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氣的火冒三丈,咆哮道:「這個孽障!剛回來就和別人打架,氣煞老夫也!」
什麼情況這是?
李易歡剛說兒子即將到家,怎麼就到家,先和別人干一架!
半年多的時間,還沒把這個兒子的紈絝性子磨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打死好了!
就是欠收拾!
管家氣虛喘喘的道:「老爺,我聽說是被別人打了。」
房玄齡一愣,更氣了,怒道:「打都打不過,被人打死也活該!」
一旁。
李易歡對於房玄齡的為人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聽起來,老房骨子裡也是很暴力啊。
正在此時。
幾個僕人正托著房遺愛和杜荷進來。
兩人鼻青臉腫,別提多慘了。
幸虧管家今日出去剛好經過酒樓,聽到了外面的人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提到了房遺愛的名字。
否則,這師兄弟二人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束了挨打的一天。
另外,兩人被群毆之際,竟然是硬著頭皮,一聲不吭。
打不過,還挨不過?
換作半年前,這兩個紈絝子弟早就求饒了。
畢竟,侯亮他們下手雖然有分寸,可是打的全是軟肉,疼得很。
擱誰誰也頂不住。
但是,畢竟吃苦受罪了半年,師兄弟二人在無形中已經把性子磨礪的堅韌不拔。
不然,這半年多之前,二人早就偷偷跑回來了。
「跪下!」
房玄齡一聲怒喝。
撲通——
房遺愛就跪了。
第一次見到如此憤怒的老爹,他心裡很慌啊。
不僅如此。
杜荷竟然跟著跪下來。
房玄齡臉色一黑,沒好氣的問道:「杜荷,你幹什麼?」
杜荷抬起頭,茫然無措的問道:「房伯伯,不是你讓我們跪的嗎?」
房玄齡:……
你又不是老夫的兒子,老夫才懶得管你這個孽障!
「給老夫滾!」
房玄齡一指杜荷。
杜荷心驚膽戰的爬起來,就跑聽話得滾蛋。
然而……
房玄齡竟然又改口了,怒道:「給老夫回來!」
杜如晦這個老夥計的身子骨不太好,今日老夫就多管閒事,把你當子侄後背收拾了。
杜荷又轉身,跑了回來,心裡很懵逼啊。
這個房伯伯,一會兒讓我滾,一會兒又讓我滾回來……我太難了!
房玄齡冷著臉道:「誰讓你站著的?」
杜荷:……
別說了!
麻溜的!
撲通!
杜荷終於機靈了一次,老老實實的和房遺愛這個師兄並排跪在地上。
不過,他偶然瞥見了李易歡的身影,驚喜的道:「師父,你怎麼在這啊?」
李易歡淡淡的道:「你們兩個闖禍了,老房要收拾你們,別和我說話。等你們挨過毒打,咱們師徒三人在細聊。」
房玄齡那叫一個氣啊。
本想著,把兒子教給了李易歡,還能提前抱個大腿。
而且,他還幻想擁有奇思妙想的李易歡能夠幫他把不成器的兒子調教好。
然而……
破滅了。
誰想。
就在這時。
杜荷聽了李易歡的話,竟然老實巴交的點頭道:「好的,師父,一會兒細聊。」
李易歡服氣了。
真是無法想像,杜如晦怎麼這麼倒霉,攤上這麼一個有點……豈止是有點,而且是相當二愣子的兒子。
估計是上輩子造的孽。
嗯,一定是這樣。
房遺愛伸手拍了他一下,道:「師弟,你能不能先閉嘴!」
杜荷無辜的道:「師兄,我和師父打個招呼,怎麼了?你怎麼不和師父打招呼啊?」
房遺愛:……
剛挨了一頓打,也覺得並沒有多疼。
此時此刻。
杜荷的話很讓他心肝疼!
這半年多來,杜荷經常這麼氣他!
原以為回到了長安,就可以安生幾天,結果第一天到了長安,回到了家中,你又開?
房遺愛抽了抽嘴角,對李易歡抱拳道:「見過師父。」
李易歡點頭道:「別說了,省點力氣,今天你爹比較生氣,留點力氣挨打吧。」
房遺愛:……
聽起來,師父你為什麼幸災樂禍呢?
就在這時。
李易歡竟然吩咐李君羨。
「去搬個椅子來,再給老房找個趁手的,誰讓我是一個熱心腸呢。」
眾人……
很熱心腸!
房遺愛的臉色都綠了。
好傢夥,這個師父多希望自己遭受老父親的毒打啊。
李君羨卻心裡一苦。
苦就是我。
我就是苦。
別說了,搬就搬。
順帶,還真拿了一根棍過來。
李君羨先把椅子搬到了屁股底下。
此時。
但凡是朝廷的官員家裡,已經普及了李易歡發明的椅子。
房玄齡家裡也有。
李易歡毫不客氣的坐在上面。
場中幾個人,就他一個人坐著。
就很爽。
李君羨又把木棍塞進了房玄齡的手中,給了他一個與此同時的眼神兒。
房玄齡:……
你真好!
你們主僕二人,就是一丘之貉!
李易歡認真的道:「老房,我這個人就喜歡與人為善,助人為樂,幫你準備好的這個棍子,你看趁手不?」
眾人:……
房玄齡都想抽李易歡一棍子試試。
還趁手不?
這得多大的臉,才能說出來這麼不要臉的話。
老夫今日對大皇子,可謂是重新認識了。
嗯,和陛下一樣不要臉,真不愧是陛下的種。
李易歡又道:「老房,不要感謝我,氣氛都到了,該打就打啊,客氣啥?」
噗——
房玄齡差點沒吐血。
這不是你孩子,你說出來可真是輕巧啊!
此時。
「房玄齡!」
「你敢!」
「那可是我兒子!」
盧氏出現了。
房玄齡渾身一抖,差點落荒而逃,底氣不足的道:「不也是老夫的兒子!」
房遺愛眼前一亮。
杜荷失聲叫道:「伯母,救我啊!」
盧氏殺氣騰騰的指著房玄齡,冷然道:「你敢動手試試?」
房玄齡咬了一口唾沫。
真……不敢。
驀地。
一聲哀嘆。
眾人都懵了。
這麼情緒複雜的嘆息,誰啊?
既不是房玄齡,也不是盧氏,更不是李君羨。
而是李易歡。
只見。
李易歡站起來,對這盧氏搖搖頭,發出了靈魂拷問。
「房夫人,能夠護他一輩子嗎?」
盧氏:「我……」
李易歡搖頭晃腦的道:「玉不琢不成器,孩子不打,上房揭瓦。」
盧氏:……
這個不是你兒子!
呸!你這麼大,也不到有兒子的時候。
李易歡又道:「我這個做師父的,剛給你兒子安排好,就差我一句話了,他剛回長安就打架……看起來還沒打得過別人,你倆這幾個月的路,怎麼修的!」
眾人:……
這關修路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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