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若凝脂肌如雪』這幾個字居然真的能拿來形容女子。
龍川徹捏著米白色的針織衫,打量著雙手護住身前的太太。
精緻的鎖骨上面盛著一汪春水,雪白的膚色稍微激動一點就泛起陣陣桃紅。
說是被脫了衣服,其實兩片黑色的肩帶還吊著什麼。
太太咬著牙有些抗拒,但是龍川徹沒有繼續往下一步她好像也能接受。
「小茜,醒了就不要在門口站著了,下樓準備準備,我們一會好出門。」
武田貴子的神色有些慌張,但是她的語氣不急不緩。
應付著女兒的同時,死死的捏著龍川徹的手不讓他有下一步動作。
『到這裡就可以了,再往下一步就過分了。』
太太用行動表明自己的底線。
脫去外衣跟闊腿褲,跟龍川徹泡在一個浴池裡是她現在能接受的最大程度。
龍川徹沒有說話,聽著武田太太在那跟自家女兒聊天,他伸手一勾,拿來了自己的衣服。
男生起身又坐下,行動的過程中難免會觸及到武田太太。
龍川徹發現不管是挨著還是碰著的地方,武田太太那裡就會迅速泛起大片桃粉。
看著女人的身體微微顫抖,龍川徹挑了挑眉,說了一句有意思。
從寬大的衣兜里掏出一隻毛筆。
武田茜好像對龍川徹有沒有簽約特別感興趣。
她在門口問東問西,不知道龍川徹寫字用的筆已經落到了她母親身上。
「我很快的,太太您忍一下。」
龍川徹的喉嚨口壓著笑,武田太太被對方拉著手腕,感覺一點冰涼落在了自己的肌膚上。
熱湯浴裡面,肌膚對寒冷的感觸格外敏感。
武田太太打了個冷顫,壓著嗓音道:
「你在幹嘛?龍川徹。」
嗓音有些慌亂,但是沒有躲開,感受著柔軟的毛髮在肌膚上一點點搔過,武田太太沒忍住輕哼了一聲。
「母親,您怎麼了?」
隔著一層門頁,可以看到一點點白霧從底下的縫隙一點點逸散。
這裡面是武田貴子專門洗澡的地方,武田茜剛剛看見母親有些慌亂的背影才跟過來。
裡面不時有些奇怪的聲音,武田茜又一次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沒,沒事。」
裡面又傳來武田貴子有些沉穩的聲音。
女孩上下掰了掰門把手,是鎖死的。
「母親,您剛剛說龍川徹那傢伙已經跟新潮社簽約了是麼?」
「嗯,文件好像還在樓下的桌子上。」
「嘖,居然讓他走狗屎運了。」女孩在門口撇撇嘴,然後有些興奮的說道:
「一百萬雖然不多,但是也夠幾次家庭旅行了,母親我們下一次去伊豆怎麼樣?」
女孩還不知道龍川徹稿費上漲的事情,不過龍川徹那還未到手的稿費,武田茜言談間已經當做自己的了。
「這..這個。」
浴室里的嗓音有些支支吾吾,武田茜以為母親有些介懷於是勸導似的說道:
「那傢伙從小到大都住我們家,賺到錢用於家庭開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龍川徹用黑色的墨汁塗抹在太太雪白的酮體上,聽到門外的聲音他輕笑著看著武田太太。
女兒在門外覬覦著自己的稿費,太太則在裡面承擔著對方不懷好意的後果。
這是怎樣感天動地的母女情啊!
「抬下手,太太。」
武田貴子不知何時坐在了浴池的邊緣上。
水露沿著她嬌媚的身體一點點向下滾落,她用一隻手護住身前的溝壑,另外一隻手半抬著,扭過腦袋不敢看對方。
「你..在幹什麼..」
武田太太跟龍川徹說話的時候無法維持跟女兒對話時候的體面。
她的嗓音微微發顫,從剛剛龍川徹將筆觸落在她身體上那一刻起,她就感覺自己有些奇怪。
白色的毛筆好像是對方身體上的某種延伸。
對方每次划過,武田太太都有種被撫摸與舔袛而過的感覺。
它吻過自己的鎖骨,輕咬自己的肌膚。
身前與小腹的位置停留最多,每每想往自己護住的地方再探一點,就會被還留有清醒的武田太太阻攔。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麼?」
龍川徹此時半蹲在浴池裡面,他用五指握筆法捏著兔毫筆,時不時在旁邊的墨汁里沾一沾,武田太太不知道對方洗澡為什麼要帶這些東西,不過她現在很明顯不敢看對方。
「你要是敢在我身體上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死定了。」
武田太太咬著牙,她雖然沒接觸過,但是也聽講過一些。
很多男人喜歡在女人身上留一些奇怪的字跡。
畫正字,或者某某專屬這種。
龍川徹難得逮住機會,肯定會狠狠地羞辱她。
「太太這時候懂的又挺多。」
小腹位置傳來男人的哼笑聲,浴室里時不時可以聽到水珠滴滴答答的輕響。
那是黑色的墨汁掉落水池逸散開來的聲音,武田太太打定主意一會直接往水裡一泡,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
屋外的武田茜聊了一會離開,一直被對方當做人體白紙的武田貴子慢慢的感覺思緒有些渙散。
被泡得溫熱的身體一點點被涼絲絲的觸感填充,在武田太太思考對方為什麼要這麼久的時候。
泡沫炸裂過後的水面上倒映出兩人的影子。
武田太太愣住了。
黑色與白色交感出強烈的視覺差。
她像白雪一樣的身體上並沒有被人留下侮辱性的詞彙。
她的身段姣好,看著豐腴,握在手裡好像一塊暖玉。
此時暖玉上面黑色的枝丫向上延展。
枝丫帶著蒼勁感,與女人軟軟的身體好像兩個畫風。
「這是什麼?」
身上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武田太太低頭。
龍川徹正在自己身體上畫畫的感覺比寫『正』字之類的能接受。
「畫畫啊。」
龍川徹在武田太太肋骨上方的位置填了一筆。
女人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其實也只有薄薄一層。
好像輕紗一樣的蕾絲材質根本遮不住什麼。
龍川徹透過武田太太的指縫暼了兩眼。
『真是稀奇啊。』
龍川徹在心裡嘀咕一句,此時不知道自己擋了跟沒擋一樣的武田太太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你在畫畫,不過你在畫什麼?」
身體上的黑色除了跟雪白的肌膚有強烈的衝擊力之外,毫無美感。
女兒已經走了的武田太太突然有種嘲笑對方的心思。
「是要被砍下來的柴火還是要枯死的樹枝?」
武田太太架著腿,神色有些張揚。
現在自家女兒離開了,自己隨時可以開溜。
她根本不怕龍川徹繼續對她做什麼。
「梅花。」
「哪來的梅花,你連顏料...嘶!」
武田太太還沒笑完,就看到對方側頭在她小腹的位置上咬了一口。
唇瓣帶來不同於墨汁的溫潤觸感。
剛剛覺得安全的武田太太瞳孔微縮。
她可以聽到雪花一點點融化,不知名的花朵一點點盛開。
遠處的雪鳥繞著富士山打了個旋,武田太太聽見自己的呼吸一點點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