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做了一個讓人後悔終生的決定

  口腔的開闔大小是3.7—4.5cm,深度是4到6.5厘米,嘴唇到喉嚨口的距離是十二厘米,容基能達到92毫升。

  龍川徹給太太科普過的知識再次被翻檢,龍川徹的手頓了頓,然後扭頭看向太太。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對吧?」

  清冷的風吹過熄滅的燭台,冬季的雨水打濕靠近窗邊的角落。

  龍川徹眼神揶揄的看著身邊的女人。

  她為了方便跟自己說話此時側坐在地面上。

  半側的身姿好像人魚,白皙又滑膩的交叉併攏在一起。

  龍川徹看到對方身體因為不好意思而泛起的緋紅,也也看到遠處窗台下的水花一點點向兩人蔓延過來。

  「知,知道,只要你把我扇子還我就行了。」

  武田太太目光有些躲閃,龍川徹看到對方輕輕咽了咽口水,感覺對方有點緊張。

  「你是金子做的啊?」

  龍川徹嗤笑。

  可以用來抵債的日月扇先不說賣出去具體多少,但是還清女人這些年花光的錢肯定沒問題。

  那是多少錢,八九百萬円啊,普通人不吃不喝工作五六年才能掙到。

  「你!」

  自己都已經這麼低聲下四了,而且也答應了對方最開始提出來的要求。

  可是對方不同意,還這麼羞辱自己。

  「我以前沒做過這種事情。」

  女人的臉紅的嚇人,她低著頭看著灰黑色的木板。

  她覺得自己有些瘋了。

  不光沒衝上去跟對方拼了,還在這試圖討價還價。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是這段時間自己身上早就被對方摸了個乾淨,還是...

  武田太太攥了攥裙角,感覺小腹有一股熱流滾動,同時在心裡拼命說著。

  自己只是一個女人,面對這種情況毫無辦法,對方想要就給他,大不了...

  冬季的雨即將在第二天的清晨化成剔透的冰。

  武田太太心潮翻湧的時候,遠在東京也有人內心掛念著她。

  『何なにから伝つたえばいいのか,浮うかんでは消きえてゆく,君きみがあんまりすてきだから,ただすなおにすきと言いえないで...'(不知該從何說起,浮現又消失,你是那麼的美麗,讓我無法直白愛上你...)

  有些難聽的公鴨嗓,在K拉OK裡面嚎叫。

  前段時間在龍川家備受打擊的田中小泉摟著一名神色尷尬的女人,十分悽苦的唱著情歌。

  武田貴子那張高貴的臉在田中老師腦海里翻湧,一曲終了男人不甘心的在旁邊女人的大腿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武田小姐,武田小姐,為什麼要拒絕我...」

  田中小泉的表情十分哀傷,一起來東京玩的吉村憋著笑拍了拍同事的肩膀。

  「好了,田中。」

  吉村摟著對方的肩膀晃了晃,指了指旁邊作陪的兩位女士。

  「兩位女士都在這裡看著呢,別這麼垂頭喪氣的。」

  兩人此時在東京銀座的一家私人會所里。

  兩人身邊穿著和服的女人是這位陪酒女郎。

  東京生活紙醉金迷,被對方邀請過來做客的吉村驚嘆於這位同事的財力,也不懂對方為什麼要一直想著那個武田小姐。

  拿起面前橙黃色的酒液一口倒進嘴裡,田中小泉感覺自己滿嘴苦澀。

  「你懂什麼,有些人僅僅站在那裡就可望而不可及。」

  田中小泉擺了擺肩膀把對方的手抖開,想著那張跟自己出版社老闆幾乎一樣的臉再次嘆了口氣。

  「你這傢伙啊。」

  吉村咂了咂嘴,對方從第一次見到武田太太后就瘋狂追求,現在更是一副要失戀的模樣。

  「你的朋友還沒要來麼?」

  吉村拿起倒好的酒液喝了一口,眼睛不住的身邊的和服女人身上瞟。

  雖然幹著有些風俗的陪酒女的工作,但是對方的氣質端莊,身段姣好。

  舉手投足間都讓山梨來的吉村暗咽口水,連上個月的工資都在剛剛不知不覺間奉獻了出來。

  銀座是東京高級會所最聚集的地方。

  這裡有漂亮的女生,端莊的媽媽桑。

  她們迎來送往尋歡的客人們,像是今天來的吉村跟田中簡直不知道接待過多少。

  「要給您拿條熱毛巾麼,客人。」

  田中身邊的女人不著痕跡的躲開那雙揩油的手,同時微笑著看著已經有些微醺的田中小泉。

  「朋友?快了吧,這幫人付錢請他們還愛答不理的。」

  手上的溫潤感消失,田中小泉可惜的砸了砸嘴,這種高級會所女人不樂意客人也不能強求。

  兩個老師推杯換盞間,緊閉的房門再次被推開。

  幾個身穿和服的男人走了進來,讓本來陪著田中兩人的女人眼睛一亮。

  「松尾老師,坂田老師,田中先生請的客人原來是您啊。」

  客人到了,田中小泉還沒打招呼,旁邊兩個穿和服的女人反而先迎了上去。

  兩個女人臉上露出比剛剛更情真意切的笑容,吉村俊一撇了撇嘴拐了拐田中小泉。

  「這些人誰啊。」

  兩人來這裡,雖然招待妥帖,但是便宜一點沒占到,現在這幾個人一進來這兩個氣質出眾的女人就自己貼了上去。

  田中小泉好像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裝,平靜的走過去。

  「同行,作家。」

  明明都是作家但是待遇天差地別。

  吉村看著自己同事在那邊賠笑感覺有些看不懂了。

  「松尾先生,您看我給《新潮45》投的那份稿子,安室主編看的怎麼樣了?」

  「田中啊,你在恐怖小說里也算是一個成名作家了,幹嘛老是想往我們這邊擠。」

  「純文學跟通俗文學總歸是不一樣的嘛。」

  聽著那邊的聊天,吉村知道了怎麼回事。

  在日本,純文學創作者跟通俗文學的創作者身份天差地別。

  純文學作家被稱作『國民教師』,幾個知名的文豪頭像還被印在了鈔票上。

  可以影響社會,抨擊政府,社會狀態低迷的時候文部省還要求著某些人出來慰藉民眾的心靈。

  此時,在自己眼裡已經算是成功人士的田中小泉在那幾個人身邊站著如嘍囉。

  突然,吉村從他們嘴裡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名。

  「你們說小野編輯說的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啊。」

  「聽說是山梨那邊的人,今天圈子裡面都炸開鍋了。」

  「純白紙作家,塞進《新潮》首版首面,不是我瘋了就是小野先生瘋了。」

  「新氣象,新格局,有小野編輯作保,對方這半年...嘖嘖。」

  吉村咽了咽口水,將那邊還在賠笑的田中小泉拉回來。

  「田中,他們說的是那個...」

  「嗯。」自己的稿子大概率又沒戲了,田中小泉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

  「就是那個高中生。」

  自己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文學界居然被一個學生捷足先登,田中小泉捏了捏拳頭,感覺那些編輯都是瞎了眼了。

  「田中,我記得你...」

  吉村俊一聽著那幫身份高貴的文人議論即將到來的《雪國》。

  那篇文章不管如何已經開始對文學界造成影響了。

  「我記得你看過那篇稿子吧。」

  吉村俊一拉著田中小泉的手,眼睛亮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