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妍聽說韓影暫時無法辭官,大為失望。
「別人削尖腦袋想當官,當不上,你想辭官還鄉又不准。什麼道理嘛。」
「我和我爹說去,讓他和你上司說一聲,不怕那老頭敢再為難你。」
裴洛妍只以為是翰林院不放韓影,裴尚書去說一聲自然就成了。
卻不知是皇帝開了金口。
韓影連忙阻止她。
原本他就擔心皇帝會認為他別有用心,得知他和裴尚書的女兒過從甚密,不一定更會想到哪去。
「這點小事不必麻煩裴尚書,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
「你暫且忍耐幾日,想必不用太久時間了。」
掐指算來,府尹親自看管的土豆試驗田快有收成了。
以府尹的官迷程度,一定會迫不及待上報皇帝邀功。
到時韓影的名字自然會再次出現在皇帝面前。
土豆是足以造福大乾百姓的東西,而他這個最初發現土豆的人,也必將隨土豆永載史冊。
皇帝是不是真心想讓他繼承皇位,也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了。
如果皇帝是真心的,那么正好藉此機會,認回他這個「長子」身份。
再封個太子,豈不是順理成章?
畢竟當初韓影出生時,皇帝便對外宣稱是皇帝的孩子。
如今封韓影作太子,不會有半點阻礙。
至於,也許有人會拿韓影多年不在宮中說事。
也好解決的很。
公主不就在時縣附近清修嗎?
只說韓影命格不好,由公主帶著清修祈福,別人又能說出什麼來?
總之,皇帝想讓韓影當太子太容易。
關鍵是皇帝是不是真心愿意。
如果皇帝不願意,最讓人挑不出錯的安排,便是將他安排到時縣附近當個小官。
對韓影來說,辭官不辭官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說皇帝會不會擔心韓影功高蓋主,暗地裡把他弄死什麼的。
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
不過,新科探花郎,又是發現土豆的人。
突然死了,必定引起百姓猜疑。
再說還有公主的面子在。
韓影賭皇帝不會對他趕盡殺絕。
韓影不禁感慨,這土豆不但是府尹青雲路上的鋪路石。
如今又成了驗證皇帝對他是否真心的試金石。
大概土豆都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重要吧。
韓影暫時無法回時縣,翰林院的差事又只是應付了事。
大部分的精力便都用在生意,以及和李小姐、裴洛妍交流上。
《抱朴訣》的好處也漸漸顯現出來。
不但韓影越戰越勇,精力和體力都比之前有所提升。
就連李小姐和裴洛妍也更顯嬌艷。
尤其是李小姐,原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材,越發窈窕,每每令韓影愛不釋手。
李小姐和裴洛妍也享受其中,奈何實力差距太大。
每次都死去活來好幾遍,到後來累的手指都動不了。
應付不來只能找外援。
首選便是貼身服侍的丫環。
裴夫人察覺到紅杏出落的更加水嫩,猜到是什麼緣故。
對韓影生出幾分不滿。
將裴洛妍叫進臥室說悄悄話。
「這還沒成親,怎麼就動了你身邊的丫環,也太不尊重人了。這要是成了親,還得了?」
裴洛妍羞得小臉通紅,低頭不停揉衣角。
被裴夫人說得急了,才小聲解釋。
「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韓公子他……太累人了。」
「娘,您再幫我買幾個丫環吧,容貌身材都要挑好的,尤其性情要乖巧。」
裴夫人暗暗吃驚。
看裴洛妍卻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半信半疑之下,還是如她所願,買了幾個年輕貌美的丫環給她。
韓影是直接受益人,摟著裴洛妍大發感慨。
「沒想到裴夫人如此厚愛於我,將來我定要和你一起身她老人家盡孝。」
裴洛妍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推他。
「你先饒過我,便是對我娘最大的孝順了。」
「我真不行了,紅杏和碧桃都在,你和她們耍去。」
「不然還有青櫻和紫薇,隨便你折騰誰去。」
青櫻和紫薇還不到十五歲,韓影再禽獸也下不去手。
見裴洛妍累的全身癱軟,不忍心再折騰她,親了親她的額角,起身穿衣服。
裴洛妍不方便在外留宿,韓影便隔三差五夜入她閨房偷歡。
以他如今的武功,那些侍衛根本發現不了他。
裴夫人是一家主母,自然有所察覺,但也睜一眼閉一眼。
所以裴洛妍的閨房便成了最為安全和隱蔽的極樂之地。
裴洛妍見韓影大半夜的要離開,以為自己沒有順著他的心意,他不高興了。
連忙起身拉他,卻沒留意自己身上未著寸縷,動作太急,身上的薄被滑落。
「韓郎,你要去哪,不要生氣好不好,你要如何我都聽你的。」
韓影回身安撫的親了親她的額角,沒忍住再次親熱一番。
「你想哪去了,我怎麼會因為這事生你的氣。」
「上次我在鄭尚書的書房裡有所發現,打算再去一趟。」
「算著日子,我們應該快回時縣了,再不去以後怕是很長時間都沒有機會。」
裴洛妍聞言放下心來。
叮囑他留心些,不要被人發現。
又小聲嘀咕。
「上次鄭秋娥害我的仇還沒報呢。」
「要不你順路把她睡了吧,對了,還有那個鄭……我記不得她的名字了,反正是鄭月娥的堂妹。」
「她用那種藥害我,分明想置我於死地,我也要讓她失去清白,看她如何是好。」
很顯然,還對被下藥之事耿耿於懷。
韓影含笑捏了捏,成功令她呼吸一緊,心思從賭氣上收回來。
「好了,別和那種人賭氣了,不值得。」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找你。」
睡不睡的是小事。
關鍵是韓影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這個時代的女子,貞潔重於生命。
他不忍心睡了不負責,又不願招呼鄭月娥那種讓人不省心的女子。
所以才沒有順裴洛妍的心意。
但,有時不得不感嘆命運之神的安排。
韓影不願招惹鄭家兩姐妹,她們卻偏偏送上門來。
當他潛入鄭尚書的書房,便聽到屋角低低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