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亭見季瑤這副模樣,心中的焦急又多了一分,他趕忙繼續說道:「季瑤,你別睡,聽我和你說……」
這種情況下,可千萬不能讓季瑤睡過去,那容易出事的!
季瑤現在出了覺得胃痛,就是困頓,她耳朵嗡嗡嗡地響,已經聽不清陸北亭在說什麼了。Google搜索
「陸北亭,我是不是,是不是要休克了?我為什麼覺得自己好睏……」
眼前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一片,季瑤又開始耷拉著眼皮,連帶著意識都渙散了不少。
陸北亭看了她一眼,咬牙,猛踩油門。
快了,就快到了。
「瑤瑤,你別睡。」這是季瑤徹底喪失清醒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話。
再次醒來之後,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了,旁邊的醫療儀器「滴——滴——」地響著,十分有節奏,季瑤的手上還打著點滴,她望了望四周,空無一人,覺得嘴巴有些干。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了……
胃中已經不那麼劇痛了,但還有隱隱的不適感。
季瑤扶了扶額,有些懊悔自己在飯局上為什麼那麼逞強。
舔了舔嘴唇,她還沒來得及去拿病床旁桌子上的水杯,病房的門就已經被人打開。
陸北亭徑直走來,身後還跟著韓瞿,韓瞿的手上提著飯。
「醒了?」陸北亭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季瑤,道:「先別亂動。」
然後他又很貼心地拿了枕頭墊在季瑤的後背上,替她調高床頭。
季瑤盯著陸北亭,覺得似乎那裡有些不對勁?
呃……陸北亭,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面對季瑤狐疑的目光,陸北亭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皺起眉來,冷冰冰地開口:「看什麼看?你知不知道你都幹嘛了?」
看到這樣的陸北亭,季瑤才找到了幾分熟悉感,這男人還是這樣好些。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問:「我幹嘛了?」
只見陸北亭抬了抬眼,眼裡有寒霜。拖長了語調,眸光意味深長:「你在這裡睡了一天一夜,沒有請假,這個月的全勤和獎金扣掉。」
陸北亭一說完,季瑤就急了,她差點沒開口罵陸北亭,微怒:「什麼沒人請假?難道你不知道我住院了嗎?」
「我知道。」陸北亭淡淡地斜了一眼季瑤,「我知道沒用,得你和我請假才算。」
「你……」季瑤氣得一口老血湧上,生生卡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又憋屈又不服。
合計她昏倒之前還得跟他請假啊?忒沒人性了吧。
旁邊的韓瞿把手中的飯放下,竭力忍耐著笑。
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只不過就是季瑤空腹喝了一大杯烈酒,導致胃出血了,胃疼到休克,本來預計很快就會甦醒,但季瑤愣是昏睡了一天一夜,陸北亭直接叫來院長,差點沒把醫院給砸了。
當晚,陸北亭就說,季瑤沒和他請假,還在睡,還不醒,等她醒了一定要扣季瑤的工資。
結果,陸大總裁侯了一整夜,還是沒等到季瑤的甦醒,主治醫生說,已經沒有大礙了,可能是季瑤太累了,自己想睡,不想醒來而已,好好休息過後會甦醒的。
雖然心裡樂開了花,可韓瞿卻繃著一張臉不敢笑出來。
否則的話,那麼等會陸大總裁就該收拾他了。
於是陸大總裁就扯著嘴角,彆扭又憋屈地吐出一句:「如果季瑤早點醒過來,我可以考慮少扣點……」
差點沒把韓瞿笑翻,但他又不敢說,免得陸北亭連他的全勤獎金一起扣了。
要是季瑤那會兒就知道了,估計再也不想醒來了,哪兒還有這樣式的。
還是韓瞿及時出來打了圓場,道:「季總工,你剛生完病,不宜生氣,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說,現在先吃飯吧。」
說完,他把打包回來的飯往季瑤面前挪了挪。
季瑤橫了陸北亭一眼,決定不理他,開始吃飯。
一口熱湯入胃,頓時暖洋洋的一片,好受了不少,她睡了這麼久,都是在打營養液,肚子裡沒吃什麼東西,自然餓得慌。
此時滿滿足足地吃一頓飯,感覺幸福不過如此。
旁邊,陸北亭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以後還喝不喝了?」
季瑤剛嚼著菜,還沒來得及吞下去,就差點卡在喉嚨眼裡,她重重地咳了幾下,才吞咽了下去,眼角都浮現出了些許霧氣:「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不是我想喝,我要是不給你父親賠罪,你的面子往哪兒放?」
她白了一眼陸北亭,自己本來就不勝酒力,要不是為了陸北亭面子上能好看些,她犯得著麼她?
韓瞿不是很了解那天飯局上的情況,他只知道季瑤喝多了,胃出血,剩下的便一無所知,見陸北亭沉默下來,病房內的氣氛都有些低沉,韓瞿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識相地認為此地他不宜久留。
於是,隨便找了個藉口,韓瞿就端著吃了一半的飯菜匆匆離開了病房。
這下,偌大的病房內就只剩下了季瑤和陸北亭二人。
季瑤倒沒覺得有什麼,依然吃得香著呢,她沒發現,陸北亭已經停下了筷子,眸色微涼,就這樣定定地望著她。
又吃了幾口,季瑤才後知後覺,發覺到了陸北亭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身上,深沉地不見底。
她只是一抬頭,便撞上了,一不小心,又跌進了陸北亭的眸子裡。
明明只是對視了語言而已,季瑤就驚的目光四處亂飛,因為她敏銳地察覺到陸北亭目光中的複雜。
僵持了好半晌,季瑤才鈍鈍地開口:「怎麼?我這樣做你也不高興嗎?」
她帶著抱怨的口吻,念叨著:「橫豎我是幹嘛都不能讓你滿意……」
一個「了」字還沒吐出,陸北亭已經欺身過來,霸道而又蠻橫地堵住了季瑤的唇。
季瑤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一時間從腳底湧上一股僵硬,瞬間遍布她的四肢百骸,使的季瑤一動都不能動。
男人那熟悉又陌生的淡淡菸草味,還有那若有似無的古龍香水味通通鑽入了她的鼻腔之中,口中的美好被不斷地掠奪,她突然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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