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監獄了,江辰晚上瘋狂了一下,叫了好些人,在家裡開了一個派對。
俊男美女,玩到大半夜。
那兩個便衣,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反正江辰也沒打算跑,現在這個年代,是跑不掉的。
再說了,只有五年半的刑期,上下好好打點一番,他估計坐兩三年就出來了,沒必要冒險逃走。
這要是跑了,罪加一等,被抓回來,那就是判十幾年,得不償失。
在樓上的林艷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明天就離開這個別墅。
對於樓下的瘋狂派對,她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
當眾人玩累了,很多人都離開後,也喝了很多酒的江辰,摟著兩個美女,睡了過去。
但還沒睡多久,突然,江辰從夢中驚醒,是被冷醒的。
他好像置身於冰窖之內,渾身冰涼。
但發現自己還是在房間內,現在的江州,雖然已經是冬天,但空調一直都是開著的。
這是中央空調,不是普通空調,之前,他好像是開著二十六度。
絕對沒有錯,但他還是冷。
奇了怪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腹中傳來一陣陣反胃感,他連忙跑向了廁所,對著馬桶大吐特吐起來。
沒喝多少啊?
江辰更加鬱悶了,還以為是喝多了。
突然,腹中出現了絞痛感,要是有什麼在撕咬他的五臟六腑。
很快,就是鑽心的疼痛席捲全身。
「啊!」
江辰抱著肚子,毛骨悚然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別墅。
特別是在此時寂靜的深夜,傳的更遠。
床上的兩個美女很快驚醒,跑向了廁所。
當她們看到地上的江辰時,紛紛偏過頭,大吐特吐起來。
此時的江辰,七竅流血,腹中,似乎有東西在爬動,還要鑽出皮肉的趨勢。
太噁心了。
她們連連後退,直接大喊起來:「死人了,死人了……」
林艷茹是最快趕來的,接著,就是那兩個便衣,最後是江家的保鏢。
他們看到地上的江辰,連見慣了大場面,經常跟屍體打交道的便衣,也都是紛紛大吐特吐起來。
因為此時的江辰,比先前還要噁心。
速度太快了。
「救……救我……」
江辰居然還沒死。
沒有人敢去拉江辰。
連林艷茹都是如此,她吐完後,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她臉色比起在酒吧,被江辰推倒在地的時候,還要複雜。
在場的,只有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卻怪不了別人。
她想起了陳長平的話: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江辰還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連林艷茹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麼非要去酒吧挑釁陳長平呢?
她終於明白陳長平為什麼不收那兩億的支票了。
這是江辰自己的買命錢。
如果江辰沒有說那麼多挑釁的話,好好道歉,恭敬的把兩億的支票給陳長平。
那陳長平估計會給江辰解蠱。
只是,上次不是已經解蠱了嗎?
大家都聽到了蠱蟲慘死的聲音?
林艷茹心頭疑惑。
「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林艷茹最先反應過來,起身,看著瞪大了眼睛,還沒完全斷氣的江辰。
「給……給我個痛快。」江辰艱難的說道,臉上儘是懇求。
除了悔恨之外,他現在只剩下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儘快死掉,免得繼續忍受這種非人般的折磨。
林艷茹看向了那兩個便衣,只有他們有手槍了。
「這……」那便衣愣住了。
「我們不會怪你,會幫你作證,是江辰自己要求的。」林艷茹沉聲道。
那便衣拿出了手槍,但終究還是沒有開槍。
「小……小媽,對……對不起……」
江辰死之前,流出了淚水。
但死狀,慘不忍睹!
林艷茹的淚水嘩嘩落下,這一聲對不起,來的太晚了。
「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情,我們……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兩個花容失色的美女,看著兩個便衣,連忙解釋。
「你帶他們到樓下,然後聯繫局裡,我來封鎖現場。」一個便衣說道。
「好。」
兩人各司其職。
半個小時之後,楊清怡驅車率先來到了這裡,看著江辰的死狀,她沒吐,卻皺眉不已。
最後,讓手下拍照,給在場的人錄完口供,楊清怡就離開了。
她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醫院,陳長平的宿舍外。
敲響了大門。
陳長平打著哈欠,打開門,有些詫異的看著穿著制服的楊清怡:「怎麼了?」
「上次你在那個蠱師的巢穴內,是不是找到了另外的蠱蟲?」
「沒有啊。」
「行了,你回去了一趟,找到了蠱蟲,然後用在了江辰的身上。他已經死了,慘不忍睹。」
「死了啊?看來天都會收了他,這種人,真是死有餘辜。」陳長平冷笑。
「真是天收了他麼?當我是傻子?」楊清怡直直的盯著陳長平。
「反正我覺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你覺得自己能代表天?」楊清怡的眼睛還是沒離開過陳長平的臉龐。
「如果你真不信,可以去查。」
「夠了。」楊清怡突然喝了一聲,「我沒想到你變成這樣的人,或許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這話,你說的挺對。」陳長平語氣複雜的回道。
「我不希望出現第三次。」
楊清怡丟下這話,氣呼呼的離開了。
她還是選擇再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追究這事。
或許,她也覺得江辰跟上次的蠱師一樣,也是死有餘辜的人。
陳長平嘆了口氣,回房休息。
大早上,又是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陳長平已經猜到是誰了。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林艷茹。
她臉色蒼白,有黑眼圈,身心疲憊,還真不是來兌現「諾言的」。
「是來罵我的嗎?」陳長平主動問道。
「我……」
林艷茹張了張口,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該罵嗎?
這不怪陳長平啊。
不該罵嗎?
可是,江辰已經死了。
「你……」
林艷茹只是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縱使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也不想問了。
人都死了,還問什麼呢?
知道了答案,重要嗎?
她來這裡本就沒有道理。
「等等。」陳長平主動叫住了林艷茹。
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想著這事?
林艷茹停下了腳步,艱難的轉身。
她沒有看陳長平,只是走進了屋子,還走進了房間,在床上躺了下來。
閉上眼睛,她只是想著,只當是被畜生給糟蹋了。
反正她也看錯了人,她總以為,陳長平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