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常勛幽幽醒來。閱讀
就算已經打了麻醉劑,但腦袋和全身,依然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他想爬起來都艱難,還是向文豪走過去,床給支棱了起來:「怎麼樣?」
「都快被打死了。」常勛滿臉怨氣和憤怒,「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丫的。」
「行了,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不可能就這樣過去,我什麼時候被打的這麼慘過?好歹是區里前幾把手,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徐家沒來找你算帳就不錯了,你還想找他麻煩?你想找死,可別連累我們。」旁邊那個公子哥鄙視道。
「徐家?」
「對,被你罵全家煞筆的人,就是徐家大少徐登俞。」向文豪點點頭,「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會有一個大人物撐腰,你怎麼就突然罵人了呢?」
「徐……徐登俞?那個紈絝子弟?」常勛嚇了一跳。
他並不認識徐登俞,沒見過,但如雷貫耳,別說是他,好像市某個大人物都被徐登俞打住院了。
跟那個大人物比起來,他算個屁。
更別說他還直接對著別人一通訓斥,後面還罵別人全家都是煞筆。
「我……我他娘的不知道啊。」常勛現在悔的,腸子都悔青了。
現在不是他去找徐登俞的問題,而是徐登俞還計不計較他的問題。真想計較他,那他這頂帽子都得丟。
「事先都給你提醒了,誰知道你發什麼瘋,看到人進來就開罵?」向文豪無奈道。
「我……我不是罵徐少,我是罵那個陳長平。」
常勛一臉冤枉,「我以為他是跟著我,找到了包廂,想去見你。你們不知道,在樓下的時候,他請我吃飯,當場拿了四十萬,想賄賂我,被我臭罵了一頓。」
「他也想見你,我沒有答應,看到他進來,就以為他是跟蹤我的。」
「他拿了四十萬,想賄賂你?」向文豪跟他的同伴臉色都古怪起來。
「是的,還都是現金。」
「……」
兩人啞口無言。
「怎麼了?難道他是跟徐登俞一起的?」常勛臉色變成更加難看了,一股更加強烈的不妙情緒,瀰漫全身。
「不僅是一起的,他應該還是徐家的上賓,而且,他的實力……逆天。」向文豪點頭。
一個先天高手,在哪兒都是上賓。只是被徐登俞先一步,結交成了而已。
「我……」
常勛欲哭無淚,這下是真麻煩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帶著笑臉,一臉客氣,還提著錢想給他的人,居然是徐家的上賓。
「對了,我另外派人打聽了一下,他……還是安防局的特聘顧問。馮彪沒死的時候,他的場子就是被這個陳長平給查封的。」
向文豪補充道:「馮彪又死的不明不白,極有可能,就是被陳長平給做掉了。」
這一點,就是他猜測的了。而且,他覺得自己的猜測至少有八成是正確的。因為陳長平的實力太強了,殺馮彪,不再話下。
最主要的是,馮彪在死之前那段時間,除了陳長平之外,沒得罪其他人。
再則,長嶺口碼頭,在第一時間落入了陳長平的手裡,這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碼頭,挑起了陳長平跟馮彪的恩怨,讓陳長平動了殺馮彪的心思。
馮彪死的不明不白,還沒人追究兇手,這說明什麼?說明連馮家都不敢深究。
在外人眼裡,馮彪是混混頭子,或許上不了台面。但中海本地人都知道馮彪的厲害之處,馮家完全算是一個一流家族了。
比不上徐家這等大家族,但比起向家,那肯定是要強不少的。
向文豪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常勛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現在依然清晰的記得在包廂內,對陳長平說了什麼話。
那種高高在上的做派,那種大義凜然的臭罵。
陳長平會放過他嗎?
如果他為人正派,倒也不怕什麼。問題是,他還真不是嘴上說的那么正派,陳長平不用親自出手,直接讓安防局的人來查他,他就要遭殃了。
「向公子,您得幫我渡過這個難關啊。」常勛沒辦法了,只能求助於向文豪。
「我怎麼幫你?現在我都自身難保。」
「可是,如果不是您讓我針對碼頭,我也不會出這種事情,更不會惹到陳長平,也不會被徐登俞給打一頓啊。」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直接開罵,事情會變成這樣嗎?」向文豪也生氣了。
你他娘的才被打一頓,而老子我得出十億。
十億啊。
他寧願被打一頓了事,十個億,就算把他全身上下的器官換一個遍,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我怎麼知道?」
「行了,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等明天我們一起去拜見陳長平,希望他們能原諒吧。」旁邊的公子哥插話道。
這樣爭論下去,誰都推卸不了責任,也解決不了問題。
「行吧。」向文豪點點頭,「你好好休息,我們回去了。哦,對了,別讓你的人再去碼頭找麻煩了。」
丟下了常勛,兩人走出病房,真是一臉晦氣。
本來以為是一個血賺不虧的買賣,現在好了,要虧血本。他們回去還不知道怎麼交代呢,要是說了,絕對少不了一頓打。
幾耳光過來,那都是輕的。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回去,如實陳述情況,這得罪一個先天高手,那可是有滅族危險的,關係到一家老小。
……
翌日上午,向文豪以及他的父親,還有他的好哥們柳飛,柳飛的父親,加上身上包得像一個粽子的常勛,出現在世衛組織中海分部大門口。
大家都算是認識的,向文豪回去跟家人說常勛被打的不成人樣,他們還有些不信,現在看到,比不成人樣還要嚴重一些。
而且,樣子還有些滑稽。
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還真沒見過常勛吃這麼大的虧,還得屁顛屁顛跑來道歉。
「走吧。」
向文豪的父親向廣奕做了個請手勢。
「向老兄先請。」常勛故意落在後面,今天真不想再出頭了。
昨天出頭,代價就是這樣。
大家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腳走近世衛組織分部,來到了陳長平的辦公室外面。
向文豪上去,敲響了大門。
「進來。」
是陳長平的聲音。
向文豪推門而入,其他人緊隨其後,大家都站在了辦公桌前。
「陳會長,我是向文豪的父親向廣奕,昨天他多有得罪,今天特意帶著這不孝子,過來給陳會長賠禮道歉。」向廣奕拱手道。
柳飛的父親也是連忙道歉。
「得罪什麼的,就不說了,既然大家都有想法投資長嶺口碼頭,想擴建,那就一起投資啊。」陳長平笑道。
「這個……」向廣奕愣了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不是你們說碼頭很有投資價值嗎?拿不到,就沒投資價值了?」
「不是這樣的,長嶺口有投資價值,只是,我們向家和柳家現在真拿不出十億的資金。」
「拿不出?拿不出你們還投資什麼碼頭?難道只是想空手套白狼?」陳長平臉色一沉。
向廣奕嚇了一跳,他低下頭,給柳飛的父親打了個眼色。
柳飛的父親又示意他說,兩人都不敢說出口。
「行了,你說。」陳長平看向了向文豪。
「陳會長,我們打算把碼頭附近那塊地,就送給您,然後再出資修建碼頭,我們不占股份。」向文豪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又出地,又出十億,只占百分之十的股份,那真是虧的姥姥家了。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收回本,最主要的是,他們真拿不出十億的現金流出來。
他們兩家,來之前,就私下底商量好了。
向家出地,周圍那塊地,也並沒有太寬,價值在四億多。當然了,是現在的價格,以前向家買下來,並沒有花那麼多錢。
這地並不適合建造商業建築,現在能漲到這個價錢,已經算是極高了。
向家就相當於出四億,那柳家拿出四億擴建碼頭。
也算是打的好算盤。
就算不要股份,也忍了。
陳長平聽完,頓時不作聲了,靠在椅子上,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向文豪。
這股眼神,讓向文豪有些發毛,他趕緊拿出了一個盒子:「對了,我們也收集到了一些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入陳會長的法眼。」
陳長平接過去,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塊銅鏡,這塊銅鏡很古樸,看出去是哪個年代的,也沒有散發出什麼靈氣。
就好像是近代仿造的銅鏡。
因為古代的銅鏡,做工沒有這麼精細,那銅鏡表面絕對沒有這樣無瑕疵。
用一道靈氣探進去,也沒發現什麼端倪。
但是,體內已經化作氣海的五雷攝魂令,卻突然動了一下,似乎有些感應。
陳長平知道可能是一個寶貝,但他卻不露聲色,把銅鏡隨意丟在桌子上,看向了柳飛。
柳飛明事理,馬上拿出了他們家準備的東西,同樣恭敬的遞了過去。
這是一塊赤鐵精,裡面散發著靈氣,靈氣並不多,似乎是被人吸走了一部分的靈氣。但為了不讓赤鐵精毀掉,還保留了一些。
這個可以用來布置陣法,不是聚靈陣,也不是封靈陣。
可以用來布置護山大陣或者是殺陣。
這兩樣東西,擱在外面拍賣,幾千萬肯定值。不知道怎麼用的,肯定拿來當古董。
對於會用的,價值就不是幾千萬這麼簡單,肯定是極難尋找到。
「看在你們都挺懂事的份上,那就按照你們的辦,碼頭擴建好了,每家給你們百分之五的股份。」
陳長平正色道。
「多謝陳會長。」
兩家都是長舒一口氣,沒想到還拿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看來這禮物真沒白送。
對於他們來說,這兩樣東西,可有可無,壓根就不知道怎麼用,送了就送了。
「你們讓開一下。」陳長平揮了揮手,等向文豪他們退到兩側,他看向了後面的常勛,詫異道:「這包的像粽子一樣的煞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