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皇帝答應

  謝銘珂聽了江輓歌的講述,臉色也是陰沉的很,沉默了半天后才道:「我這一時半會也是猜不出的,不過既然人在皇宮裡,那不管是為了咱們自己,還是為了朝廷和父皇都得把這事跟父皇講一下,如若不然,我總是有幾分不安心的。」

  謝銘珂腦中千迴百轉,甚至已經想到了皇帝的病,可能跟突然出現在宮裡的勢力有關,但是又一時沒有證據和頭緒,不由更是煩躁,匆匆吃了幾塊糕點就道:「我看這事拖不得,我還是現在就進宮看看吧也許能有什麼發現呢,若是沒有也能提醒父皇提高警惕。」

  話一落下,謝銘珂就起身腳步匆匆的往外走去,江輓歌趕緊追了上去,叮囑道:「那你態度溫和些跟父皇說,他現在病著,心思正是敏感的時候,你可千萬別跟他吵起來,若是……」

  江輓歌絮絮叨叨的,無非都是覺得皇帝最近有些古怪,提醒謝銘珂當心的話罷了,謝銘珂雖然覺得他這是一心為國,皇帝不至於對他怎麼樣,可感受著江輓歌的關心,他還是覺得心裡暖洋洋的,不由笑著道:「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只是我要是太晚還沒回來,你就陪著兒子先睡下。」

  江輓歌點了點頭,便目送著他離開了。

  謝銘珂騎著馬火急火燎的到了宮門口,卻在下馬的時候,卻見溫老運著輕功不緊不慢的,也出現在宮門前。

  謝銘珂心頭火起忍不住冷笑道:「溫老不是自稱是雪國的使臣嗎,本宮看著你文文弱弱的樣子,還以為你是個文臣呢,沒想到輕功竟然使得這麼好甚至有幾分道外仙人騰雲駕霧的模樣了,到真是叫人驚奇呢。」

  溫老聞言只是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他知道謝銘珂從來沒有放鬆過對他的懷疑,甚至是已經在心裡認定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說話,才處處皆是諷刺又是試探的。

  然而溫老卻是半點都不怕,畢竟謝銘珂拿不出證據直接定他的罪,再加上皇帝私心裡想護著他,謝銘珂就算再懷疑再記恨那也是沒有用的。

  溫老想到這些,語氣中不由帶了幾分得意又挑釁的道:「殿下有所不知,微臣也不是武將而是雪國的國師這樣就開始休習道法了,身手自然不是常人可比的。這不貴國皇帝兩天還找我討教道法來著,我們也算是相談甚歡,殿下,若是對這些感興趣的話,其實溫某也可以找個時間教授,太子殿下一二。」

  溫老這話說的不陰不陽,卻是明明白白告訴了謝銘珂,皇帝是清楚他的道行的,只不過就是要護著他罷了。

  謝銘珂聞言更是恨的咬牙,卻終是什麼都沒說快步踏進了宮門,溫老也跟著進去了。

  到了皇帝的寢宮外,很快就有宮人上前給兩人行禮,然後快步走進去稟報了。

  謝銘珂心裡既記掛著宮裡出現生人的事,又掛新者皇帝的身體,神情堅不由帶上了幾分焦急,眼看著官人出來,還以為自己可以進去了,卻見那宮人面色複雜道:「陛下宣溫老進去見他,還說殿下若是沒有朝中大事要回稟,那就先回去,若是殿下執意不肯回,還請殿下在此稍候。」

  謝銘珂聞言臉色一變,怎麼都覺得皇帝此舉有些怪異,正要細問,卻看見溫老已經趾高氣昂的,隨著那傳話的宮女,走進了寢殿裡。

  謝銘珂嘆了一口氣,心中的不安不由更是重了幾分,想了想,還是執意在寢宮外等候著。

  而另一邊溫老走了進去,就看見皇帝面色蒼白十分虛弱的躺在床上,一看就是被病痛折磨得神情憔悴的模樣。

  溫柔眼神不由閃過一抹精光,卻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給皇帝行了禮道:「臣請陛下萬安,陛下近來可好?」

  皇帝先是讓人給他拿了張椅子坐下,方才沒好氣的道:「你看朕這樣子像是安好的嗎?這病來的實在是蹊蹺太醫院裡的許多太醫都開了方子,卻沒一濟管用的,還不如你送來的那幾副補品有用些,眹叫你過來是想讓你替朕看看朕這病該如何醫治,順便再給朕開幾副補藥。」

  皇帝說完這些,就連續不斷的咳嗽起來,好半天后才拿簡帕捂住了嘴,過後卻發現上面竟然留有剛剛咳出來的血絲印記。

  皇帝眼裡不由閃過一絲驚恐,趕緊催促著溫老給他看看,溫老心中暗喜果然,裝模作樣的給皇帝把起脈來,結果卻發現他的脈像已經快有油盡當空之勢了。

  溫老眼珠子一轉也如實稟報導:「陛下脈相實在是已經快到絕境的地步了,我便是想幫您只怕也是……」

  溫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帝急切的打斷了:「你之前送來的補藥,朕吃著就挺有效果,如今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是不是在誆騙眹,趕緊給朕想辦法,否則朕饒不了你。」

  皇帝這幾天被病痛折磨的不輕如今再聽溫老這類似於宣判的話哪裡還能忍得了,當真是半點風度都沒有了,大吼大叫起來

  溫老心裡知道火候到了,趕忙裝作害怕的樣子跪下磕頭後道:「陛下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只是這些補品只能是養元氣的,根本沒有根治的療效,如今您的元氣又耗損的過快,甚至都快沒了,這補藥剛開始吃個三五劑可能還能看見一點療效,接下來只怕是一點作用都沒。」

  皇帝聞言不由臉色大變,卻也徹底頹喪下來,低聲呢喃道:「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溫老低著頭眼裡卻是藏不住的得意,偏偏還要語氣低沉道:「其實方法上一回我已經同陛下說過了,陛下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不僅能身強體健,還能長生不老。」

  皇帝面色有一瞬間的怔愣,接著就想起了上回溫老說的取男童血煉藥的事情,他自從病了,這好幾天以來,是越來越恐懼卻也越來越惜命了,此時聽溫老說只有這個方法,心裡便不由動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