陳長平沒有再喝酒,快速扒拉了幾口飯,跟姚婉玲還是走了。閱讀
楊武林出面圓場,楊老太太放過了姚婉玲。
至於陳長平的母親,就有楊清怡等會送回醫院宿舍。
到了野玫瑰酒吧,這裡的保安都已經更換了,原來的保安,已經被控制,現在已經全部換上了標哥的人。
姚婉玲跟陳長平上樓,這些保安並沒有阻攔,反而任由他們上去。
或許,在他們眼裡,姚婉玲完全女流之輩,手無縛雞之力。
而陳長平身材瘦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也沒有多少戰鬥能力。
兩人根本就形成不了威脅。
到了三樓辦公室,門口站了兩排的混混,有十多個。
辦公室大門是敞開的,裡面還有七八個魁梧大漢。
而蔣海坐在沙發上,此時鼻青臉腫,氣息虛弱,已經被控制住了。
就算陳長平給蔣海扎針,祛了毒。也開了中藥處方,給蔣海治療內傷。
然而,這可是內傷,以至於蔣海最開始幾天,連床都下不來。那個蠱師下手真不輕,要不是陳長平治療,蔣海都死了。
蔣海想要完全恢復,沒有兩三個月是不可能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內傷?
蔣海重傷未愈,再碰到這些不知道標哥從哪兒請來的魁梧大漢,雙拳難敵四手,蔣海不輸才怪。
而且,傷上加傷,蔣海現在情況很不妙。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後半輩子就廢了。
「姚老闆,恭候大駕很久了。」坐在沙發上的標哥笑著說道。
陳長平以為這傢伙肥頭大耳,凶神惡煞,卻不料是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
「你那個朋友都已經被警方擊斃,你還敢來這裡?」姚婉玲冷聲質問道。
「他雖然死了,但你這看門狗也重傷,我的人沒費多大勁,就已經廢了他。」標哥冷笑道。
這就是標哥的底氣。
刨除兩邊最厲害的兩個人,標哥還有一眾手下。
同時,他在上面也已經打通的人脈,上面兩邊都不幫的情況下,現在拼的就是人多人少。
姚婉玲的人確實挺少,只有那些雇來的保安。
而標哥卻人多勢眾。
陳長平不管這些,走向了蔣海那邊。
他覺得先救人當緊。
「你想做什麼?」站在蔣海後面的兩個魁梧大漢,冷冷的盯著陳長平。
「我是大夫,給他治傷的。」陳長平解釋道。
「還帶個大夫過來,這麼關心你這看門狗啊?」標哥笑著問道。
「他是我朋友。」姚婉玲糾正道。
「在這上面簽字,我讓你的大夫救人,不然,時間拖久了,你這朋友就廢了。」標哥揮了揮手,後面一個保鏢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姚婉玲。
同時,蔣海身後的兩個魁梧男子,上前幾步,擋住了陳長平的去路。
陳長平緊蹙著眉頭,如果不是來的路上,姚婉玲叮囑他先別動手,他已經動手了。
他知道姚婉玲的顧慮,道上的事情很複雜,真正說起來,這個標哥都只算別人的打手。
上面還有幕後大佬,繼續斗下去,就是無休止的爭鬥,沒完沒了。
而且,這些混子可不講江湖道義。如果拿不下酒吧,就會玩陰的,潑糞,潑紅油漆,狗血,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他還是得看姚婉玲的意思行事,不要輕易出手。
現在被大漢攔著,陳長平也只能看向姚婉玲那邊。
她接過敵人遞過來的文件,看了一下,這文件是標哥購買夜玫瑰酒吧股份的協議書。
「一百萬就想要我一半的股份?」姚婉玲臉色難看。
這等於是去搶了。
現在夜玫瑰酒吧的估值,少說也有八、九百萬。而且,酒吧生意一直不錯,一百萬就買走一半,比搶還快。
「之前本來是三百萬的,你不答應,現在只有一百萬了。」標哥應道。
「哼!我知道你想買酒吧做什麼,賣給了你,酒吧就會變得烏煙瘴氣。你還會通過酒吧,洗你那些見不得光的黑錢。」
姚婉玲沉聲道:「你不過就是想利用我背後的人脈關係而已。」
「其實是共贏,我有賺的,肯定少不了你那份。」
「我怕有命拿沒錢花。」
「今天,你不答應也得答應。除非,你關門。」
「我寧願關門,也不會賣給你。」姚婉玲語氣堅決。
「可惜,既然你到了這裡,就由不得你了。」標哥陰笑起來,「把你抓起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簽字。」
「你……」姚婉玲深吸一口氣,把文件丟在桌子上,「五百萬,我把酒吧賣給你。」
她是打算虧本賣掉酒吧,來躲避這些無休止的麻煩。
「別啊,你可是經營酒吧的人才,你全部賣了出來,我找誰來管理?」
標哥又拒絕了,而且,從姚婉玲進門那一刻,他的雙眼就盯著姚婉玲的身上看,那眼神就恨不得把姚婉玲給剝了一樣。
他這是想人財兩得,一箭雙鵰。
「你別欺人太甚。」姚婉玲徹底怒了。
「姚總,姚老闆,跟著我吃香喝辣的,有什麼不好?這年代,就算像你這樣的女強人,也得找個靠山靠一靠,不然多累啊。」
「跟你?你這樣人面獸心的王八蛋,瞎了眼,男人死絕了才跟你。」姚婉玲罵了起來。
「姚婉玲,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別逼我動手。」標哥臉色也難看起來。
「那我也告訴你,我的耐心也有限。給了你便宜,你還想得寸進尺,那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對我不客氣?哈哈哈!「
標哥大笑起來,「憑什麼?憑你胸大?還是憑你那個已經殘廢的看門狗?」
「憑我!」
陳長平站在了姚婉玲的面前,冷冷的盯著標哥。
「憑你?你是姚婉玲請來的逗比嗎?」標哥笑的更歡了。
「嗖嗖嗖!!!」
突然,陳長平動了,雙手同時擲出四枚銀針,激射向標哥左右兩側。
銀針出去的時候,陳長平的身子如同獵豹般,竄了出去,身形追上銀針,齊頭並進。
銀針護住左右兩側,防止魁梧大漢過來幫忙。
陳長平單手撐在辦公桌上,越過辦公桌,雙腳滑鏟向標哥面門。
標哥震驚於陳長平的速度,但好歹也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沒有一點刷子,也當不了大哥。
他迅速鎮定下來,側身而起,雙手擋在了身前。
躲是躲不了了,只能擋!
而且,他旁邊的保鏢救不了他,剛好沒四枚銀針擋住了救援的路線。
「砰!」
他驚訝於陳長平的速度,卻也低估了陳長平的力量。
標哥連人帶椅,朝後倒去。
當他剛準備爬起來,一個沙包大的拳頭飛速在他的瞳孔放大。
他再次伸手去擋。
「砰!」
這一拳可擋不住,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標哥的手背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越是抵擋,陳長平下手越狠。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砰砰……」
眨眼時間,六七拳了下去,標哥鼻樑骨被砸斷,鮮血淋漓,面目全非。
「還愣著做什麼?快要救我啊……」標哥大聲叫喊起來。
旁邊的魁梧大漢終於沖了過來,雙手抓向陳長平的肩膀,想拉開他。
「砰!」
陳長平反手抓住敵人的手臂,陡然一喝,兩百多斤的大漢離地而起,在空中一轉,被陳長平一個背摔,重重的砸在地上。
另外一個大漢襲來,陳長平反手一記銀針,扎在了那大漢的大腿內側,那大漢疼的連連跳了起來。
他又撲向爬著溜走的標哥,揪住這傢伙的衣領,又是一陣拳頭落下。
有其他大漢沖向陳長平,不是被他硬生生的推開,就是被他的銀針所傷,一個個痛的叫苦連天。
陳長平好不容易被那些大漢纏住片刻,標哥終於覓得一絲機會,起身就跑,又被陳長平追上,摁在地上。
不管是後腦勺,還是臉,陳長平只用拳頭,不用銀針,反正就是一頓猛捶。
這傢伙肯定瘋了,這是想打死自己啊。
標哥終於慫了,開始大聲求饒:「別……別打了……」
不打?
打不死你!
陳長平可不管標哥的求饒,他一言不發,罩著標哥的腦袋,就往死里打。
這個時候,他不想多說什麼,這種人,就得打怕他,徹底讓他心裡有陰影,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接受社會的毒打。
此時,連守在辦公室外面的混子,全都沖了進來,紛紛想幫忙。
但剛近身,就如同碰到了刺蝟一樣,刺痛之下,迅速躲開。
沒有一個混混能夠救的了標哥,連他請來的那個彪型大漢,也都退開,不敢輕易再上去。
陳長平手裡的銀針,如臂使指,指哪打哪。
「別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要酒吧了。」
縱橫道上十幾年的標哥硬生生的被打哭了,這尼瑪的只罩著自己腦袋和臉往死里打,這幾個意思?
自己不要臉的嗎?
「砰砰!!」
陳長平又是幾記重拳下去,打碎了標哥的牙齒。
「嗚嗚……求你別……別打了……」
標哥含糊不清的求饒著。
「知道疼了?」陳長平終於停了下來。
「知……知道!」標哥艱難的應道。
「不想挨打了?」
「不……不想。」
「那就把這個給我吞下去。」陳長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標哥的牙齒,捏住標哥的下巴後,直接把牙齒塞進了標哥的嘴巴內。
「嗚嗚……」
標哥把牙齒吐了出來。
「不吞?」
陳長平臉色一凜,揪住標哥,來到了辦公桌後面的玻璃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