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就是那個蠱師?」
姚婉玲心裡震驚無比,也心有餘悸。
「就是他,開始我覺得不是,因為蔣海說那蠱師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剛才那人,不過才一米六上下。」
陳長平分析道:「但很明顯,那蠱師很謹慎,戴連衣帽的時候,估計另外在頭上戴了什麼,以至於讓身高變高了。」
「剛才我把脈之後,才確定是他,那股寒邪之氣,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那快追啊,不能讓他跑了。」姚婉玲朝著門口跑去。
「不用追了,他敢來這裡,肯定做好了能夠安全撤離的準備。」陳長平擺了擺手,「如果我們追擊,可能反而中了他的陷阱。」
「那你剛才怎麼不出手拿下他?」
「我們已經較量過一次了。」
陳長平臉色凝重道:「他伸手給我把脈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術法,或者是用了某一種藥物,讓人產生幻覺。」
「摸到他手腕,我像是摸到了冰冷的毒蛇一樣,如果我當時失神的時間太久,他就會馬上動手殺了我。但是我很快就反應過來,讓他沒有偷襲我的機會。」
這是一種暗中的較量,看似並沒有什麼危險。實際上,當時危險萬分。
稍有不慎,陳長平不死也得重傷。
陳長平對蠱師的理解,又多了一層,也更加忌憚了。
他們可不止會養蠱使毒,還會江湖上的一些邪門歪道。
至於後面反應過來後,陳長平沒有再對那蠱師出手,是因為那蠱師可是一直盯著姚婉玲的。
蠱師在看到陳長平迅速反應過來後,知道陳長平的實力確實很強。想繼續對陳長平下手的話,勝算不大,就不打算硬來。
但是,他不動手,卻擔心陳長平動手,打起來的話,在這種地方,只要被纏住,蠱師逃走的機率就會降低。
不能硬拼。
就只能智取,讓自己安全離開。
他殺不了陳長平,卻可以殺姚婉玲。
一直盯著姚婉玲,就等於是直接跟陳長平說:你敢動手的話,我殺不了你,但可以殺死你這個朋友,要不,你賭一賭?
陳長平擔心姚婉玲的安全,只能放棄出手,讓那個蠱師離開,不敢拿姚婉玲的性命冒險。
「你給他的處方上寫的是什麼?」姚婉玲好奇道。
「離開江州市,不再回來,離開多久就能活多久。」陳長平正色道。
「那他會離開嗎?」
「估計不會,這蠱師居然親自跑到這裡來試探我,說明他很自負。」
「但他也知道你的實力了啊。」
「他沒繼續出手,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優勢。特別是他也知道在江州市犯了事,正在被調查,如果在這裡受傷,那他就麻煩了。」
陳長平解釋道:「如果是一個容易撤離的地方,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那剛才還真是兇險。」姚婉玲拍了拍鼓鼓的胸脯。
「必須得儘快解決他,如果他一直躲在暗處,隨時都有可能出手,那更加危險。」
陳長平擔心道:「今天的好消息就是,這傢伙已經暴露了真面目,相信楊清怡很快就能查到他的來頭。」
「我打電話給清怡,讓她過來查詢這邊的監控。」姚婉玲趕緊拿出手機,給楊清怡打了過去。
得到楊清怡會過來的消息後,陳長平和姚婉玲也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旁邊吃飯等待楊清怡。
等吃完飯,楊清怡也到了。
只是,楊清怡壓根就沒跟他們碰面,直接去查附近的監控錄像去了。
兩人過去找她,詢問案情進展,楊清怡直接來了一句:「你們又不是我們辦案人員,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我是想幫你好不好?」陳長平沒好氣道。
「我就是怕你幫忙,壞了我們的布控。」
「……」陳長平無語。
不就上次沒有提前跟楊清怡說一句已經和解嗎?
現在對他意見居然這麼大。
這也太記仇了。
「清怡,那個蠱師太危險了,有陳大夫了解那傢伙,有他幫忙,把握更大。」姚婉玲勸道。
「玲姨,我們有我們辦案的方式。」
楊清怡並不聽勸,反而一句話把姚婉玲給懟死了:「再說了,現在是熱兵器時代,陳長平強,那跟子彈比比?」
「算了,讓她吃點苦頭,我們走。」陳長平拉著姚婉玲離開了。
姚婉玲嘆了口氣:「她對你怨氣這麼大,你到底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醫院的一些事情,都過去了,不說也罷。」陳長平並不打算解釋清楚。
這事牽扯到楊武林父女,如果陳長平說出來了,姚婉玲又去找楊武林說這事,那楊武林父女倆還會鬧矛盾。
不說為好。
姚婉玲送陳長平回醫院,她自己去了酒吧。
晚上,快十一點,陳長平都準備睡覺的時候,姚婉玲突然打了電話過來,聲音顫抖的說道:「清怡出事了!」
「到底怎麼了?」陳長平坐直了身體。
「我也不清楚,有個混混帶了張照片過來,是清怡被綁在椅子上的照片。還說,如果想救她,就讓你過去。」
姚婉玲解釋道:「我嘗試打了清怡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那估計是真的被抓了。」陳長平語氣凝重道,「她應該是尋著今天的監控,一路追蹤,想抓別人,反被抓起來了。」
「今天,還真不該叫她來查的。估計本身就是蠱師的陰謀,就是想引我們上鉤,但沒想到楊清怡中了招。」
「這也不怪你,怪清怡自己不聽勸,如果讓你幫忙,也不至於落到這地步。」姚婉玲安慰道。
「是我當時考慮的太簡單了,明知道對方那麼狡猾,還去追查。」
陳長平還是自責道:「等我先到了酒吧再說,對了,你還沒報警吧?」
「還沒。」
「最好別報警,那個蠱師下毒殺二十八個人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他手上沾的鮮血可不少,也不多楊清怡一個。」
陳長平提醒道:「另外,也別把這事告訴你表哥,免得他們擔心。」
「明白,我在酒吧等你。」姚婉玲掛掉了嗲話。
陳長平穿好衣服,下樓後,打車直奔夜玫瑰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