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1333年11月。
在歡愉離開聖光城的兩個月後,張良帶著文曲星君,破軍星君,以及狼妹離開了這座小城。
走得靜悄悄。
而張良的離去,消息很快傳到禍亂使徒耳中。
這一次,沒有並沒有全部聚在一處。
只有寥寥數人。
牛頭馬面,七情六慾,魔羅,以及三位小神的使徒,共計是八人。
聚會的地點在牛頭馬面的地盤——冥府。
截天高原。
此處海拔足有萬米。
最低處的海拔!
至於最高處,超過十萬米。
截天高原人煙稀少,溫度常年處於十度以下,晝夜溫差更是能達到恐怖的三十度。
白天還是艷陽高照,溫暖祥和的好天氣,夜間就可能變成暴雪傾盆,寒風凜冽的酷寒天氣。
正常來說,這裡並不是發展的好去處。
事實上,這裡確實不是發展的好去處。
截天高原有數百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土地,但總人口僅有百萬。
對於牛頭馬面選擇這裡當作大本營,禍亂使徒們實在是.......
太明白了!
媽的,這兩個慫貨,膽小鬼。
你說你們怕個屁。
咱們來天庭疆域是幹什麼的?
你們兩個倒好,當年建木會議時見到天庭帝君就跑,比他娘的兔子都快。
這件事咱們先不說,以後想找你們算帳的時候慢慢談。
現在天庭都沒有動作,大家都去人口繁華的區域發展勢力,你們兩個慫貨居然害怕到選擇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天庭當年都他媽沒有往這裡輸送人口啊。
你們還能不能更慫一些!
答案是肯定的。
當然可以啦。
為了表示自己的無害。
牛頭馬面特意選擇截天高原的最高峰——通天峰,在通天峰的半山腰處建立自家的大本營。
這地方方圓百里無人煙,別說人了,鬼影都很難看到一個。
他們找死人聊天,也得跑到幾百里外。
更別說通天峰越往上氣溫越低,越不適合普通人生存。
牛頭馬面就是看中這裡人煙稀少,才選擇此地作為大本營。
但他們忽視了兩個問題。
一:能在截天高原這鬼地方生存的部落,就沒有一個是所謂的普通人。
他們歷代生活於此,早就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但凡是個平原的普通人來到這裡,都很難活過第二天!
二:通天峰在截天高原有著極其特殊的地位。
在截天高原的諸多部落中,通天峰被譽為通往神靈聖土的通道。
只有最驍勇的勇士才能攀爬通天峰抵達不朽的神國。
也唯有最強悍的勇士才能攀登到頂峰。
至於他們是不是成功了,沒有人知道,反正沒有人回來過。
一些部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成功了。
什麼,你說他們死了。
該死,這裡有妖人妖言惑眾,拉出去做燒烤。
總之,所有部落的族人都相信,通天峰上有諸神的神國,只要能攀登上去就能在神國享受永恆的幸福。
牛頭馬面的出現,恰好擊中了截天高原諸多部落的心巴。
當有人看到通天峰上出現金光,有人追尋著神光攀登通天峰發現牛頭馬面的大本營。
事情........
漸漸有點走偏。
不知不覺中,通天峰上神靈現世,神國開啟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高原。
無數截天高原的百姓蜂擁而至,有人死在攀登的道路上,但也有很多人成功抵達通天峰半山腰處的冥府。
然後........
牛頭馬面就成了截天高原名義上的主宰,門下弟子的發展速度,以及弟子的質量,遠遠甩開其他使徒八條街。
唯有認真負責,且實力最強,主張門徒自由競爭的魔羅,勉強能壓過牛頭馬面。
這事讓其他使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尤其是七情六慾,簡直羨慕得想死。
憑什麼這兩個慫貨就那麼好的運氣。
比如,此時!
七情六慾結伴而來,出現在牛頭馬面的冥府上空。
他們騰雲駕霧,俯視山腰處,建立在山谷內,熱火朝天的冥府。
七情羨慕得眼睛通紅,忍不住吐了口唾沫,罵道:「呸,這兩個好運的慫貨。」
六欲容顏絕美,一雙眸子更是含情脈脈,有著萬千風情。
她笑盈盈,嫵媚道:「確實是兩個好運的傢伙。」
「不過咱們運氣也不錯,歡愉這次可是給咱們長了臉。」
「哈哈,是哩。」
說到愛徒,七情也不由開懷大笑,心情大好。
兩人說笑間,落在冥府的議事廳。
周邊弟子早已經被驅趕了出去,只有牛頭馬面在這裡候著。
七情六慾距離截天高原最遠,所以來得也是最慢。
當他們抵達的時候,魔羅等人都已經到了。
眾人落座,言語間滿是歡慶之意。
七情笑呵呵,率先開口道:「此次歡愉大破帝君的謀劃,確是羅剎兄的功勞。」
「若非兩位洞悉天庭收集亡靈之事,歡愉也沒有機會成此大事。」
馬面得意笑道:「哈哈,客氣了,客氣了。」
「要說對天庭帝君的了解,咱肯定是禍亂第一。」
「你們看,咱早就說過,帝君那傢伙老陰險了,肯定有什麼謀劃。」
「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在收集凡間名士的亡魂。」
炫耀一番,馬面話題一轉,憂慮道:「咱們雖然取得了一點小成績,但也不能大意。」
「帝君雖然小敗,但到底只是一個亡靈。而且有了這次失敗,他後面的行動肯定會更加小心,咱們再想要破壞他的計劃,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說到這裡,馬面眉頭緊皺,寬厚的面容上露出些許糾結之意。
正在此時,六欲嫵媚的眸子自眾人身上掃過,嬌媚道:「羅剎兄提醒得極是。」
「我們已經指示歡愉,小心盯緊帝君。一旦帝君有任何異動,立刻稟報我們。」
馬面搖了搖頭,嘆道:「咱擔心的倒不是這件事。」
「咱只是有些疑惑。」
「帝君當時親眼看到一切,為什麼沒有阻止,或者說為什麼沒有插手。」
「雖說咱們有約定,雙方高境界修行者不能主動干涉,但天庭在凡間發展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力量。」
「就算帝君不能對歡愉出手,也能讓天庭的棋子破壞這件事。」
「當時咱們並不確定情況,也沒有太多準備。若是帝君有意阻止,歡愉想要成事只怕很難。」
聽到這話,眾使徒紛紛陷入思考。
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當時禍亂只是想要試探一下,這才有了歡愉的行動。
只要天庭稍加干涉,未必不能阻止歡愉。
可天庭為什麼沒有阻止?
或者說,帝君為什麼眼睜睜看著歡愉破壞他的行動。
這沒道理啊。
以帝君的為人,絕不是忍氣吞聲之輩。
七情神情變幻莫測,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歡快,咬著牙,痛恨道:「難道我們中計了。」
「未必是中計,也可能是我們找錯了人,所以帝君才有恃無恐,樂呵呵地看戲。」,馬面思量著,提議道:「帝君走得太爽利了。」
「或許我們應該嚴查帝君在聖光城的行動,看看他都接觸了什麼人,有過什麼行動,或許能找到其他線索。」
「還有,咱們得持續關注帝君的行動,或許會有提示。」
「帝君現在去了雲海聖母宮。」
「聽說聖母宮那邊出了事情,目前已經全面戒嚴。」
「來的全是天庭的精銳。」
馬面聞言,臉色大變,猛地一拍大腿,驚呼道:「等等,難道咱們一開始就錯了,帝君只是個幌子,故意吸引咱們注意力的靶子。」
「實際真正做事的是聖母宮。」
「否則怎麼會那麼巧,聖母宮在這時候戒嚴。」
「該死,咱們得查清楚聖母宮出了什麼事情。」
「帝君果然是個陰險的傢伙,又擺了咱們一道。」
馬面氣得喘著粗氣,又有些無奈。
眾使徒聞言,沉默不語。
有點難受。
咱們真的被帝君耍了?
在使徒們自我懷疑的時候,方源也在自我懷疑。
一個多月來,他先後五次入夢,但始終無法抵達凌霄殿。
這讓他不由有些急躁,再次找到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