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雅撐起身子,兩人四目相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未必是張參,可能是張參謀。」
「黨國少將參謀,姓張。」小雅雙軸撐在他胸膛上,托著下顎細細思量,「留在山城的軍事部門能做到黨國少將的有一百二十七人,軍職參謀且姓張的有三人。」
「快說!」褚文昊稍顯激動,他對黨國軍部不熟悉,顯然她很了解。
小雅側著腦袋調笑問:「說了,你怎麼獎勵我?」
「快說!」
得寸進尺是女人的拿手把戲,趴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怎麼樣?」
褚文昊揉著額頭,「世風日下,道德淪喪,怎麼會有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罷了,為了黨國我答應你的無恥要求。」
「呸!得了便宜還賣乖,本姑娘活了二十八年想跟我好的男人能排到上海,別不知足。」
「得得得,說正事。」
蘇小雅赤身晃動著腳丫,得意道:「黨國參謀本部高級參謀張稼軒,二十五軍參謀處副總參謀長張之洞,憲兵團高級參謀張福臨,三人都是黨國少將。」
褚文昊輕輕頜首,記在腦海里,「你見過誰?」
小雅聳聳肩:「黨國少將級別的不會在下面玩,會提前打電話過來,有專門人員負責接待,可能只有宗澤知道誰來過。姐妹們即便接觸也不會知道真正身份,所以無從查起。」
「這麼說要詳細調查了,」褚文昊覺得頭大,國黨少將軍銜,稍有不慎就會掉進去,而且牽扯甚廣,關鍵他職權範圍不夠,只能取證後交給上峰決斷。
「怎麼害怕了?」蘇小雅鬼機靈道:「不是有我幫你嘛,吃干抹淨就想退縮美得你。」
「唉~沒你說那麼簡單。」褚文昊點燃香菸問:「三人履歷家庭你了解嗎?」
「不清楚,需要的話明天給你。」
褚文昊輕輕點頭:「那就給我一份,你打算繼續留在這裡還是跟我走?」
「我——」
蘇小雅趴在他懷裡喃喃道:「我有任務,暫時不能離開,要幫上峰看著。你來了,我的任務也就快結束了,只盼你早日剷除潛伏黨國狗賊,把我接走,到時也就解脫了。」
褚文昊大男子主義很嚴重,不滿道:「你跟了我,不能在伺候別人。」
「呵呵,算你有良心,放心吧,上面有交代宗澤不敢逼我,明早他是一定會問你身份,我也只能如實匯報。冒名頂替的軍士要處理好,否則都露餡了。」
「好吧。」
翌日,褚文昊早起下山離去,蘇小雅被折騰的快散架依舊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剛出門,就看到背著手等待的宗澤,眼神犀利盯視她。
「老老闆。」蘇小雅慌忙打招呼。
宗澤抬腳進門來到客廳端坐,「我很好奇,什麼人能讓你屈身侍奉。兩年了,你可是山上唯一的貞潔牌坊,二小姐交代不為難你,卻沒說你可以侍寢他人。說說,是誰這麼大魅力?」
蘇小雅輕聲回話:「黨國海軍一個上尉,姓衛,我也是被逼無奈,二小姐讓我侍奉他。」
「是嘛」宗澤眼神陰毒,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突然暴起一腳把毫無防備的蘇小雅踹到門外,砰的一聲落地,慘叫連連,鮮血從嘴角流出。
宗澤幾步出門,慢慢蹲下身冷視奄奄一息的蘇小雅,「我知道你是上峰塞進來的眼線,之前你還算老實,這段時間上躥下跳你當我眼瞎!」
蘇小雅精緻五官聚在一起,眼神平靜望他,「你你不要得意,上峰很快就會剷除你這顆毒瘤,日本間諜死不足惜!」
「哈哈哈」宗澤仰天大笑,「哼,你說的對,可你沒有機會把消息送出去,喜歡當婊子我成全你!」
「來人!」
四名黑衣男子近前,「長官!」
「把她帶到後山,所有人都去招待一番,讓她嘗嘗婊子是啥滋味,事後就地焚燒!」
「嗨!」
蘇小雅眼中露出驚恐之色,掙扎著要起身逃跑,可惜
這一切褚文昊不知道,要是知道不知情以何堪,唉,果然是天煞孤星,跟誰在一起誰就倒霉。
白箬放下電話眉頭緊鎖,剛剛電話跟褚文昊匯報工作,依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簡單的說知道了。問他啥也說知道了,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聲音沒錯,可總感覺有問題。
出門來到山腰處,「項組長你過來一下。」
項頂天聽到喊聲幾步來到近前,賤嗖嗖道:「白姐姐,招呼小弟有何吩咐,只管說,絕無二話。」
「咯咯」白箬花枝亂顫暢笑,害得項頂天瘋狂咽唾沫,眼神直勾勾的,「貧嘴,跟著褚文昊的沒一個好東西。」
「白姐姐說的是,說的是。」
「唉,褚長官都離開半月有餘,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這稽查科沒他可不行啊。項組長,褚文昊有沒有跟你說啥時候回來?」
「白姐姐想我們科長了?也是,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大半月了,幾十個寒暑過去,唉,苦了白姐姐。可惜,科長沒給我信說啥時候回來,白姐不是每天都電話匯報工作嘛,就沒問問啥時候回來?」
白箬瞪他一眼,「滾蛋吧,一幫混蛋,不跟你說了。」生氣扭身向著山上走去,心裡狐疑看來褚文昊沒聯繫項頂天,人應該還在豐都,自己可能太敏感。
下午三點,褚文昊在約好的地方等蘇小雅送資料來,整整過了一個小時都沒見人。
心中擔憂,是不是出事了?想去看看,可軍官俱樂部七點才開門,一時也不知道去哪找。
只能自己想辦法,先把三人資料搞到手,才能制定排查方案。
「誰送來的?」
劉瀚辰斜躺在沙發上攥著書信挑眉詢問警衛,他可沒跟人書信往來的習慣。
「一個小孩。」
「小孩?」拆開信封,不忘念叨:「這年頭小孩都喜歡送信啊」
【瀚辰兄,見字如面】
恩?
劉瀚辰一個激靈起身,字體雋秀飽滿,主要很熟悉,看到落款只有一個「昊」字,眼睛微眯,好小子居然跟我玩書信傳情。
要求他幫忙的事情太大,他可做不了主,起身向前廳跑去,沒進門就開喊:「爹!爹您在嗎?」風風火火進門就被當頭呵斥。
「沒規矩!」劉峙虎目一瞪,嚇得劉瀚辰趕緊閉嘴,見有客人在也沒敢亂說話。
「哈哈哈瀚辰吧,都這麼大了,劉司令好福氣。」
劉峙笑道:「啥福氣,操心受累的命,瀚辰,給你張叔叔問禮!」
張叔叔?
劉瀚辰狐疑,哪來的張叔叔?聽自己老爹話問禮後來到自己老媽身邊端坐,擠眉弄眼把書信遞給陳淑娟看。
「沒規矩。」小聲斥責一句,接過書信審視,剛開始沒啥,看到後面鳳眼瞪大差點沒收住話音喊出來。小心掃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張稼軒,若無其事把書信收起來。
「媽」
「閉嘴!」
劉瀚辰差點噎死,只能乖乖閉嘴。「劉司令時間不早我還有事,具體的布防調整方案,參謀部明天出條令,劉司令先提前做準備。」張稼軒客氣幾句起身告辭,劉峙把人送到門口。
「來人!讓三位副司令」
「等等!」
陳淑娟開口阻攔,劉峙回頭不滿瞅她一眼,軍務女人不能插嘴,這是規矩。
「老爺稍安勿躁,先看看這封書信再說。」
「哼!」劉峙幾步上前接過書信,「神神叨叨,你們娘倆搞什麼鬼!」等看完書信眉頭緊鎖,掃了兒子一眼,「他啥意思?」
「爹,您那是啥眼神?啥意思兒子哪知道。」
陳淑娟接話,「褚小子回來了卻不露面,送書信讓瀚辰幫忙查三人詳細資料。剛剛好有張稼軒,會不會裡面有事,城防營布防大調整,難道日軍有動作?」
劉峙把信放在桌上,嘆聲道:「根據情報,日軍在宜昌集結兵力,海陸空全體出動,大有攻占山城之勢。上峰責令參謀本部針對沿岸布防重新做了調整,連城防營都要大幅度調整,迎接即將來臨的大戰!說不得半月後山城就會丟失,黨國要全力備戰,不能讓日寇進逼一步。這小子此時要三人資料是何居心?」
「爹!這麼大事您怎麼不告訴兒子!媽快點收拾東西,準備到後方躲躲」
「閉嘴!沒出息的東西!」劉峙怒斥:「爹是城防司令,城在我在!城丟我亡!身為劉家子嗣豈可貪生怕死」
劉瀚辰被罵的跟個鵪鶉一樣縮起脖子,小聲求救:「媽,您可我爹又開始了」
陳淑娟瞪他一眼,「天岳,先辦正事吧,褚小子既然要資料說明有事,萬一牽扯到張稼軒,布防可能泄露,謹慎些好。」
事關重大,明天都會統一調整,容不得一刻耽擱。要是褚文昊亂來,豈不是貽誤戰機?若三人有牽扯都會影響整個戰事,尤其是張稼軒,他知道所有布防信息。
凝思片刻後提起電話撥打出去,「柳團長」掛掉電話看向自己兒子,「瀚辰你上山到特務團取資料給他送去,此事牽扯重大讓他給個准信,注意保密。」
「好,爹,我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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