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瞬間讓常勛怒了,居然敢罵他?
他是什麼身份,還沒什麼人敢這樣罵他。閱讀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常勛直接開罵。
連旁邊那兩個公子哥想阻攔都不行,完全來不及。
這麼一罵,兩個公子哥捂住了額頭。
完了。
「呵呵?我全家都是傻叉?」
徐登俞笑了起來,走到了常勛面前,嬉皮笑臉:「走,跟我去一趟我家如何?」
「老子現在沒空,識相點給我滾出去,跟著什麼狗屁會長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想做什麼,我一清二楚,別痴心妄想。」常勛再次鄙視道。
「什麼想做什麼一清二楚?」徐登俞也是愣住了。
「還裝?」
「裝你大爺!」
徐登俞抓著桌子上已經擺好的上等的茅台酒,直接砸向了常勛的腦袋上。
常勛被砸倒在地上,頭破血流,他還叫罵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打了老子,老子讓你蹲一輩子的號子。」
「還罵?實話告訴你,今天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要把你打出屎。」
徐登俞掄著沒有砸破的酒瓶,繼續罩著常勛的身上砸,一邊砸一邊破口大罵。
「你死定了,死定了……」
「死你大爺。」
「啊……向公子,救我……」
「誰救你老子就揍誰……」徐登俞沉聲道。
向公子頓時躲的遠遠的。
「向公子……」常勛絕望呼救。
旁邊的向公子和同伴,哪裡敢救?他們躲的遠遠的,生怕受到牽連,徐登俞發起飆來,連他們一起打了,他們也奈何不了,還得老老實實的賠禮道歉。
就算徐登俞把常勛給活活打死了,他們也還得給徐登俞擦屁股。
誰讓常勛這傢伙今天得了失心瘋?
你他娘罵誰不好,居然去罵徐登俞,徐大少?
「噗噗……」
徐登俞打了兩分多種,常勛已經奄奄一息了,他這才丟下瓶子,坐在旁邊。
「氣喘吁吁」。
以他暗勁後期的實力,想弄死常勛,太簡單了,一巴掌就可以搞定。但他硬是用瓶子,只使出了普通人的力道,隱瞞了實力。
打了這麼久,還裝出打累了的樣子。
這還真是會演。
陳長平好奇的是,這傢伙為什麼要這樣演,為什麼要裝成紈絝子弟?
「吃個飯都不省心!」
緩了一會,徐登俞這才站起來,對著陳長平坐了一個請的手勢:「陳會長,上座。」
他把主座讓給陳長平,他坐在旁邊,見向公子兩人還在發愣,他沒好氣道:「愣著做什麼?請我來吃飯,不倒酒啊?」
「馬上,馬上倒。」向公子走了過來,親自倒酒。
地上躺著,奄奄一息的常勛,他們壓根就不管,並不會送去醫院,死了就死了,死了的事情,也沒有討好徐登俞重要。
先給陳長平倒,在給徐登俞倒。
他們自己也倒了後,馬上端起杯子,歉意道:「徐少,我們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請您見諒。」
「哪裡來的傻叉?等會拉出去,埋了。」徐登俞沒好氣道。
「這……」向公子愣了愣,「徐少,是這樣的,這傢伙叫常勛,是長嶺口碼頭那個區的負責人之一,這次幫我們拿下碼頭。」
「讓他幫?你們不是說很容易就拿下嗎?」徐登俞皺了皺眉。
「咳咳……中間出現了一點岔子。」
「你們不會說還要用卑鄙手段吧?這種事情,你們要拉我下水?」徐登俞臉上露出了怒意。
「不不……沒有拉徐少下水,只是那碼頭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他們還不肯讓出來,我們才用點卑鄙手段。不過,這事絕對不需要徐少出面,我們自己就能搞定。」向公子馬上解釋。
「那你們今天叫我來幹什麼?」
「接手長嶺口碼頭的傢伙,是世衛組織中海分部的會長,聽說實力不錯,不過我們並不想動武。徐少不是有個朋友,在世衛組織總部任幹事嗎?能不能讓這個幹事敲打敲打這個會長。」
向公子繼續道:「當然了,我們也會出錢買,這肯定不能白白拿下來。」
這就是威逼利誘,兩管齊下。不對,應該是三管齊下,因為他們還叫了常勛幫忙。
全方位的針對陳長平,讓他知道自己的對手人脈通天,不是他能夠對抗的,這樣就能乖乖的把碼頭給讓出來了。
徐登俞臉色古怪起來,難怪陳長平願意上來,這不巧了嗎?
他又仔細一想,難道陳長平請吃飯的人,就是常勛?
掃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常勛一眼,他臉色更加古怪了。
這傢伙跟自己一樣啊,都是扮豬吃老虎的類型。
徐登俞突然笑了。
「徐少……您答應了?」
向公子看到徐少笑了,以為答應了。
「答應個屁。」徐登俞一腳踹向向公子,「既然別人已經拿下了,還搶什麼?真想仗勢欺人啊?」
「我……徐少,這也不叫仗勢欺人吧,只是……只是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我們再拿回來而已。」向公子被踹了一腳,也不生氣。
「碼頭的事情就算了,你們向家也不是缺錢的主,非要爭什麼?」
「誰嫌錢多啊。」
「……」徐登俞啞口無言,這話,他聽著耳熟。
瞄了陳長平一眼,陳長平什麼臉色沒有,也沒有什麼話要說,只是慢慢的品著酒。
比我還陰。
徐登俞在心裡腹誹起來。
「對了,你們知道他的來頭嗎?」徐登俞問道。
「有人給了照片,我還沒來得及看呢。」向公子馬上去拿手提包,拿出了照片,自己沒看,就先遞給了徐登俞。
還真是。
徐登俞看了一眼,又遞給向公子,「你也看看,眼熟嗎?」
「我看看。」向公子的同伴也湊了過來。
「怎麼這麼眼熟?」那同伴詫異道。
而向公子臉色卻古怪起來,他自然也覺得眼熟,而且很眼熟,他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面前的陳長平。
我……這不是一個人嗎?
向公子又看向徐登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很想爆粗口。
「還不道歉?等著挨揍呢?」徐登俞黑著臉呵斥道。
「陳……陳會長,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向公子嚇了一跳,連忙彎下腰道歉,「我們不知道是您啊,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嗎?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一次。」
「聽說你們該擴建碼頭?」陳長平問道。
「是……是的。」
「那這樣吧,你們兩家,各投資十億進來,每家占百分之十的股份,一起擴建碼頭。」陳長平笑道。
「這……」
「啪!」
陳長一巴掌扇了過去。
向公子被扇飛出去,撞在了包廂的角落處。
他剛想起來,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提了起來,摁在了牆壁上。
「咳咳……」
向公子抓向脖子,但瞬間被彈開,他蹬著雙腳,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踢到,完全是踢在了空氣中。
這……這是被鬼捏住了脖子吧?
向公子的同伴,嚇的自己退到了角落。
而旁邊的徐登俞,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
他自然知道這是道氣外放。
但能維持這麼久,就算是他的祖爺爺,想做到也不容易。
陳長平卻剛突破到先天境界,對於道氣外放的運用,居然達到了如此地步,這還是人嗎?
「徐……徐少,救……救我……」向公子只能看著徐登俞,艱難的求救。
徐登俞不敢多說,不敢救。
眼看著向公子眼珠子都全翻白了,陳長平這才收了道氣,他起身就走:「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
徐登俞連忙追了出去,快步跟上後,歉意道:「陳會長,我真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要是知道他們用卑鄙的手段,我都會拍死他們。」
「他們是他們的事,我們是我們的事,兩碼事,不摻和。」陳長平應道。
徐登俞長舒一口氣,送陳長平下樓,上車後,他回道:「過兩天我再請客,賠禮道歉。」
陳長平聳聳肩,開車離開。
徐登俞暗罵一聲,那兩傢伙差點害死他了。
等陳長平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他這才轉身上樓,進入包廂後,向公子已經恢復如初,他湊了上來。
「啪!」
徐登俞一巴掌過去,臭罵道:「早就跟你們說過,我們就算再怎麼敗家,也不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出來,你們丟得起這個臉,老子可丟不起。」
「徐……徐少,那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向公子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抱怨,他更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連徐登俞都奉為上賓,到底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先天高手,你說什麼來頭?」徐登俞鄙視道。
「什麼?先天高手?不會吧,他才多大年紀。」向公子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他們也不是普通家族,家裡都是有修行之人,了解一些。
暗勁期就已經算是高手了,先天境界,那是高手中的高手,屬於絕世高手。
到達先天境界,實力出現質變。一個先天高手,完全可以撐起一個頂級家族。
應該是一個先天高手,就是一個頂級家族。
「剛才那一手你們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向文豪,你最有體會了。」
「那這次真是栽了。」向公子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錯了,花錢消災吧。」徐登俞沒好氣道。
「唉!」向文豪嘆了口氣,也只有這樣了。
「往好的方面想,花十億,跟一個先天高手一起做生意,也算是不錯的事情了。」徐登俞笑道。
向文豪也笑了笑,只是,這笑臉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