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該不會是喜歡花側妃吧?

  酒過三巡,宴席結束,眾人離席。

  司陌邯一行人一同出了皇宮,在宮門處分道揚鑣。

  沈南汐刻意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沈嶠,與她並肩而行。

  「我剛才見到三妹了。」

  沈嶠淡淡地應了一聲:「我也見到了。」

  「我聽貴妃娘娘說,她昨夜初次承寵,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沈婕妤了。」

  沈嶠「嗯」了一聲。

  「沒想到,三妹爭寵的手段也了得,這次可沾了大姐你的光了。」話裡帶著譏諷之意。

  「是嗎?」沈嶠漫不經心地問。

  「若非你幫著邯王殿下贏了演習,她怎麼可能得到皇上青睞?

  而且,她還費盡心機,讓周姨娘從宮外給她送了一罐螢火蟲幼蟲,用來吸引皇上,這手段,還真是不得了。」

  沈嶠有些驚訝:「用螢火蟲?」

  「很吃驚是不是?咱倆都小瞧了這個妹妹了,能屈能伸,工於心計。看來,總有一日,咱家這三妹也能像燕妃娘娘那般寵冠後宮呢。」

  沈嶠沉默著不說話。

  任憑她瀋北思再如何工於心計,只要她不算計自己,那就比你沈南汐強。

  沈南汐見她沉默不語,繼續道:「今兒你還沒來的時候,大傢伙在一起,議論最多的,就是你們。我被她們好一通挖苦。」

  「是麼?」

  「她們都說,咱們沈家三姐妹,一個比一個有本事,而我,是最笨的那一個。現如今也最慘,做個側妃也就罷了,還是不得寵的那一個。

  後天,新人就要進門了,我還要費心幫著凌王殿下張羅喜事,替別人做嫁衣。」

  今兒的沈南汐感慨還挺多,沈嶠只聽不說話。

  「後天凌王府喜事,大姐你也來吃一杯喜酒吧?」

  沈嶠直接一口拒絕了:「我很忙,不打擾。」

  「你若不來,凌王殿下會很遺憾的。」

  沈南汐眸光微閃,說的話也意味深長。

  沈嶠譏笑:「二妹什麼時候這樣賢惠大度了?」

  「因為三妹讓我終於明白,男人不可能是我一個人的,但咱們姐妹,卻是一輩子的。」

  我信你個鬼!

  一聽她的弦外之音,也知道,會無好會宴無好宴,其中肯定有貓膩。

  你自己玩吧,恕不奉陪。

  「二妹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了,府上我就不去了,恭喜,告辭。」

  丟下沈南汐,徑直向著自己的馬車走過去。

  司陌邯在身後叫住她:「一起走?」

  沈嶠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必,狼行在等我。」

  狼行早就看到她出了宮門,立即驅車上前,撩開車簾,等著沈嶠上車。

  司陌邯壓低了聲音:「別這么小氣不行,好歹給人一個賠罪的機會。」

  沈嶠沒好氣地輕哼:「不接受道歉。」

  「一輩子都不理我了?」

  沈嶠傲嬌地扭過臉去:「離我遠點。」

  「五弟剛才問我著,問我你為什麼不理我,你說我要不要實話實說?」

  「你敢?」

  「五弟經驗豐富,我的確打算向他請教請教,我錯在哪裡了。」

  「你!」

  沈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直接上了馬車。

  「狼行,我們走!」

  司陌邯上前兩步,被狼行攔住了去路:「邯王殿下止步,我駕車技術不好,別剮蹭到您。」

  一躍而上,揚鞭催馬,直接絕塵而去。將司陌邯晾在了原地。

  司陌翊吊兒郎當地上前:「看樣子,四哥招惹沈姑娘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司陌邯揉揉鼻子:「女人心海底針。」

  司陌翊瞅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我瞅著那個狼行很不順眼,已經很久了。此人什麼來頭,四哥可打聽清楚?」

  司陌邯搖頭:「早就命人打探過他的來歷,可惜,沒有任何線索。」

  「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打探虛實,就是有點冒險,稍有差池,可能就會出人命。」

  「什麼主意?」

  司陌翊探過臉來,附在司陌邯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

  司陌邯眸光微閃:「雖說冒險,但是的確值得一試。」

  馬車上了大街,狼行扭臉:「姑娘,去女人坊還是直接回家?」

  「女人坊。」沈嶠吩咐:「車慢一些,剛吃了一點酒,頭暈。」

  這幾日一直在軍營里忙碌,都沒有空閒去女人坊看看。

  狼行應聲,馬車沿著長街慢行。

  狼行突然出聲詢問:「那位太子側妃似乎是在有意討好姑娘你。」

  沈嶠背靠著車廂,撩開一點車簾,歪著腦袋:「你怎麼對這位花側妃這麼感興趣?」

  「不是感興趣,是覺得她對姑娘似乎別有用心。」

  沈嶠笑笑:「我無權無勢,又沒有什麼可圖,她對我能有什麼壞心思?你是看著她哪裡不對?」

  「適才你們一行人一同從宮裡出來,我見她老是有意無意地在暗中打量你。面上表情有些古怪。」

  「她今日身體不適,應當是面色不好看。」

  狼行立即扭過一點臉來:「哪裡不適?」

  沈嶠玩笑:「你還說你不是對她感興趣,怎麼這麼關心?她固然漂亮,可她是太子側妃。」

  狼行臉上有點不自然:「她漂不漂亮,與我無關,真的就只是好奇而已。她為什麼會突然感到不舒服?」

  沈嶠不再打趣他:「這養尊處優時間長了,自然嬌貴。好好的,她就突然反胃頭暈,我說要幫她瞧瞧,她還不肯,將我直接支開了。」

  狼行眸光一厲:「她是不是靠近你了?」

  「是啊,」沈嶠漫不經心:「不過她後來一直離我遠遠的,沒有再往我跟前湊,我也忘了問問她好點沒有。」

  狼行不再說話,背對沈嶠,沈嶠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可能是愛而不得,有些失落?

  畢竟像花側妃這樣柔情似水,嫵媚妖嬈的女子,一般男人還真的逃脫不了她的魅力。

  只是,喜歡也沒用,人家已經是名花有主,狼行註定是要剃頭挑子一頭熱。

  馬車走得平穩,突然車後馬蹄聲急,狼行立即揚起馬鞭,將馬車往路旁靠,怕擋了道路。

  身後駿馬一陣風一般席捲而至,馬背之上的人突然一個旱地拔蔥,從馬背之上一躍而起,沖向車廂。狼行並未動地兒,手邊長劍突然出鞘,一個反手,向著來人身上刺去。

  來人似乎早有預料,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後輕巧地落在車頂之上。

  一閃而過的錦袍,令狼行一愣,猜到了來人的身份,手下一頓。

  沈嶠聽到打鬥聲,立即撩開車簾,出聲詢問:「發生什麼......」

  後面的話還未出口,撩著車簾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了,掙脫不開。

  狼行不得不收回長劍,抬手去攻擊。

  來人一個輕巧的四兩撥千斤,擋開他的進攻,落於車廂之前,一把攬住沈嶠的腰,然後騰空而起,穩穩噹噹地落在了馬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