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珂聞言心情越發沉重,卻也知道此事純屬巧合,怪不得止戈和玉懷,只能笑了笑道:「既如此那等玉環道長回來,二哥便將此事跟他說一說吧,畢竟關乎到父皇的身體和朝廷的安定,馬虎不得。」
止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兩人又說了幾句別的事情,謝銘珂就離開了。
這天,江輓歌剛剛在花廳哄著孩子睡了午覺,看著孩子恬靜的笑顏江輓歌也不由露出了愉悅的笑容。自從禁咒解除以後,小寶的身體就徹底好了起來,每天能吃能睡的,小臉也漸漸變得胖嘟嘟了,江輓歌歲越看越覺得可愛,怎麼都看不夠的。
端詳了好一會之後,江輓歌的困意才上來了,正想抱著孩子回去補一會覺,翠玉卻匆匆走了進來,稟報導:「娘娘,福掌柜求見,說是要有要事跟您稟報呢。」
江輓歌聞言,頓時一點困意都沒有了,讓翠玉趕緊領著福伯進來。
福伯一進花廳就恭敬的給江輓歌行了個禮,江輓歌擺了擺手,讓人端了杌子讓他坐下,都讓人給他上了茶,這才疑惑的問道:「福伯這大中午的頂著大太陽過來,到底所謂何事啊?」
江輓歌想著自從趙管家的事情解決之後京城裡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按理說福伯不該是這麼一副焦急的神情才是,除非是又有什麼他們並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這麼想著,心裡也有了幾分惴惴不安。
福伯張了張嘴卻發現聲音嘶啞。趕緊往嘴裡灌了口茶,這才聲音急切道:「娘娘,我剛接到宮裡的消息,根據眼線說最近宮裡好像出現了不少生面孔的宮女太監…」
福伯正說著江輓歌卻忽然聽到了門外細微的腳步聲,不由臉色一變低聲道:「福伯你聲音低一些。」說著,又悄悄對著門外使了個眼色。
福伯立刻心領神會,換了個話題:「娘娘,這莊子上的糧食今年產量都不錯……」
兩人一邊若無其事的交談著,江輓歌已經一邊走到了門邊一下子開了門,江輓歌一下子開了門,就看到趙管家正一臉驚慌的站在門口。
江輓歌不由似笑非笑道:「趙管家站在這幹什麼,該不會是銘珂他囑咐了你,要你盯著我聽聽,我和福伯都說了什麼吧。畢竟你要是想偷聽的話,那就應該是奉了銘珂的命令,否則你怎麼敢呢?!」
說著說著,江輓歌對語氣就變得嚴厲起來,可見他根本沒有心思跟趙管家開玩笑,而是真的有些生氣甚至懷疑其他的作為來。
趙管家趕忙撲通一下跪到地上,語氣懇切道:「娘娘這說的是什麼話呀,老奴怎麼會來偷聽呢?殿下就更不會讓老奴來偷聽了,誰不知道殿下他最信任娘娘您了。」
江輓歌問出那話自然不是懷疑謝銘珂只是為了試探趙管家而已,聽了這話,冷哼一聲道:「既然不是殿下吩咐,那你鬼鬼祟祟的站在我門口乾什麼,站的這麼近,腳步放的這麼輕,還不出聲,就這樣了還敢說自己不是偷聽呢?」
趙管家聽著她依然是質疑的語氣,神色不由更是緊張,卻是笑著道:「娘娘老奴這都多大歲數了,就算站在這那也是什麼都聽不到的,不過是想過來看看您和小皇孫有什麼需要的罷了,可又偏巧發現您在裡面和別人談事情,所以這才不敢發出聲音驚擾。」
他這話說得十分合情合理,眼裡甚至不由自主流露出了幾分對孩子的關愛,可是江輓歌卻是半點都不信的,她這幾天就發覺這趙管家的不對勁了,經過今天這齣心裡更是確信了他有問題。
江輓歌想著如果現在拆穿那抓到的也不過趙管家一個,還不如想辦法試探一下他後面到底還有沒有人。
這麼想著江輓歌也就不打算和趙管家撕破臉,只是輕笑道:「原來如此啊,趙管家有心了,這樣你去讓廚房燉一個雞蛋羹吧,孩子一會醒了我正好餵給他吃,要叮囑廚房別放鹽。」
趙管家聽了這話,先是悄悄往屋裡瞥了一眼,然後就笑盈盈的連聲應諾著退下了。
把人打發走後,江輓歌才重新關門走到桌子旁坐下,聲音低沉道:「剛才說到哪了,你繼續說,怎麼確定宮裡有新勢力的?」
福伯經過剛才那一出心裡不由發怵,但還是十分有條理的道:宮裡好像是出現了不少新人,最近宮裡明明沒有進行過宮人採選,而且那些宮女太監都是名冊上有的,只是面孔好像生疏了許多,眼線懷疑只怕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勢力,我們已經盡力探查,但畢竟是皇宮重地,需要顧忌的實在太多,目前能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只是您還是要儘早防範才是啊。」
江輓歌聞言心情不由變得越發沉重,微微頷首道:「福伯放心吧,我會仔細著些的只是你吩咐宮裡的人,辦事小心些,在探查的同時也千萬不要把自己暴露了。」
福伯恭敬應是,兩人要交談了好一會,福伯這才告辭離開。
江輓歌天下也沒心思再陪兒子午睡了,滿腦子都是福伯剛剛說的事情還有趙管家的事,心裡亂糟糟的,臉色也變得黑沉黑沉起來。
丫鬟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也能看出太子妃心情突然就不好了,都很識相的沒敢再進來觸霉頭。
謝銘珂從衙門回來看到的就是江輓歌獨自坐在花廳,臉色特別不好的模樣,不由趕緊上前握住了江輓歌的手,語氣關心道:「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嗎?」
江輓歌想著能把勢力安排到皇宮的人肯定是不容小覷的,而且還不知道是敵是友,為了不耽誤大事,就把福伯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謝銘珂,末了神色擔憂道:「你說到底是誰呀,不會是有人想對付你,才往宮裡安排的人吧江輓歌是很清楚現在朝廷里,或者別的國家,其實還是有不少人怨恨著謝銘珂的,就算他太子之位十分穩固,但也耐不住許多人不要命了都想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