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都司都指揮使王正,這幾天在都司裡面一刻也待不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有事沒事總喜歡往太子住的的院子附近去溜達,美名其曰,巡視太子住地,保護太子安全。
只是,僅限在院子外面溜達,從來不進去。
只要東廠校尉看見自己的身影,能夠無意間傳到紫衣校尉的耳朵里,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安排,對太子的安慰有多重視,這就足夠。
遠處,一隊二十多人沿著街道,朝著大院走來。
王正揉了揉眼睛,這不是紫衣大人麼?身後跟著的,也分明是東廠的校尉。
他不在院子裡面陪太子,這又去幹什麼?
「紫衣大人!」王正雙手一拱,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
「指揮使大人?您這是,親自來院子外圍巡視殿下的安全保衛事務?」肖塵也是抱起雙拳,朝著對方還了一禮。
「殿下的安危,對大寧都司來說便是頭等大事。我在都司也不是很忙,抽空便過來看看,這外圍的安全還有什麼紕漏的地方沒有。」王正笑著到。
「指揮使大人心系殿下安危,時刻待在現場巡視,這份忠心,我一定稟明太子。」
「殿下劫後餘生,乃是拖了紫衣大人的洪福。在保定城,大寧都司的防區之內,保證殿下的安全,是我的職責所在。」王正一臉恭敬地道。
「好好好,有指揮使大人這句話,我倒是可以高枕無憂了。」肖塵笑了起來。
看向肖塵身後的那二十多名東廠校尉,王正壓低了聲音:「大人帶著人手出去,是不是這保定城裡還有這不法之徒沒有肅清?」
「嗯。」肖塵點點頭,「說起此事,我還有一事要麻煩指揮使大人一下。」
「大人請說。」
「保定城守衛軍和旁聽書院的人勾結一起,共同參與關押太子一事。剛才在保定府衙,我讓保定知府大人講守衛軍百戶以上的武官集合起來進行盤問,誰知他們竟然狗急跳牆,拔出武器武力拘捕。無奈之下,我也只有將他們全部擊殺了。這些人,讓他們逃脫,出去就是百姓的禍害啊。」
王正臉上一怔,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守衛軍的武官,全部當場擊殺?
這保定守衛軍,雖然只有一千多名人手,可那武官的數量也是不少,盡數被殺,下面的士兵們怎麼辦?
「大人的意思,要大寧都司派人接管守衛軍?」王正有點拿捏不准,小聲的問道。
「接管?」換到肖塵不由得一怔,「守衛軍的全部武官都是歹人,下面的士兵還能是一心為朝廷效力之人?」
「大人的意思是?」
「我想請指揮使大人派遣點人手,講守衛軍的駐地圍起來。既然我們不能排查這些士兵裡面有多少的變節之人,那就當他們全部變節,都殺了吧。」肖塵淡淡的說道。
王正的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可是一千多人的軍隊啊,就這麼一句話,全部殺死?
殺了那些武官,說他們參與關押太子一事,還可以說的過去。
整個守衛軍全部擊殺,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得和朝廷匯報一下,聽候朝廷定奪吧。
「大人,將他們圍起來可以,擊殺的事情,要不我們向上面匯報一下?此事牽扯人員太多,又是朝廷的軍隊。。。」王正後面的話語,沒再說出來。
「大人不必多慮,大寧都司只需要圍著他們駐地,有人外逃趕回來便是。這殺人的事務,東廠來完成吧。」肖塵笑著道。
雖然王正並不知道,東廠到底有著多大的權力,但紫衣大人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再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更何況,自己一心想要替東廠多做點事情,和紫衣校尉走的近一點。
這麼一個機會,有怎能輕易放過。
「什麼時候動手?」王正問道。
「方便的話,大人現在就派人講守衛軍圍起來。我稍作安排,隨後就到。」
「好,我就派人控制守衛軍駐地。」雙拳一抱,王正轉身匆匆離去。
推開院門,院子中央的那顆大樹下,朱高熾雙腿分開,雙臂抬平,正在扎馬步。
對面的椅子上,柳如風手中拿著一根細細的樹枝,閉著眼睛,坐在上面打盹。
看見肖塵進來,朱高熾急忙「咳咳咳」的大聲咳嗽了幾下。
柳如風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躥了起來:「扎馬步,訓練的就是你的下盤功夫,以後無論是站立還是騎馬,比常人都會更為穩健一點。」
看著這兩人演戲給自己看,肖塵當做沒看見一樣,搖了搖頭就要走進大廳。
柳如風急忙湊了上來:「你外面的事情辦完了?」
「嗯,完了。不不不,還沒完。一會還要出去。」肖塵道。
「我這都站了好一會了,雙腿已經開始打哆嗦。可以休息一會不?」朱高熾也是看向肖塵,大聲的喊道。
「殿下今天的『師父』是柳千戶,休息與否,您可得問他才是。」肖塵笑道。
「柳千戶,休息一會?」朱高熾又將目光投向柳如風。
「今個表現不錯,比我第一次扎馬步時間長多了。休息一會吧。」柳如風講手中的細小樹枝往地上一扔,笑著道。
「哎噓。。。」朱高熾長出一口氣,彎腰揉了幾下已經有點發麻的腿彎,又左右活動了幾下腦袋,也朝著這邊走來。
「肖兄弟,你今個出去幹嘛去了?」嘿嘿一笑,朱高熾笑著問道。
肖塵一怔,肖兄弟?太子叫自己肖兄弟?
急忙雙拳抱起,對著朱高熾就是一禮:「殿下,這個稱呼您可千萬不能叫。」
「為什麼不能叫?」朱高熾咧了咧嘴。
「殿下乃是當朝太子,大明王朝的嫡位繼承之人。而我,只是東廠的一名普通校尉而已。殿下這麼稱呼我,若是被人聽見,傳到皇上的耳朵里,便等於是給我判了死罪一般。皇室的尊嚴,豈容普通人來玷污。」肖塵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見肖塵這麼嚴肅,朱高熾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沒有你的塑身,父皇廢除我的太子之名便不會有轉機的機會,你給了我一次重回東宮的機會。這次被人劫持,我早已經做好了客死他鄉的準備,卻是沒想到,你頂著父皇的壓力,一路追查,將我救出,又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叫你肖兄弟,是因為在我朱高熾的心裡,你配這個稱呼!」
「給殿下塑身,爭取重回東宮的機會,是因為在所有的皇子中,只有殿下的品德,做了皇帝百姓才會有好日子過。而一路追查,解救殿下,乃是東廠的職責所在。這上下禮儀,殿下還是不能亂啊。」肖塵憂心忡忡的道。
解救出太子,剛剛解除了東廠的危險,他可不願意,因為一個稱呼,在皇上心裡埋下病根,再次起了打壓東廠的想法。
「禮儀,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在自己人面前,那些不必要的禮儀就免了吧。」朱高熾輕聲說道。
「自己人?」
「和東廠接觸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將自己看成了東廠的一份子,將你們都看做自己人。你們不會將我當做外人看待吧。」朱高熾嘴巴一咧,輕聲說道。
「哎呀,我好感動啊,殿下將我們東廠都看做自己人。」拍著胸口,段天明表情誇張的說道。
看著一臉認真的朱高熾,肖塵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說實話,和殿下相處的這段日子,我們從來沒有將您當外人看。不過,殿下還沒有繼承大統之前,叫我肖兄弟真的不合適。等殿下繼承了皇位,別說叫我肖兄弟,您就是叫我肖大哥,我也敢答應。」
「好好好,那就等我掌控了整個大明,我再光明正大的叫你肖兄弟。」
朱高熾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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