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裡面有個屁的水,那都是粘稠稠的血好嗎?
看著陳長平風輕雲淡的樣子,那些混子都不知道是該繼續動手,還是該跑。
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的老大就已經重傷了。
「我看你們也病的不輕啊,來,過來讓我看看。」陳長平對著那些混混勾了勾手指。
看你妹!
我們才不想步老大後塵。
混子門攙扶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大,轉身就溜了。
陳長平看著這些混混,冷笑一下,對付這種人,他還真不會慣著。
「沒事,沒事了。」陳長平又招呼,大家坐下:「對了,等下各位如果有空,可以留下來,參觀一下中醫大夫的比試。」
「中醫大夫的比試?跟誰比試啊?」
不少人都來了興趣。
「跟對面常氏醫館的大夫。」
「那我們得看看了。」
……
「爸,那地頭蛇不中用,還沒動手,就被陳長平給打趴了。另外,陳長平的戰書送過來了。」
常德燦把戰書遞給了自己的父親,「而且,他說藥材由我們準備,比賽地點,就在長平診所大門口。」
「就在大街上?」常立春臉色難看。
上次比試是在常氏醫館三樓,觀摩的人,都是江州市的中醫大夫。
常家派一個學徒去應戰,就算輸了,大家也覺得正常。
那些大夫只會震驚於陳長平的醫術,但對常家的醫術,也不會產生多大的懷疑。
但現在可不同,觀看的是路過的平民百姓,這些人中,會有很多的親戚朋友是常氏醫館的潛在病人。
如果輸的太慘了,那大家對常家的醫術,就會產生很大的懷疑。
越的越慘,那常家的名譽損失就越大。
也就是說,不能再派學徒去了。
被那麼多人看到常家的大夫這麼不中用,那以後誰還敢來常氏醫館看病?
陳長平這一招,徹底斷了常立春去外面聘請學徒來消耗陳長平的時間和耐心的想法。
就算是一般的常家大夫,也不能派了,跟陳長平的差距太大。
常立春有他的張良計,陳長平卻有他的過牆梯。
「那……我去?」常德燦試探性的問道。
「你不是陳長平的對手,去了還是一樣的輸。」常立春搖頭,「這事情不能再拖了,得我親自出馬。」
「爸,您要是輸了……」常德燦沒有繼續說下去。
常家的家主,如果都輸了的話,常家就顏面掃地。
「該來的總會來。」
常立春正色道:「縱使陳長平醫術更強,但真正比試的話,他就未必能贏了。畢竟,在江州市這個地界,我們常家在中醫圈子,說話的份量還是很重的。」
常德燦明白了自己父親的計劃,是想從評委那邊動腦子。
當所有的評委都向著常家的時候,陳長平想贏可不容易。
但是,這會冒很大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讓常家陷入輸不起的不利局面。
然而,目前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能阻止陳長平了,如果繼續讓陳長平這樣搞下去,常家的損失會更大。
「你去跟陳長平說,一個星期之後,我跟他切磋。」常立春吩咐道。
「我馬上去。」常德燦離開辦公室,來到了對面的長平診所。
「陳長平,你的戰書我爸接了,一個星期後傍晚六點,就是正式切磋的時間。」常德燦大聲道。
「你們常家的學徒都死絕了?」陳長平笑問道。
「你……你家的學徒才死光了。」常德燦鄙視道。
「那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父親居然不再做縮頭烏龜。」
「你才是縮頭烏龜,你以為我爸都像你一樣閒得慌?」
常德燦冷哼一聲,「時間跟你說了,地點嘛,為了公平起見,在江州市中醫協會,希望你準時到。」
「放心,我會準時過去的。」陳長平應道。
常德燦轉身離去。
「常家認慫的速度,比想像中來的更快啊。」姚婉玲笑道。
「再拖下去,對常家是極為不利的,他們做了個聰明的決定。其實,他們早就該答應的,以至於現在沒有了迴旋的餘地。」陳長平應道。
「那這裡?」
「暫時關門吧。」陳長平回道:「楊清怡那邊調查了這麼久,應該有些進展了。」
道上的標哥最近沒有動靜,並沒有派人來酒吧鬧事。
那個蠱師更是沒有來找陳長平報仇,這都有些不同尋常。
陳長平覺得對方肯定在搞什麼陰謀詭計,不解決這事,還真有些不放心。
如果不是這幾天為了對付常家,陳長平肯定會去找楊清怡,一起尋找線索。
「等會回去後,找清怡問問。」姚婉玲點頭。
陳長平沒有馬上關門,而是看到了十二點,在別人下班後,這才準備關門。
「不看診了嗎?」
一個陌生的人走進了診所,「最近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沒病,我心裡不踏實,聽說這裡的陳大夫是一方名醫,特來求診。」
這男人三十歲上下,很瘦,大概一米六的個子,但皮膚很白,有一種病態的白。
「可以!」
陳長平眯了眯眼,居然答應了下來,「請坐!」
雙方坐下,陳長平探出手,「讓我把把脈。」
對方伸出手,放在了桌子上。
陳長平探手過去,摸到對方的手腕時,瞳孔陡然一縮,差點就縮回了手。
對方的手腕冰涼,而是有一種摸到了蛇皮的感覺。
如果不是體內的鬼門心經迅速運行,讓他在瞬間恢復,鎮定下來,他絕對會嚇的下意識的把那陌生男子的手給甩開。
而那個陌生男子的神色也是變幻了一下,似乎也在震驚。
但如同陳長平一樣,也都迅速的恢復了原樣。
陳長平繼續把脈,腦子裡面卻在飛速的想著對策。
這個時候,這陌生男子沒看陳長平,而是看著旁邊的姚婉玲。
最終,陳長平收回了手。
「怎麼樣?」對方這才偏過頭,看向陳長平。
「脈象看似穩定,但寒邪侵體時間太久,命不久矣。」
「哦?陳大夫可否能治?」
「能!我有一劑良方,可保你短時間內性命無憂。」
「陳大夫不是不開藥嗎?」
「對這種病入膏肓的人,我也只能打破規矩。」
「那還麻煩陳大夫賜藥方。」
陳長平刷刷幾下,寫好了後,折起來,遞給了對方。
「多謝。」對方接過紙條,放下一疊現金,轉身離去。
「這傢伙是什麼人啊?我被他盯著,就好像置身於冰窖內一樣,渾身發冷。」姚婉玲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就是那個蠱師。」陳長平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