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管中窺豹

  七點鐘,梁曉東起身離去,麗麗也回到山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褚文昊看在眼裡,並沒有跟上,找到源頭也就不需要費勁跟蹤監視,情報是從這裡傳遞出去。換言之,麗麗需要收情報,只要搞清楚她跟誰接觸,鎖定背後之人輕而易舉。

  「上山,今晚留宿。」

  俱樂部做山門,進門上山才見識何為洞天福地,跟其相比方寸山就是狗窩。

  「看見沒,山頂亮燈的三層別墅就是宗澤居住之所。那邊是我們姐妹棲息之地,東側設一百八十間獨立二層別墅,專門為留宿軍官準備。」雅思主動牽著大手,古靈精怪道:「進去可不要亂說話,我懷疑裡面都被安裝竊聽器,搜你是搜不出來。」

  用胳膊碰碰他偷笑道:「夜夜笙歌毫無保密可言,有些人一晚上找三個,真不知道那些躲在後面偷聽的人能不能受得了。」

  褚文昊不滿瞅她一眼,「你不是沒出閣嗎?說話不能矜持點。」

  「咯咯」雅思得意道:「矜不矜持跟出沒出閣好像沒關係,我會證明給你看。」

  懶得搭理她,又是一隻妖精,自己天煞孤星,專吸妖精粘身,命苦也。

  一路攀登,偶爾碰到攜女下山的軍官卻漠視,臉上都戴著半張面具,以防碰到熟人尷尬異常。

  「她平時還跟誰接觸頻繁?」

  挎著胳膊提著裙子亦步亦趨,不忘回話,「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在俱樂部里只看到她跟梁曉東來往過。但上山不好說,客人需要女人可以自己選,房間裡有內線電話,也有各女子照片與資料,喜歡那個就打電話,全程不會接觸外人。」

  「三百多女,兩人一間房。」沖他眨眼道:「好巧,我住在她旁邊,夜不歸宿有三十二天,這個比例可不高。漂亮的姐妹來了半年,幾乎夜夜不歸宿,她來的時間最長,卻最貞潔。」

  「好貞潔的女子!」

  「咯咯咯」一句話惹得人家花枝亂顫,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討厭。」

  「就沒點發現?」

  雅思俏臉漸漸正經起來,蹙眉道:「也不是沒有,宗澤的房子不讓進,上面有二十多人看門,我只進去過一次,且在偏廳臥室。山後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下,其餘地方皆不能通行,我懷疑裡面養了幾十個監聽人才卻沒見過。」

  「麗麗原名張麗,祖籍河北,據她說家裡人都被日本人殺死,無依無靠才來到此地賣娼。麻煩的是客人每次來選的房間不一樣,她去的房間也不一樣,所以根本不知道接觸過誰。」

  「昨晚,昨晚你看到了嗎?」褚文昊停住腳步詢問。

  「昨晚?」

  雅思站定回想:「昨晚梁曉東來過待了一會就離開。張麗隨後山上山,大約在晚上十點我聽到隔壁電話響,悄悄跟蹤觀察過,她奔著山頂而去,山頂東側有二十四間房,具體去的哪間不好說。只有張麗自己知道,或者宗澤知道。」

  褚文昊掃了山下一眼,剛才登山時服務人員收取一萬法幣,給了面具,並沒有分配房間。也就是根本不知道上山後的軍官住哪一間,保密方式不錯,無從查起。只有接觸她的女人知道,可即便見了廬山真面目,也未必認識,或者乾脆把燈關了誰知誰啊!

  「紙醉金迷!」

  「一擲千金!」

  「黨國危亡之際,不思報國,卻夜夜笙歌,唉~」褚文昊抬腳上山,沒救了,盡力為之吧。

  「你覺得該怎麼查?」

  「我~我哪知道,查什麼?不知道你說什麼。」雅思覺得自己說的太多,露底了。

  「不說不幫你贖身,你就留在山上侍寢吧。」

  「你怎麼這樣,耍賴是吧,你還是不是男人。」雅思拽著胳膊窮追猛打不依不饒。

  褚文昊來到山頂,兩名黑衣男子同樣戴著面具。

  「有房間嗎?」

  「有,八號房空著。」

  「那就八號。」褚文昊示意帶路,「這位長官稍等需要檢測一下。」其中一男子拿著探測儀器身前身後開始檢測,「沒問題,侍女帶長官到房間。」

  「是。」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精緻的獨立小院,兩層小洋樓,院內花團錦簇,怪石嶙峋。

  走進室內,裝潢簡約卻不失雅致,擺設跟在家沒區別。褚文昊把面具摘下,打量幾眼:「你說的資料在哪?」

  「二樓臥室。」

  「走,去看看都有何驚喜。」抬腳上樓,沒有隔斷,四十平左右,正中一張三米大床,留聲機,沙發

  床頭柜上放著一本書,「長官,要是不滿意我可以選其她姐妹,或者一起留下。」雅思很聰明,知道房間裡可能有監聽器,該說的話都要說。

  褚文昊腦袋一轉就明白,「恩,你很不錯,不過我喜歡大被同眠,最少要兩人才行,我再選一人。」接過書本翻開第一頁,黑白照片貼在正中,下面是詳細的個人信息,年齡、身高

  真是見景了,很方便,且安全。張麗在第五頁,簡單掃了一眼,資料都是假的根本沒意義,從頭看到尾,也沒看到雅思的照片。

  褚文昊起身先打開留聲機,把聲音調的高一些,壓過話音。

  「為何沒有你的照片?」他好奇問問。

  「我啊~」毫無形象躺在大床上,伸個懶腰笑道:「我被人私自占有,沒敢點的,宗澤也不敢為難,我真不知道要感謝她還是感謝她。」

  「誰這麼大面子?」

  雅思撐起身子呲著可愛的小虎牙,「你真想知道?」

  「打電話,把她叫來,我們試探一二,你可要聰明點,表現不好我可不管你。」

  「呸!果然是鐵漢無情。」懶得搭理他,提起桌上電話撥打出去,「讓五號來八號房間。」雅思掛掉電話不懷好意問:「一會要是來了,你是拿下,還是做柳下惠?」

  張麗掛掉電話,呆愣坐立,暗罵那個眼瞎的點她!是不是腦袋不好。

  大日本帝國美女無數,傾全國之力選幾百美女絕對沒問題,卻偏偏選了她來此,原因為何?

  軍官俱樂部,簡單說聚集百分八十國黨意志薄弱,貪財好色之徒的軍官。這些人,能力一般卻都牽扯深廣,只要拿下他們等於拿下大半前線戰場,最起碼情報工作信手沾來。

  她的工作,是整個潛伏山城帝國特工最重要角色。上撐國黨軍事情報,下拖國黨後方家眷,前衛帝國特工,後退刁民惡奴,稱之為最重要角色也不為過。

  起身來到梳妝檯前,塗一點口紅,抹一點珍珠粉,本是一雙美腿遮掩起來,刻意換了正裝。

  打死也不能讓支那人玷污她,挎著包出門慢慢向山上走去。

  敲門聲傳來兩人閉嘴,褚文昊上樓關掉燈,準備好的一支蠟燭釋放微弱燈火。周旋的歌聲充斥整個房間,有點靡靡之音之感。

  樓下。

  「麗姐,」雅思笑容滿面把張麗迎進門,可謂周到異常。

  張麗作為老人知道很多新聞,卻有姿態,撤披風之時詢問:「什麼人需要你陪護?」

  雅思害怕不敢與其對視,低頭細語:「一個黨國海軍上尉,看做派有些來頭,恐家事顯赫。」

  張麗聽到反而放下新來,海軍?國黨有海軍嗎?額頭輕抬略帶傲嬌言道:「不用怕,黨國海軍名存實亡,海軍衛司令依然淡出中樞,今日軍布控宜昌才展露頭角,海軍彷徨依然,醉生夢死最後掙扎而已。」掃起一眼,「聽我的,該怎麼做怎麼做,話不用你說,我來!」

  「是。」

  「多謝張姐姐寬慰,雅妹彷徨,二小姐放話不要我了,老闆讓我今晚侍寢,我」雅思眼淚如雨下,青絲不在飄動,顯然受了很多委屈。

  張麗皺眉,內心暗自鄙夷,婊子臉又能如何?讓一個女人揉搓至今可謂苦不堪言,生不逢時,死不遂願。

  「罷了,都是姐妹,給誰都是給,你切不要多言,我來對付他。」

  「多謝張姐姐體恤,妹妹無以為報,定馬首是瞻。」楚楚可憐的雅思,忍褚文昊也要搖頭嘆息,妖精也。

  「卸甲!」

  兩女剛上樓,卻聽幽暗中一聲欲語,「卸甲?」聰明人都知道。在這裡客人是父母,是上帝!

  張麗死死咬住紅唇,伸手解開剛剛裝備的衣衫。一件件,一縷縷,滑落柔軟地毯上,示意雅思寬衣。

  屈辱不在一時,卻在一生。

  身無寸縷,雅思面泛紅霞,暗罵褚文昊不是男人。張麗咒罵支那男人果然卑鄙,不是男人!

  「我不喜歡與人同享,正因如此才選擇你們二人。昨晚有無侍寢其餘官客?若有,滾出去,如無可上床年三遍清心咒。」

  「言!」

  雅思俏臉羞紅,我願意,卻言語:「奴家來時乾淨,去時乾淨,至今身如百合,素絲未染,可驗正身。」

  「吆~」西字出音卻為真切。卻讓張麗瞪大眼睛,帝國特工?

  不自然留露?

  八嘎!

  大大的敗類!不過糟蹋支那女人應是若此。心情暢然,嘹亮道:「奴婢沾染塵世,卻有顆靜心,本應竭盡全力伺候官家,奈何身子不適,望老爺體諒。可竭盡所能服侍官家,望憐惜一二。」

  室內靜的可怕,留聲機的音樂剛好停止,再到音樂起,褚官人言:

  「沾染塵世所謂何來?」

  「我堂堂上尉豈容你朝三暮四,說!是誰!是誰要跟我搶女人,我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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