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乾淨清爽的房間此時有些凌亂。
屋外閃動著雷光,細雨發出輕響。
滴滴答答的,看著被翻出來的文件以及少年手上的摺扇,剛剛洗完澡的武田太太感覺頭皮炸了開來。
「還給我。」
翻身做主還沒一會,把柄就重新被人拿了回去,但是武田太太此時不關心這個,她盯著龍川徹手上的摺扇,三兩步上前就要奪回。
沾著水露的腳掌踩在地面上,紫色的系帶飄散在空中。
女人這次是真急了。
不像上一次,被對方拿到協議還能走。
那面珍貴的扇子是武田太太珍貴的底牌。
讓她跟武田茜能夠安穩去到東京,讓她們能夠開啟新生活的底牌。
不用對覬覦她的人低聲下氣,也不用苦苦思索怎麼才能支付昂貴的學費。
但是這一切被龍川徹拿到就全完了。
打開的摺扇收入雨夜的冷風,龍川徹身體微微一側,撲過來的女人就跌倒在了地面上。
巨大的撞擊聲讓樓下的獵犬抬起了頭,發現並未有人入侵這裡又慢悠悠趴好。
「武田老師這是幹嘛,老師需要給學生下跪麼?」
躲過了太太的一擊,女人被絆倒在了身前的地面上,浴袍掀開了一角,白嫩的肌膚被堅硬的地板蹭的緋紅。
「把東西還給我。」
「什麼東西。」
「扇子。」
跪在那裡的姿勢羞恥感幾乎要爆了,武田太太今天穿了自己最喜歡的真絲睡裙,絲滑的綢緞緊貼著誘人的肌膚,龍川徹用扇子沿著太太的脊背下滑,然後扇骨狠狠地打在了高高翹起的地方。
啪。
「混蛋!」
身後受襲,武田貴子想起身,但是又有一股巨大的力道落到她纖細的腰肢上,火辣辣的疼痛還沒緩解,太太就像灘軟泥一樣直接趴在了那裡。
「變士下座了,要我把腳踩在你頭上麼?」
盤坐的腿彎上有一個掙扎的女人,龍川徹把手肘撐在太太腰上,感覺如果這樣寫字也不錯。
「把扇子還我!」
這個動作又羞恥,又費力,武田貴子漲紅了臉,扭著身子想去搶龍川徹手上的東西。
「什麼你的扇子,這明明是我家裡發現的。」
單薄的布料蹭的人心裡發癢,龍川徹拿起手上的摺扇又一下抽在了太太的後面。
「你!」
蝙蝠扇的材質十分良好,武田貴子怎麼也沒想到祖宗指揮軍隊的東西會被拿來抽自己屁股。
睫毛濡上一點濕潤,女人惡狠狠的盯著龍川徹。
「喲,哭啦。」
龍川徹用扇柄挑了挑無法動彈的女人下巴。
溫熱的水珠沿著那張漂亮的臉蛋滾落,對方大概是真的覺得屈辱了。
被一個小年紀的人按在那裡揍什麼的。
「把扇子還給我。」
武田貴子不掙扎也不反抗,只是重複這句無意義的話。
「給我個理由。」
龍川徹四下望了望,有些可惜對方的戒尺不在這裡。
「那是我的東西,你這是偷竊,無恥!」
「閉嘴。」
摺扇第三次落在太太的臀部,扇骨擊起肉花,龍川徹能想像下面抖動的樣子。
「小偷是沒有資格指責另外一個小偷的。」
龍川徹半垂著眼皮,他用扇柄挑起太太的裙角。
黑色的蕾絲邊緣,兩指寬的紅印像是鞭痕,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明顯的色差有種暴力的凌虐感。
「你想幹嘛,龍川徹,你別亂來,我要是報警你這輩子就完了!」
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微微粗重,身後的涼風也打在臀瓣上,武田貴子語氣有些驚恐。
她真怕龍川徹腦子一熱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我是文人,你在想什麼呢。」
龍川徹將對方的裙角放下,走到窗邊深深吸了口氣,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有些發熱的大腦才重新冷靜。
破碎的紅色,流著著眼淚的女人。
很容易讓人不管不顧。
但是龍川徹還有未來,絕對不能因為一時的放縱毀了自己。
打開日月扇,龍川徹輕輕扇了兩下驅散熱意,龍川徹扭過頭的時候,武田貴子正捂著屁股看著他。
「好了,你們這次真的可以走了。」
本來留對方在這就是為了拿回自己的錢,現在都找回了,自然沒有再好心留對方的道理。
「你要趕我走?」
武田貴子愣了愣。
她曾經也因為對方放過她太過輕鬆而沾沾自喜,認為龍川徹跟那些覬覦她身體的男人一個德行。
但是現在。
淡青色的扇面上映襯著日與月,對方細細的打量摺扇,明顯那副蝙蝠扇比她更有吸引力。
「把扇子還我我就走。」
武田貴子咬著唇角,心裡莫名有些不甘。
「你這人好像聽不懂話,」龍川徹白了對方一眼,
「你把我母親的錢花了只剩20萬,這是補償,懂嗎?」
「你母親留給你的錢早就...」
「平成七年學費20萬,生活開支15萬,衣物購買三次,花費2萬五千円...」
聽著對方還想抵賴,龍川徹直接開口打斷,而武田貴子聽著對方哪天買了幾顆糖都記得清楚,眼睛越睜越大。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我還記得你多久剪一次指甲呢。」
龍川徹拍拍自己的手,拉開櫥櫃的門。
「好了,趕緊收拾收拾吧,我沒記錯的話河口湖那邊還有幾家溫泉旅館沒關門。」
這把扇子的價值不會低於三千萬,龍川徹覺得多出來的錢可以彌補一下這些年的當牛作馬。
於是很好心的幫武田太太收拾起了衣服。
窗外的雨無邊的落下,武田太太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兩周前的那天。
當時少年拿著協議說要他們出去,但是最後還是留了她們下來。
但是現在想來對方是早有預謀。
為了錢,為了他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現在達成了目的就要把自己丟出去。
武田太太站在櫥櫃旁邊,看著對方哼著歌手腳勤快。
之前她還有底氣說走就走,現在房子沒有,留給自己的摺扇也被對方找了出來。
雨水沙沙沙的落在自己身上,打開的窗戶吱呀呀的響著。
『還好今晚小茜不在。』
武田貴子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去找那份協議。
太太走到龍川徹身邊半坐了下來。
「那個,龍川徹。」
女人的耳垂有些發燙。
「你那個體檢後來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