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是鄭月容。
當時鄭月娥出於嫉妒,要求鄭月容在裴洛妍的水裡下藥,想害裴洛妍名聲掃地。
萬沒想到,詭計雖然成功了,裴洛妍卻被韓影帶走了。
二人在山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自然也就沒有證據指摘裴洛妍。
回來後鄭月娥越想越氣,把鄭月容大罵了一通。
又跑去和鄭夫人說,要把鄭月容嫁給窮小子。
鄭夫人對鄭月容這個拖油瓶本來也沒多少感情。
但,鄭夫人在乎名聲。
堂堂鄭尚書的侄女,嫁給窮小子,外人免不了要說閒話。
不過鄭夫人也不捨得寶貝女兒生氣。
告訴她,鄭尚書打算把鄭月容送給一個得力下屬當小妾。
鄭月娥這才高興起來。
回來便將這件事告訴了鄭月容,看她驚慌害怕,以此為樂。
今天傍晚時,鄭尚書在家中宴請下屬,並且將下屬留在家中客房過夜。
卻讓人命鄭月容前去送醒酒湯。
鄭月容預感到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死活不肯去。
鄭月娥便給她下了藥。
並且一臉得意地把下藥的事告訴她。
「你如果不想死,就只能找個男人把你睡了。」
「嘖嘖,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忍得住。」
說完,便讓人將鄭月容趕到前院。
鄭月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也越來越絕望。
回想寄人籬下多年,受到的種種委屈。
恨上天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麼多。
想到遵從鄭尚書的命令,給人當小妾,只會比現在更慘。
便也不想活了。
活著比死了還難受,不如尋了短見,好歹保住清白之身。
這樣想著,打算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死了算了。
想來想去想到鄭尚書的書房。
平時這裡沒人敢輕易進出,可不正是個再清靜不過,尋死的好地方?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來到書房時,藥效已經發作得很厲害。
只覺全身發熱發燙,哪裡還有求死的心思,只想找個男人解脫痛苦。
而韓影便在此時出現了。
鄭月容顧不得思考,大半夜為什麼會有蒙面男人出現在鄭尚書的書房,有什麼目的。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眼前之人是個男人,這就夠了。
身體纏上韓影,小手迫不及待拉扯二人的衣物。
俏臉上一片潮紅,眼神迷離。
此情此景,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何況韓影方才在裴洛妍那裡本來就沒有吃飽。
送到嘴邊的美味更沒有不吃的道理。
猛地將鄭月容推到書案前,一把扯掉她的裙子。
鄭月容的藥效解除,意識也在逐漸恢復。
意識到自己更在經歷什麼,感覺羞憤難當,卻又無力抗拒。
趴伏在書案上,雙手遮住臉,咬牙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韓影卻從背後握住她兩隻手腕,將她上半身拉起。
「不是喜歡用這種藥害人?」
「如今輪到自己品嘗這種滋味,卻是如何?」
鄭月容認出韓影的聲音,驚駭回頭。
「怎麼會是你?」
韓影握緊她的手腕,將她朝自己方向拉起。
「你希望是誰?」
這不是希望不希望的問題。
而是,韓影怎麼會出現在鄭尚書的書房?
再看清他身上的黑衣,遮面的黑布。
心裡隱隱有了一種猜想。
「你是不是想偷東西?」
「我知道了,你是鄭尚書的政敵派來的。」
如果真是如此,她就有讓韓影對今日之事保持沉默的可能。
只要沒有人知道今日之事,她還是有機會嫁到一個好人家……
不行,鄭月娥親手給她下的藥。
她平安無事回去,鄭月娥定然知道她已經……
一瞬間,鄭月容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一一衡量哪一種對她最為有利。
看她不斷閃爍的眼神,韓影就猜到她在想什麼,差點被氣笑了。
就說不能沾惹這種心機女,這種時間還有心思權衡利弊,是他太過仁慈,下手太輕了嗎?
幾個用力,令鄭月容氣息急促。
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多危險。
韓影這番打扮夜入鄭尚書的書房,自然所圖非小,更加不想被任何知道。
卻被自己撞破,他會不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何況之前二人本就有仇……
鄭月容越想越覺得必死無疑,越想越害怕。
方才求死勇氣早已蕩然無存。
甚至韓影對她正在做的事也可以不與他計較,只求他放自己一條活路。
「韓韓韓公子,我之前對裴小姐做的事,都是鄭月娥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已啊。」
「求求你不要殺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帶你去找鄭月娥,她從小用羊乳泡浴,一身皮肉細嫩得很。」
「韓公子一定會喜歡的。」
提出帶韓影找鄭月娥,不但是為了求一條活路,也是想報仇。
她在鄭月娥身邊做小伏低這麼多年,便是貓兒狗兒也有幾分感情,鄭月娥對她卻連丫環都不如。
既然如此,也別怪她不客氣。
韓影的確有點動心,不過他今晚來此,有更重要的事,不想節外生枝。
卻把羊乳泡浴這回事記在心上,想著回去讓媳婦們都試試。
「我閱女無數,什麼樣的好皮肉沒見過。」
韓影結束退出,叉著雙腿坐在椅子上。
鄭月容素來會察顏觀色,乖乖上前幫他清理,整理衣物。
嘴上還要順著他說。
「是是,韓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是我唐突了。」
鄭月容罪不至死,韓影也沒打算殺她。
不過該給的壓力還是要給到位。
以免她日後又興出風浪。
「你這次還算讓我滿意,我暫時也不捨得殺你。」
「不過,你要給我一個留下你的理由。」
理由……
鄭月容絞盡腦汁想了一回,突然眼前一亮。
「你來……這裡,是想打探鄭尚書的秘密吧?」
「我知道,他在城外以管事的名義圈了一大片地,原本的地主不肯轉讓,他便讓人趁夜放火,把那地主一家子都燒死了。」
「還有還有,他還夥同下屬賣官。一個縣令三千兩銀子,若是江南一帶,價格翻倍。」
鄭月容為求活命,一口氣把她所知道的,鄭尚書違法亂紀的事倒豆子一番全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