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彈指之間

  面對柳如煙幽怨的眼神,褚文昊側頭吸菸著實無奈,抓人又不是他下令,何必為難一個善良的男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褚文昊,你是打算讓我死在越南才滿意?要不是本姑娘機警昨晚就掉進狼窩了,狠心的男人。」柳如煙語氣怪責幽怨道:「我可是一朵花,你就忍心讓鬼子糟蹋?」

  「得得得我的姑奶奶,事情日本人自己做的跟我沒關係。再說,國共沒事調集那麼多人來越南幹嘛?在國內干點正事不好非要來湊熱鬧,你當日寇跟我一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次只是警告,再不收斂我也自身難保。」他只是狐假虎威,身份使然不為日寇著想,做幾件實事一句話就免去所有職責,淪為廢人。

  「哼,懶得理你。」大搖大擺來到近前示意他起身,褚文昊無奈起來讓她坐下。柳如煙躺在大辦公椅上舒服伸個懶腰,「先不說別的,昨晚你答應我的事居然一個也沒安排,我知道男人的嘴沒法信,但你也多少靠點譜等我回國再矢口否認,說吧你啥意思!」

  褚文昊靠在落地玻璃上單手插兜吸菸,「簡單說,我信不過你們掌控的人。安排了十七個府衙掌舵人,都是鐵桿漢奸貪財好色之徒,想做事自己去掌控,聰明的話莫要牽扯太大,要潤物細無聲,明目張胆只會讓北圻到處是日本間諜眼線,做事要順勢而為,蓄勢而發。日寇不能當人,法國人同樣不可信,沒事快點離開越南,小心被人糟蹋了。」

  柳如煙轉動椅子正面他,黑色筒裙裸露半截小腿,踢掉高跟鞋用三寸金蓮挑逗他,笑眯眯道:「怕我被糟蹋就保護好,讓我一個妙齡少女待在外面多危險,你也忍心。」

  褚文昊瞪她一眼,面對同胞他出於起碼的尊重,可以恣意蹂躪日本女人,但不會去糟蹋自己人。

  「你把中統的人安排到安沛三地,其餘地方沒什麼必要。」突然想起一事,彎腰附耳低語:「你快點發電回國,就說國黨在香江的印鈔廠已經被日特鎖定,馬上低調轉移走成品與半成品,只留機器,否則香江淪陷後損失慘重。」

  柳如煙縮了縮脖子,輕咬紅唇嬌媚白了他一眼,「你是中統副局長不會自己發電,幹嘛告訴我。」說歸說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有沒有她不清楚,真有,成品總有幾億法幣,對於國內來說損失太大,掃了一眼室內起身把放在書櫃裡面的電台取出安裝好,當面開始發電,全北圻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

  褚文昊翻翻白眼著實無奈,暗罵妖精,幾步到門口鎖好門,走進單獨的臥室沖個澡換身衣服,再出門時柳如煙已經發電完畢,躺在那直勾勾欣賞他。

  笑語嫣然:「褚文昊,我發現你真的很能折騰,原先在黨國那會就搞得雞飛狗跳,想要剷除黨國內部積弊,沒想到把自己填進去了。呵呵,你知不道當時黨國有幾千軍政長官贊成除掉你?要不是我姐夫幫忙說話,把你送去國外躲過一劫,這會你早被戴春風玩死了。回國後跑到南京當漢奸,狐假虎威一路殺伐,回山城那會我姐夫說你長大了,結果呢?自己作死,為營救共黨差點把自己折在潼關。去後方乖乖做事就好,死不悔改,居然把軍統多年布局毀於一旦,讓共黨找到由頭,不但保存了實力,還至黨國於小人境地。開除你黨籍、軍籍都是輕的,你不要忘記你是黨國軍人,幫助共黨就意味著背叛,叛徒在共黨也不會得到禮遇,真禮遇也是假的。」

  「不成想,到也幫了你。日方委任你為明機關長跑越南來折騰,算你本事,這會成了香餑餑,你沒到街上聽聽到處在議論你。有人說日方真的是來惠民的,幫助越南民眾脫離苦海;有人說是假象,目的無外乎搜刮民財,只為滿足自身;還有人說北圻成了華人領地,今後要善待華人,主動跟華人較好做生意。總之,對你沒有在國內的亂評,一面倒說你是個務實求真的好長官,老百姓敲鑼打鼓要給你造幾座貞潔牌坊。」

  「褚文昊,你不會打算在北圻施展政治抱負吧?把在黨國沒機會施展的一腔熱血都在這片土地揮灑,真如此,越南民眾到是有福。」柳如煙發現想跟這個男孩聊會天了,身上的閃光點蓋不住,很容易吸引女人目光。

  褚文昊用浴巾擦拭頭髮,瞥她一眼,狐狸精就是聰慧。

  「沒什麼值得炫耀的,讓你坐在我的位置你也能做好。只要一心為公就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所有問題都是看似一秉大公的自己人製造出來,說到底都在謀身罷了。」

  「呵呵」柳如煙花枝亂顫,毫無形容把腳丫搭在辦公桌上,「我就說吧,你身上留著華人血,謹遵國父中山先生畢生所期許,把天下為公四字金玉良言鐫刻進骨子裡,說到底你還是個好人。」

  褚文昊笑笑,扔掉毛巾泡茶,「我沒那麼偉大,敲詐勒索,錦衣玉食,花團錦簇。用共黨的話說叫標準的資產階級,是要被打倒的對象,所以不適合當好人。」

  柳如煙撇撇嘴,懶得評價。

  嬌聲嬌氣道:「我剛接到任務,要從青木川哪裡盜取印鈔模板,你會幫我的吧?」

  褚文昊端茶微愣,腦袋一轉就明白國黨要幹啥,沒好氣道:「想都別想,給你送過去也造不出相似度逼真的假幣。」簡單把青木川說的要點複述一遍,「你聽明白了?意思,造出來也假的很,沒用。何況我不允許假幣在北圻流通擾亂市場,說到底,錢只是廢紙,是媒介,最終要換取物資用的。你覺的我需要依靠假幣來收購物資嗎?飲鴆止渴,寅吃卯糧都在自毀長城。給敵人製造麻煩的同時更是在給自己添堵,這裡不是國內,少聽法國人胡言亂語。珍妮沒安好心,說不得要用國共的人頭討好日方,要謹慎小心,什麼也不要做,做多錯多。」

  柳如煙鳳眼圓睜,自己信誓旦旦保證能搞到模板,沒開始就結束了?聽褚文昊意思已經明白其中牽連,鬱悶道:「按照你的意思黨國這會只需要等,啥活不用干,任小鬼子燒殺淫掠?」

  褚文昊攤攤手:「我沒那麼說,該怎麼幹怎麼幹,力氣用到其餘地方就行。日軍已經在南亞幾國跟美軍對決,看推進速度很快就會全面占領,香江淪陷後整個東南亞靠近國內的區域全部掌控在日方手裡。英美即便想援助國內也做不到了,所以北圻不容有失,我要絕對掌控。六分為日寇,四分為國內,這是形勢逼得,換成別人一分都沒有,所以,你們不能掣我的肘,把我搞下去你們連在北圻站穩腳跟都沒有可能,遑論給日軍製造麻煩。」

  柳如煙撅著嘴瞅他,看不上一副指點江山模樣。

  「把精力用到緬甸方面,先過去布局,哪裡才是戰場。日軍占領印度,那蘇聯很快淪陷,相繼英國,到時候美國會調轉槍頭打昔日盟友」

  柳如煙敲打著發報機,把需要幾個月才能完成的任務,三言兩語彙報給國內,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

  原本以為國內很快就招她回去,等翻譯完電文差點氣死。陳祖濤那意思讓她死在褚文昊身邊,沒死之前不要回國內。

  柳如煙敲桌子咒罵一番,穿好鞋子起身道:「我去給你煮飯,想趕我走,沒門!」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