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和杜荷歸來,一路風餐露宿,打馬進入長安。記住本站域名
半年多的世間,師兄弟二人一邊學習基建知識,一邊主持長安通往突厥的軌道交通。
曾經的翩翩……咳咳咳,紈絝公子,起碼還有一副白淨的好皮囊。
如此,兩個人風吹日曬,黑了好幾個色。
要說是田舍翁,都不會有人懷疑。
杜荷看見了長安的繁華,差點就哭了。
「師兄……我們終於回來了。」
房遺愛也是熱淚盈眶。
「是啊,終於回來了。」
修建軌道交通,可不是風吹日曬,吃苦這麼簡單。
那簡直太吃苦受罪了。
修橋補路,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荒郊野外,有口吃的就不錯了,粗茶淡飯都是美味。
住的是帳篷。
這倒也算了。
問題是,炎炎夏日,野外蚊蟲巨多。
兩個人差點被餵了蚊子。
慘!
太慘了!
受盡折磨以後,兩個曾經的紈絝弟子眼中,洗去了鉛華……呸呸呸!洗去了稚嫩和玩世不恭之色,隱隱有成熟穩重的跡象。
事實證明。
千錘百鍊,廢物也可以成材。
師兄弟就要兩人各自道別,往自己家中趕去。
就在此時。
房遺愛和杜荷卻走到了一座酒樓下面。
「咦?這兩個人為什麼這麼眼熟?」
「這不是房遺愛嘛!」
「那個事杜荷!」
「怎麼黑的像個田舍翁一樣?」
「不會是挖煤去了吧!」
「哈哈哈……」
一群紈絝弟子,以侯亮為首,盡情的嘲笑。
至於侯亮,乃是侯君集的兒子。
頃刻間。
來往的百姓將目光都落在了房遺愛和杜荷的身上,活像再看一隻……不是,應該叫一對大馬猴。
蓋因,半年之前,這兩個師兄弟那也是長安紈絝弟子中的扛把子。
自古以來。
抱團是人的本能。
哪怕在長安的勛貴子弟中,紈絝弟子之間,抱團也是一種再常見不過的現象。
此前。
房遺愛和杜荷就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團體。
隨著離開長安,頃刻間就土崩瓦解了。
此次歸來,被侯亮他們逮個正著,豈能不盡情的嘲諷。
這些紈絝團體之間,也隱隱存在競爭。
杜荷當場就要爆發。
侯亮趴在窗戶前,哈哈大笑道:「房遺愛、杜荷,聽說你們兩個區修路去了?」
「那不是工匠這種賤籍才幹的活,你們兩個怎麼……入了賤籍?」
房遺愛和杜荷兩個人氣的咬牙切齒。
「侯亮,我不大想揍你,你別惹我!」
「老子現在就想回家,你非要找死,我們就成全你!」
侯亮嘖嘖有聲的道:「別說那有的沒的,我聽說你倆還拜師了?」
「據說是萬年縣侯,剛拜師以後,你倆就是去修路了。」
「你們師父是不是就教給你們怎麼修路了?」
「我家門前的路也該修了,要不就交給你們……師父吧。」
「哈哈哈……」
房遺愛和杜荷兩個人對視一眼。
「師弟,回家嗎?」
「回個屁!」
「老子幾個月不在長安,有跳樑小丑都想騎在我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師兄,弄死他!」
「教他做人!」
師兄弟兩個嗷的一聲,就衝進了酒樓里。
不管他們兩個願意還是不願意,如今都已經是騎虎難下。
這個時代,學生怎麼能夠眼見老師被羞辱?
那就是不忠不孝之徒!
要被人斷脊梁骨的!
再者,這個侯亮太猖狂了,兩個人決不能忍他。
豈止。
酒樓內。
侯亮奸計得逞的道:「等會兒給我往死里打,只要打不死!」
往常,他被房遺愛和杜荷壓了一頭。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怎麼能夠不報仇呢?
侯亮就是故意激怒這兩個人,尤其是捎帶上他們的師父李易歡,除非房遺愛和杜荷是沒卵子的貨,鐵定要衝進來。
然而……
其他紈絝卻有了顧慮。
「這不好吧?」
「就是啊,他們老爹可是……」
侯亮呸道:「別慫!咱們都是勛貴圈子裡的人,年紀都不大,打個架怎麼了!」
「房玄齡和杜如晦事要臉的人,不僅不會找我們的麻煩,還要再收拾一下他們不爭氣的兒子!」
不得不說。
侯亮夠陰險,頗有侯君集那味兒了,把房玄齡和杜如晦的品行也拿捏的死死的。
另外,長安的勛貴之中,誰還不要點臉。
小孩子打架鬥毆,只要不是太過分,老子們誰也不會摻合。
否則,更丟人。
小的打不過,就上老的,以後還怎麼在長安勛貴圈子裡面混?
此時。
房遺愛和杜荷已經衝上來。
酒樓里的小廝,沒人敢看。
房遺愛掄起板凳,就沖向侯亮撲過來。
「侯亮,你個狗東西受死吧!」
杜荷也抄起一個酒壺,隔空投擲。
啪——
命中一人。
差點就砸到了侯亮的腦門兒上。
「給我弄死他倆!」
侯亮一群人圍攻而上。
房遺愛和杜荷氣勢洶洶,可畢竟是沒練過的,侯亮這小子還會幾招。
沒多久。
師兄弟兩個人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
梁國公府中。
房玄齡無語的道:「大皇子,房某不賭行不行?」
李易歡卻道:「不賭也行,你兒子也快回來了,不日即將抵達長安。這半年來,他吃了不少苦,我這個師父看在眼中,疼在心裡。」
房玄齡:……
這話,你不尷尬嗎?
讓我兒子出去修建軌道交通,你一個人在桃花源的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
作為一個師父,你不敬業啊!
還看在眼中……你去過一次嗎?
你什麼也沒見著!
講真。
自從房遺愛離開家以後,房玄齡的日子就不好過啊。
盧氏對於房遺愛寵溺的很。
對於幾個兒子,房玄齡都失去了教育權。
但凡他敢說兩句狠話,盧氏都會給他點顏色瞧瞧。
作為一個歷史中有名的妻管嚴,房玄齡不可不謂不慘。
盧氏一想到寶貝兒房遺愛。
房玄齡起碼要睡三天書房。
苦啊!
這些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李易歡拍拍房玄齡的肩膀,道:「準備好禮物……我是說謝師禮。這可是軍器監……也可能叫火器監。」
噗——
房玄齡忍不住了。
還沒說兩句話,你就要穿幫了吧?
朝廷百官之中,哪有什麼火器監的職務。
房玄齡黑著臉道:「大皇子,你別鬧了,老夫很忙的。」
誰知。
「老爺,不好了!」
「出事了!」
「少爺和杜二公子今天回來了,剛進城和別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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