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吞的話,陳長平有的是辦法。
他都不做什麼考慮,抓住標哥的腦袋,就撞向了第一塊玻璃柜上面。
「啊!」
玻璃破碎的聲音和標哥驚恐的慘叫幾乎同時響起,迴蕩在辦公室內。
「嘶!」
標哥那些手下看到這裡,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啪!」
第二次撞擊來的很快,標哥完全沒反應過來,他的臉龐上都還殘留著玻璃渣,好在剛才他閉上了眼睛,必然眼球可能都會被尖銳的玻璃刺破。
當撞向第三塊玻璃櫃的時候,標哥終於用含糊不清的話說道:「我……我吞……」
陳長平又揪著標哥,來到了剛才吐掉的牙齒旁邊的地上,把這傢伙的嘴巴摁在牙齒旁邊:「自己舔進嘴巴裡面去。」
標哥艱難的張口,像是狗一樣把牙齒吃了進去,接著,閉上眼睛,硬生生的把牙齒吞進肚子裡面。
「誰是逗比來著?」陳長平問道。
「我……我是……」標哥應道。
「原來你才是啊。」
陳長平冷笑一聲,鬆開手,標哥如同癱軟下去,倒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
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
「下一個是誰?」陳長平看向那些大漢,一個個的看過去。
凡是被他看到的人,全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看都不敢看他。
「不敢上,那還不快點滾!」
陳長平陡然厲喝一聲,「找死不成?」
「走,走!」
那些魁梧大漢和混子,抬起地上的標哥,轉身就準備開溜。
「你等等。」陳長平指著身形最為魁梧的大漢道,「剛才你是第一個上來的吧?那你最後一個留下,把這裡給我收拾乾淨。」
「……」
那魁梧大漢不敢跑,他知道陳長平的速度,完全是可以追的上他的。
要是被追上,那他就是下一個標哥。
他雖然一臉哭喪,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問道:「拖把在哪兒?」
「那邊。」姚婉玲指著右邊的一個門。
魁梧大漢走向了衛生間,拿出了拖把和桶,老老實實的開始拖地。
陳長平這才來到蔣海旁邊,伸手去把脈,把完脈,他無奈道:「你丫的明知道自己重傷未愈,還跟敵人血拼,真想死啊?」
此時,蔣海脈象微弱,傷勢極重!
很明顯,他沒有當孬種,而是跟敵人戰鬥到不能站起來為止。
這完全就是咬牙硬撐,抱著不想活了的念頭,就算戰死,也得幫姚婉玲保住這酒吧。
夠男人!夠血性!
「我當了一回孬種,再也不想當了。」蔣海語氣複雜,卻很堅毅。
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陳長平雖然好奇,但此時還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他馬上拿出銀針,開始給蔣海治療。
蔣海的經絡內,有很多殘存的淤血,不清理出來的話,蔣海連動彈都難。只要動作過大,讓血管堵塞,那就真不好治了。
必須得一一疏通。
陳長平忙碌了二十多分鐘,這才收針,臉色凝重道:「三天內,你最好別做什麼劇烈的運動。一個月之內,你都休想再動手打架。」
「那得看敵人識相不識相了,如果他們非要弄我,我就拉幾個墊背。」蔣海冷聲道。
「行了,你也別說這種話,自己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姚婉玲沒好氣的說道。
蔣海閉上嘴巴,他不聽陳長平的,但會聽姚婉玲的話。
「人走了?」陳長平看著地上已經清洗的乾乾淨淨的,卻不見了魁梧大漢的影子。
「我已經打發走了。」姚婉玲笑道。
「那個標哥吃了這麼大的虧,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鬧事了吧?」
「他不敢來,但別人會來啊,這個酒吧已經被盯上了,如果他們得不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姚婉玲嘆了口氣。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長平冷聲道。
「只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姚婉玲搖了搖頭,「我在琢磨著,是不是把酒吧給轉讓出去,去做其他生意。」
「這樣豈不是明擺著怕了他們?」陳長平並不贊同。
「我再考慮考慮吧。」姚婉玲有她自己的想法。
實際上,她已經堅定賣掉酒吧的想法了。
畢竟,這個酒吧陳長平是沒有股份的。
陳長平已經為酒吧付出了不少,姚婉玲哪裡還好意思繼續讓陳長平深陷危險?
不僅是陳長平,還有現在已經深受重傷的蔣海,如果沒有這個酒吧,事情就不會到這一步。
她很清楚那些混混的手段,如果她只顧自己的利益,這太自私了。
「那你看著辦吧。」陳長平也沒有繼續勸。
「出什麼事情了?」
楊清怡急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室。
「沒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姚婉玲解釋道。
「不對,空氣中明顯還有血腥味,地板也剛剛拖了。」
楊清怡鼻子嗅了嗅,懷疑道:「你們不會殺人滅口,幹了違法的事情吧?雖然我們關係好,但我也不能當做沒看見。」
「你想什麼呢?不過是一群混子,被打傷了而已。」姚婉玲無奈道。
「這還差不多。」楊清怡鬆了口氣。
「對了,你怎麼來了?」陳長平問道。
「我把你媽媽送回醫院後,就過這邊來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結束了。」
「沒事就好。」
「對了,你沒其他事情的話,送我回去吧。」陳長平繼續道。
「倒也沒什麼事情。」
「行,那我們回去吧,不然我媽要擔心了。」
「嗯。」
陳長平兩人下樓,上車離開酒吧。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楊清怡一邊開車一邊感激的說道。
從被救出來,她確實還沒有正式給陳長平道謝呢。
「不必客氣。」陳長平回道。
「但你可別亂想,別以為因為你救了我,我就喜歡上你之類的,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楊清怡正色道。
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我沒多想啊。」陳長平笑了笑。
「哼!沒多想就好。上次醫院的事情,我都還沒原諒你呢。還有,這次殺掉蠱師,這也是你的不對。」
楊清怡加重了語氣:「如果不是因為那傢伙殘忍嗜殺,人人得而誅之,我肯定會追究你這次殺人的過失。」
陳長平偏過頭,看著楊清怡那認真的模樣,他若有所思。
「怎麼了?」楊清怡問道。
「你是個人民的好公僕。」陳長平收回視線,語氣複雜的贊道。
「這就是我當民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