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和消防的終於來了,楊清怡過去引路,等她回到山洞門口的時候,陳長平已經消失不見。
楊清怡想了想,沒去管這些,她知道陳長平並不喜歡出風頭。
其實楊清怡可以給陳長平一個協助調查的名頭,完全可以得到嘉獎。
但剛才楊清怡提出這事的時候,陳長平拒絕了,功勞全部給了楊清怡。
他守到了楊清怡等人快到的時候,殺掉了那條黑色毒蛇,從山洞下方攀岩而下。
陳長平沒有養毒蛇的習慣,更不會在身邊隨時帶著一條毒蛇。
而且這樣的毒蛇也不能放生,別看體型小,但這可是一條毒蛇蛇王。殺傷性太過於強大,放生就會後患無窮。
再則,留著這樣一條毒蛇在身邊,如果那蠱師的同門過來尋仇,會因為這條毒蛇很快就暴露出去。
到了山下某個漆黑的山林內,找到了把車子藏在林中岔道上的姚婉玲。上了車子,直接回去。
這是陳長平吩咐的,他們就沒有必要暴露出去了。
「呼!」
姚婉玲一邊開車,一邊長舒一口氣,這事終於結束了。
從開車出酒吧到現在,她都是心驚膽跳,現在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踏實了。
「這次真是多虧你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姚婉玲感慨道。
陳長平笑了笑,沒有說話。
實際上,如果不是鬼門傳承記載的邪術,他想贏那蠱師,機率極小,能活下來的機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現在,他也算是明白了得到鬼門傳承的時候,最後那一句話的警告:望汝妥善利用,好自為之。
鬼門傳承了最為正宗的道術,也傳承了不少旁門左道。
用好了,是為百姓之福。
用不好,走上歧途,那就會為禍一方。
陳長平似乎也能明白鬼門當初為何被滅門,或許就是門中有人走上歧途,把一身鬼門傳承,用在了禍害別人上面。
這就是一念佛一念魔了。
什麼都在一念之間。
陳長平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後最好少用這種邪門歪道。
「對了,你懷裡抱著什麼?」姚婉玲好奇道。
「母蠱。」
「你還留著?」姚婉玲現在是談蠱色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陳長平解釋道:「而且,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什麼想法?」
「你的病,或許能用這蠱蟲治療。」陳長平笑道。
之前想了那麼多辦法,治療姚婉玲的症狀都不行,現在得到這蠱蟲,讓陳長平有了一個大膽的治療方式。
「別,打死我都不會同意的。」姚婉玲想都不想,直接拒絕,「我寧願一輩子都不生孩子。」
「有我在,這蠱蟲翻不起什麼大浪。而且,主要是,我覺得你體內那一股陰寒之氣,只要利用妥當,是可以幫助到你的。」
「想都別想。」
「……」陳長平一臉黑線,不再提這事,繼續閉目休息。
到了酒吧,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多,陳長平也不打算回醫院,就在這裡休息。
……
翌日下午,市局召開了一次新聞發布會,通報了上次二十八個病人中毒一案,現在已經結案,兇手被市局楊清怡隊長擊斃。
楊清怡立了大功。
姚婉玲敲響了陳長平的房間。
「進來吧。」
陳長平正在修行。
「我表哥說晚上去他那裡吃晚飯,一定要讓你過去。」姚婉玲進門後說道。
「吃飯就不必了吧?」陳長平搖頭道。
「我表哥說要是我請不動你,那以後讓我也別去他家看他媽了。」
「……」陳長平無語,有這樣請人的嗎?
他想了想,回道:「那你讓我把你的病治了。」
「我寧願以後都不去看我大姨了。」姚婉玲又是果斷拒絕,而且,代價還挺大。
真堅決啊。
陳長平無奈,應道:「行吧,晚上過去吃飯。」
「你媽一個人在家,等會把她也叫上吧。」姚婉玲繼續道。
「這……也行。」陳長平並不怕自己母親穿的寒磣什麼的,要是瞧不起,他當場走便是。
下午四點多,姚婉玲開車跟陳長平回了一趟醫院,接了他母親後,又直奔楊武林的家裡。
楊家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很奇怪的是,楊清怡遲遲沒有出現。
「這丫頭在房間裡面做什麼呢?」楊夫人直接走到房間敲門,「丫頭,吃飯了。」
「哦,知道了,等會就出來。」
過去了三分鐘,楊清怡這才珊珊走出房間。
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她今天居然穿了一條裙子,是包臀裙。
上身白色寸衫,下身黑色包臀裙,臉上還化了些淡妝。
平日裡,楊清怡不是牛仔褲,就是休閒運動裝,或者是身著制服,很少穿這種展現身材的衣服。
沒想到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還真是一個大美女。
而且,因為長期鍛鍊的緣故,在英姿颯爽和溫婉女人之間,有一種矛盾,卻不衝突。
氣質獨特,讓人眼前一亮。
楊武林夫婦,以及他的老母親,看到這裡,又看了看陳長平,他們笑了笑,若有所思。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楊清怡被人盯著人,臉色漲紅起來。
「我現在才注意清怡已經長大了,真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整個人都是一朵嬌艷欲滴的花朵,也不知道會是誰來採擇。」姚婉玲打趣起來。
「玲姨又取笑我了,玲姨才有女人味。」楊清怡瞄了瞄姚婉玲那鼓鼓的胸脯,有些嫉妒。
「我都已經老了。」
「行了,坐下吃飯吧,陳大夫都餓了吧?」楊夫人招呼道。
「嗯,坐下吃飯吧。」楊武林點點頭,「小陳,今天陪叔叔喝幾杯?」
「這……那喝點吧。」陳長平也不好拒絕。
「這才對嘛,男人得學會喝點酒。」楊武林笑了起來,趕緊去拿酒。
「我來倒吧。」楊清怡主動接過了酒瓶。
陳長平注意到,楊武林似乎就這麼一個女兒,沒有其他子女了。
楊清怡還是獨生女,沒想到楊武林居然也准許自己的獨生女,去做警察這麼個危險的工作。
「來,小陳,上次你救好我母親,昨天又多虧你救了清怡,叔叔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先敬你一杯。」楊武林端起酒杯。
「楊叔叔言重了,我是晚輩,該我敬您才是。」陳長平趕緊端起酒杯。
「那幹了。」
「好。」陳長平一飲而盡。
「來,陳嫂子,吃菜,就像到自己家一樣,別見外。」楊夫人趕緊去招呼陳長平的母親。
酒過三巡,姚婉玲突然走到陽台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臉色有些不大好。
只是,現在在吃飯,也不好說出來。
「怎麼了?」陳長平低聲問道。
「酒吧出事了,標哥帶著人來砸場子。」姚婉玲也是壓低聲音回道。
「那現在過去?」陳長平問道。
「小陳,別管她的破事,先吃飯。都多大年紀了,不找個男人嫁了,天天去管那個破酒吧。」楊老太太發話了。
「吃飯。」姚婉玲正襟危坐。
陳長平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