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落到池面上,在上面圈出一層層波紋。
漣漪在上面來回晃蕩著,武田太太好像一下被人沉入了海底。
眼前失去了眼神,可以聽到耳朵失真的聲音。
時間好像失去了旋律,她的膚色一層層的泛起粉色,在她緩緩下沉,接觸到海底的那一刻,她才好像爬出水面的人一樣喘著粗氣。
「你...你.....」
武田太太幾乎忘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現在她正將手搭在男生的肩膀上,嗪首枕著自己的臂彎。
肌膚好像會呼吸一樣不停的起伏著,武田太太回憶了一下,腦海里只閃過一種濕潤感,以及自己插入對方髮絲間的手指。
「小混蛋,你給我等著」
女人好像失去所有力氣一樣軟糯糯的撐在那裡,龍川徹擦了擦嘴角,然後視線在武田太太的打了個轉。。
本來雪白色的畫紙神奇變成了淡粉色。
這種曖昧又難以說清的畫布上,黑色的墨汁因為水汽的緣故暈染開來。
龍川徹用的墨水不是專門用來人體彩繪的顏料,他畫出來的感覺並不好,不過龍川徹對紅色的梅花特別滿意。
可以稱之為雪梅,也能稱之為血梅。
它是毛細血管破裂的產物,龍川徹挑了挑眉毛又將手再一次抬起。
「米開朗基羅說:我在大理石中看到了囚禁的天使,於是我一直雕刻至使祂自由。」
龍川徹的指尖一下下的點在太太的小腹,鎖骨,身前等部位。
會變色的畫布上,一朵朵曖昧的花朵緩緩綻放,男生的笑容有些放肆,他看著自己加工後的藝術品。
「太太的身上也藏著一副好看的畫卷,你現在知道梅花在哪了麼?」
龍川徹可謂費心費力,武田太太借著有些模糊的水面。
黑色的枝丫在她身上形成了一副美麗的水墨畫,白膩的肌膚好像在樹枝上華蓋了一層大雪。
紅梅有些不規則,但是艷麗的顏色讓人難以忽視。
白色,黑色以及紅色在身上交織出一副絕美的畫卷。
龍川徹確實是一個具有藝術感的人。
「小混蛋,你給我等著。」
小小一個賭約讓自己差點被吃干抹淨,武田太太沒什麼力氣的癱在那裡,龍川徹笑了笑。
「有人說梅輸雪三分白,雪輸梅一段香,太太兩樣都有這事不能怪我。」
龍川徹說話的同時,鼻尖湊過去嗅了嗅。
太太身上剛開始那種雪松鼠尾的香水味已經被洗掉了,此時帶著淡淡的奶香味,好像是從肌體裡一點點浸透出來的。
武田貴子的身上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液,她沒什麼力氣的用腦袋將對方抵開,然後冷冷的說了一聲滾。
事情已經發生,再糾結已經沒有用。
女人在心裡對自己說要對龍川徹警惕警惕再警惕,不能看見那張唇紅齒白的臉就放鬆戒備。
對方那張清秀的臉老是讓武田太太忘記他的危險,今天一不小心就吃了個大虧。
龍川徹如果能聽到太太的心裡話一定會說太太您什麼也沒吃啊。
可惜他聽不著,看見對方別過腦袋不理自己,他湊過去輕輕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走出浴池,擦乾身子,離開了浴室。
溫暖的浴室再次安靜了下來。
武田太太枕著自己的手臂小憩了會,在確定龍川徹已經離開後,拉開帘子緩緩起身。
女人的身材有些肉感,但是腰肢十分纖細。
渾濁的水珠在雪白的膚色上一點點滾落,武田太太一手還是護著身前,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還是十分羞憤。
「魂淡!不要臉!別讓我抓到機會!」
把對方留在浴室的髒衣服狠狠踩了兩腳泄氣,行動間武田太太感受到兩股間的滑膩感臉蛋又紅了一瞬間。
龍川徹走了自己也得洗澡。
武田太太走到淋浴旁邊,在準備清洗的時候,她手指頓了頓又沒忍住擦乾了鏡子上的模糊。
鏡子清晰的體現出那副曖昧的作品,武田太太忍不住左右打量了一會。
「還...挺好看。」
武田太太看著身上的圖案有些失神,那副水墨畫在迷霧燈暖間閃爍著妖異的色彩。
它像是從骨骼血肉中生長而出,破開武田太太柔嫩的肌膚開出媚人的花朵。
誇張的視覺效果讓它有種震撼的美。
「這小子怎麼連畫畫都會了?」武田太太蹙眉。
雖然以前很少關注這個老是低著頭的男生,不過畫畫不像寫作,不像寫字,完全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
龍川徹從那天后一直透著古怪,武田太太想不清就不想了。
她有些臉紅的往浴室門口望了兩眼,然後擰著眉毛在身體上數了起來。
「1,2,3,4,5...」
武田太太越數越心驚,剛剛她只覺得思緒恍然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啃了好幾遍了。
肌膚上好像還停留著那種古怪的酥麻感,武田太太扭動著身子數到七的時候停了下來。
「不是九朵麼?」
武田貴子在身上四處翻找,剛剛龍川徹離開前說點了九朵梅花,但是現在小腹,鎖骨,還有身前。
黑色樹枝的各個節點處只能找到七個。
「難道藏在了什麼看不見的地方?」
武田太太的被熱氣蒸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側過身子又找了兩遍還是沒找到。
確認裸露的肌膚位置上沒有,她也不管的再次走到淋浴區。
她的手指一點點的擦去黑色的筆墨,只留下那些紫紅色的梅點。
失去了枝丫,梅花不再好看,更像是破壞雪白肌膚的痕跡。
武田太太莫名覺得有些可惜,好像是自己破壞掉這幅美麗的畫卷似的。
搖了搖腦袋將這個可怕的想法驅逐出去。
她總不能不洗澡,一直在身上留著黑色的墨汁吧。
想不清楚龍川徹怎麼現在越來越多的壞水,武田太太的手指觸碰到不同於梅紅色的,淡粉色的花朵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
「有九朵哦,太太好好找一找。」
男生的聲音像是打完盹的貓咪,吹出來的熱氣當時還弄得耳朵有些瘙癢。
武田太太低頭看向那從小腹處生長出來的兩根枝丫。
她終於知道消失的兩朵梅花在哪。
自己嚴防死守半天的底線早就被男生看見。
那伸展出來的枝丫點出兩朵淡粉色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