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照片。閱讀��
來到了夜玫瑰酒吧,進入辦公室,陳長平走向了等待已久的姚婉玲。
姚婉玲把照片遞給了陳長平,他拿起來一看,從這衣服來看,確實是今天姚婉玲穿的那一套。
並沒有穿制服,上身白色襯衫,下身牛仔褲。
「對方還給了什麼消息?」陳長平繼續問道。
「龍塘坡!」
「龍塘坡?」
「嗯,就說去這裡,其他的都沒說。」
「那就去這裡吧,從照片上這昏暗的視線來看,這裡估計是那個蠱師的巢穴之一,估計也就在龍塘坡。」
「你真打算一個人去?」姚婉玲擔心問道。
「我也一起去吧。」蔣海說道。
「你還是別去,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撕票。」陳長平搖頭,「姚姐,你敢送我上去嗎?」
「可以。」姚婉玲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行,那就我們去,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陳長平可不想耽誤時間。
楊清怡一個女人,落在別人手裡,特別是一個蠱師的手上,鬼知道那個蠱師會做出什麼?
現在得抓緊時間。
姚婉玲點頭,兩人馬上下樓,上車後,直奔龍塘坡。
此時,到山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這個龍塘坡在江州市,並不算江州市最高峰。但這裡屬於森林保護區,裡面樹木茂盛,月色都照射不進來,山路上黑漆漆的。
開著車的姚婉玲,明顯很緊張。
「別緊張,不會有事的。」陳長平安慰道。
姚婉玲點點頭,但依然很緊張。
「等會到了地方後,你別下車,把窗戶什麼的都關緊,如果有敵人來,你馬上開車逃跑。」陳長平叮囑道。
「那你和清怡呢?」
「等我的電話,要是一個小時內,我還是沒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電話給你表哥。」
「明白了。」
車內,開始沉默了,氣氛有些壓抑。
陳長平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其實他心裡並沒有那麼鎮定。
敵人極其狡詐,實力強悍,神出鬼沒。
此去凶多吉少。
但必須得去救楊清怡,他還真不能見死不救。
如果真如白天所說,不管楊清怡的話,楊清怡出了問題,他這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豁出去了,努力了,那良心上總能過得去。
車子,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路比較狹窄,車速並不快,行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才到達馬路的終點。
這裡的位置,大概是半坡上面一點點。
在這裡,有一個平台,像是專門做的觀景台,可以俯瞰大半個江州市。
看台周圍沒有大樹遮擋,月色皎潔,可以看到這裡的情況。
看台上沒有停車,一路駛來,也沒看到路邊有什麼地方藏了車子。
當然,林中太黑,或許藏在樹林內也有可能。
陳長平下了車子,朝著看台角落走出,那裡有一團黑影,背對著的陳長平,面相山下。
「你似乎多帶了一個人過來。」那團黑影開口了。
「你居然在怕一個女人?」陳長平恥笑道。
「說了一個就是一個。」
「對了,你會開車嗎?」陳長平問道。
「……」那蠱師沉默了好一會,搖頭道:「不會。」
「好巧,我也不會。」
「請問閣下,出自哪門哪派?」蠱師起身,轉了過來,對陳長平抱拳行了個禮。
「無門無派。」
「閣下別開玩笑了,你體內有如此純正的浩然之氣,必定出身名門,是龍虎山,還是武當,亦或是齊雲館?」
「這個有關係嗎?」陳長平還是第一次聽人直接說出這些道教聖地。
「當然有!如果閣下出身名門,那就應該遵守規矩,我們蠱師下蠱,不是還恩就是報仇,旁人休得插手。」
蠱師冷聲道:「但凡插手,就是不死不休,難道你長輩沒有跟你說過這事?」
「說過也好,沒說也罷,二十八條人無辜人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人活活毒死。」陳長平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插手,就你我比試,生死各安天命。」
「希望如此。」陳長平也理解這個蠱師的擔心。
蠱師懷疑他出自名門之後,如果非要拉幫手的話,蠱師也擔心陳長平找師門求助,那就會牽扯到兩個門派。
實際上,陳長平有屁的同門。
鬼門嫡系傳人,已經有幾百年斷代了。根據傳承得到的信息,當年鬼門其他門派圍攻,慘遭滅門。
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傳承裡面也沒有記載。
現在就算有鬼門殘餘,估計也是旁系分支。對那些人,陳長平一點都不了解,可不會打著鬼門旗號,出去招搖過市。
陳長平還真擔心這個蠱師,找到同門相幫。
一個對付起來就挺麻煩的,對付兩個,甚至三五個,他只有死路一條。
「來吧。」蠱師擺開了架勢。
「好!」
陳長平不想再耽誤時間,右腳一蹬,陡然竄了出去。
「嗖!」
突然,三枚漆黑的針從蠱師袖中一抖,激射而來。
朝著陳長平上中下,三路殺來。
這傢伙也是個玩銀針的高手。
陳長平瞬間出動全力,打起了十二倍精神,這銀針都染黑了,上面絕對帶了劇毒。
就算被擦中肌膚,那也會頃刻中毒。
對上這種敵人,必須得慎之又慎。
他身子在空中詭異一擰,堪堪避過三枚銀針,一掌拍向蠱師面門。
「來的好!」
蠱師不退反進,同樣一掌拍來。
「怕你?」
想硬碰硬?
陳長平可不虛。
只是,那蠱師再即將碰到的時候,陡然改拍為抓,扣向陳長平的手腕。
這豈能被他得逞?
陳長平同樣改招,一樣纏向敵人的手臂。
然而,陳長平的手碰觸到蠱師的手腕時,一條吐著信子的黑蛇,大概拇指粗,從蠱師的袖中鑽出,一口咬向他的手背。
陳長平瞬間大驚,這到底是術法還是真蛇?
不管是真是假,他完全不敢大意,猛然抽回手,往後退去。
趁此機會,蠱師趁勢追擊,在陳長平立足未穩之時,連續猛攻,幾乎是利用了陳長平一個破綻,就占據了上風。
陳長平完全只有被動防禦和躲閃的份。
在車內看著的姚婉玲,此時緊攥著繡拳,手心儘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