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印鈔廠存有多少現金與半成品?沒有比宋梓文更清楚者。【Google搜索】接到通知急急從長莎稅警總團趕回山城,直奔黃山府邸。
「事情如果是真的,馬上銷毀內部成品與半成品,五億法幣正在印刷,飛機降落香江可能性很小,日寇防空炮不會允許正常降落。一旦被繳獲,後果不堪設想,黨國經濟已經到了危險邊緣,容不得絲毫猶豫。」
男子看向陳祖濤,老陳淹了口唾沫:「錯不了,消息是褚文昊當面提供,應該得到日方內部準確情報才會警示。」語氣篤定,也算對其有幾分信心。
老孔皺著眉頭深思,「銷毀太可惜,西太平洋被日軍掌控,原材料被掐住,美方軍艦無法正常到達香江。這批儲備金很可能是未來兩年甚至更久的資金,一旦銷毀黨國政務將陷入混亂與動盪中。我的意思,安排運輸機冒險降落香江運會來,實在不行再銷毀。」
「雨濃那邊能轉移走嗎?」
「是。」
戴春風也很為難,不敢把話說死,「轉移到各區藏起來到可以,就怕香江淪陷後被日寇搜羅到,有一定風險。而今香江局面堪憂,十幾萬民眾紛紛逃離,要麼去了越南,要麼來山城,壓力陡增,這會城內需要安頓的難民有幾萬之眾,每天的消耗黨國難以承受。」
陳祖濤眼珠子亂轉,「委座,香江也有淨土,只要把錢運到坪洲可保絕對安全。」
「哦!」宋梓文推了推鏡框,稍顯激動問:「陳處長如此有把握?」
陳祖濤苦笑:「把握有一些,主要坪洲屬於褚文昊自己,英美都認可,本身兼著多重身份,明機關總部,保密工作到位前提下問題不大。聽說褚文昊在一平方公里的島上收留了上萬人,學生跟老師占多數,都是將來黨國的種子。莘莘學子沒有受到戰爭波及,稱之一方淨土毫不為過。」自從褚文昊劃歸中統後老陳心性也改了,這會覺得手中抓到寶貝,欲取欲奪,有意無意幫助他說好話。
「好好好,真要如此替黨國挽回巨大損失了,我贊成!褚文昊那邊有沒有問題?」
「我看不妥!」
戴春風否決道:「看他在北圻表現,沒有聽從黨國安排已經表明態度,劃清界限,生怕招惹是非。五億法幣,日方不會在乎區區投靠的漢奸,定會上島搜尋。說不得他自己先給報上去,這一點可以從法國方面要求生產偽鈔被拒絕做引證。昨晚到現在黨國損失幾十軍人,跟他有沒有關係猶未可知,北圻不允許黨國駐軍,方方面面足夠體現其行徑。」
陳祖濤斜睨他,有些話他沒匯報,有意壓下,根本就不知道褚文昊真實想法。
「按照戴副局長意思,銷毀嗎?」
「銷不銷毀另說,先轉移走再定。機器也要毀掉,萬不能留給日寇,很可能要運到越南生產偽鈔使用,會給當地造成經濟、民生掠奪。」
「萬萬不可!」
陳祖濤眼神不善盯視他:「戴副局長是沒打算讓褚文昊活著啊!冒險透漏消息已經為黨國挽回損失,都銷毀乾淨事情豈不昭然若揭?總說人家不站在黨國角度考慮問題,黨國又幾時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周身環境?如此不仁義舉動會加深他對黨國排斥與仇恨。莫要忘了,北圻才是今後黨國堅持跟日寇周旋到底的重要地緣,只要滇越鐵路開通,無窮無盡的資源支持國內。把他殺了,置於死地,對黨國有什麼好處!戴副局長要想殺人,偽政府十幾萬人隨便殺,何必非要牽扯到一個提供消息的北圻實際掌舵人身上?」
「咳咳,我的意思也等等看,留幾百萬遮掩,機器就不要動了,說不定將來重新回到黨國手中。」老孔反而成了和稀泥的主,事情真是詭異。
「恩,這事祖濤去辦,軍統協助打包運輸,今晚先轉移到坪洲。至於北圻事務靜觀其變,人員調離部分到緬甸開展工作,英美方面已經幾次提出黨國派遣軍隊扼守住日軍西進腳步,印度淪陷則格局大動,黨國也不得不派兵支援。」
「是。」
陳祖濤得意掃了戴春風一眼,三年了,就沒這麼舒坦過,第一次壓下這頭餓狼,舒服!
會議散去陳祖濤悠哉悠哉回到家,夫人準備好酒菜,自己弟弟也來了。
「大哥,北圻方面有希望嗎?」
「有!」
給自己倒上酒,「如今褚文昊正在敲詐勒索,劫富濟貧,這混蛋手裡隨隨便便湊湊也能搞幾千萬美金。即便交給日方大半,手裡也有花不完的錢,關鍵是他明擺著要籌集物資,一系列政策惠民,明年此時糧食將堆砌如山,供給日寇只需六成,四成留給黨國也足夠養活幾百萬軍隊。往後幾年會越來越好,後勤保障維持到美國方面跟日寇廝殺完全可以。這條線萬萬不能丟失!只要物資回到國內,穩定黨國內部足以,不用在看英美臉色。」
「恩,那要不要加大人員調動,在增派兩千人趕到北圻配合工作?」
陳祖濤美美喝了口小酒,拿起筷子享受美食,「暫時不用,日方雖然執掌北圻,但法國方面還參政。褚文昊需要時間跟她鬥法,等逼著總督府窮途末路時才能參與進去。」
瞥了一眼自己夫人,「你給如煙說幾句體己話,讓她好好做事,莫要胡思亂想,家裡有那麼重要嗎?」
柳如梅瞪他一眼:「你們男人的事,幹嘛非要讓如煙參與!撇下自己男人跟孩子讓她出國伺候褚文昊,虧你想得出來。褚文昊什麼品行你不知道啊,要是把如煙肚子搞大了,我看你怎麼跟文青交代。」
「蠢婦!」
「褚文昊如今身份想要女人,保管自薦枕席的如過江之鯽。他也非真的花花,到而今不過只娶了唐美麗一人,以他本事什麼黃花大閨女找不到!如煙都三十二了,你當還年輕呢,要不是褚文昊喜歡年紀大的,排隊等吧。」
「呸!我妹妹才不稀罕呢!喜歡年紀大的,你老婆年紀還大,乾脆送給他得了。」
「你」陳祖濤氣得渾身難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咳咳,大嫂無須擔心,褚文昊人品差點,但捨得給女人花錢。如煙跟著他算掉進福墩里了,保證養的白白胖胖,不會受委屈。」
「哼,你也不是啥好東西!先說好,我妹妹要是出事,我跟你們兄弟沒完。」
「去去去,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
天剛黑,珍妮正糾結要不要履行諾言,去跟褚文昊跳舞、陪聊,威爾急匆匆進門。
「夫人啊!褚文昊個混蛋翻天了,在城內到處敲詐勒索,警備團、後勤團長官牽扯到的產業全部被查封,獅子大開口罰款,搞得人心惶惶,下面的人快壓不住了。」
「狗賊!」珍妮聽到氣就不打一處來,知道他混蛋,卻沒想到真要趕盡殺絕,想一刀捅死他。
癱坐在沙發上,揉著額頭問:「那些人沒事?」
「是,警備團阮南燭等十幾人,後勤團幾個長官也沒受到波及。」都不傻,知道該來的始終要來,即便殺也沒用,反而會激起軍中混亂。
「多少人?」
「是,帝國還能掌控兩萬人。」
珍妮聽罷深吸口氣,閉上眼道:「兌換兩千萬日元分給那些忠心的長官與士兵家眷,讓阮南燭帶領士兵清倉連夜趕往安沛駐防,帶不走的就留下。後勤團調往永安兩地駐守,其餘府衙各自徵兵千人,給我看好了,安心訓練,其他事不要管,一個字:等!」
「是!」
「火槍營到空軍基地休整,把城內讓出來,長官家眷都要帶走,禁足,不給日寇私下收買的機會」珍妮詳細交代一番。
「安排你的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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