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坊的賭坊和娼寮,她是知道的,因為這些產業其實就是掛在她的名下,只是她嫁給了豆盧懷讓之後,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了豆盧懷讓來管。【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要說是她的產業,其實也算不上,也就是她舅舅的親戚搞得,通過她的舅舅投在她的名下,尋求她的庇護罷了。
其實宮裡成年的皇子皇女們,暗地裡都有掛在他們名下的生意,但是多不是他們自己投資搞得生意,往往都是母親娘家投在她們名下所開設的生意,每月都會定時給他們一些分紅,他們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拿到紅利。
必要的時候,他們會利用他們的身份,來給那些親戚的生意提供一些庇護,一般情況下只要知道是這些皇子皇女參與的生意,官府多不會為難,其他人也不太敢為難他們。
即便是生意場上和別家發生點衝突,亮出他們的靠山之後,對方往往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過分。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並不關心這些所謂掛在他們名下的生意,只要定時給他們分紅就行了,至於那些人做什麼,他們基本上是不插手不干涉不過問的。
而且一般情況下,他們也不願意和這些人打交道,因為畢竟會降了他們的身份。
今天萬春公主也不知道這永安坊賭坊忽然間來找她作甚,有心想要不見,可是一想這永安坊的賭坊和妓館每個月都給她和豆盧懷讓送來不少錢,必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她不悅的讓下人把那個帳房帶進來。
帳房被帶入豆盧家的府中之後,一見到萬春公主,便立即跪倒一臉急惶的說道:「小的參見公主!公主,賭坊出事了,掌柜被拿到長安縣衙了!請公主救命呀!」
帳房其實也是賭坊和妓館掌柜的親戚,知道這件事鬧大了對他們來說很麻煩,所以才會出事後立即跑來求救。
萬春公主聽罷之後,吃了一驚,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你先仔細說來,為何長安縣衙會把他拿去?」
於是這個帳房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萬春公主說了一遍。
萬春公主聽罷之後,俏臉頓時就罩上了一層寒霜。
她先是覺得舅舅的這個親戚做事太過分了,居然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緊接著就惱恨起了那徐淼。
徐淼她是聽說過的,知道這小子是當下聖上眼中的紅人,歷來做事很是囂張,之前和她公公也曾經起過齷齪。
但是以他們豆盧家的家世,還有她這個公主的身份,徐淼如果說剛開始仗義出手的話,是因為不知道那賭坊背後有他們撐腰也就罷了。
但是徐淼在知道了那賭坊、妓館背後有他們豆盧家撐腰之後,居然還沒有停手,不但又毆傷了她舅舅家的親戚,又去把妓館給砸了。
這就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不明擺著就是不把他們豆盧家放在眼裡嗎?真是太囂張了!
即便是這件事確實是她舅舅家的親戚做的不對,可是徐淼如此不把他們豆盧家放在眼裡,也實在是過分到了極點。
於是萬春公主當即便勃然大怒,騰身站起,一把將手中捧得青瓷茶碗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放肆!」
那個帳房被萬春公主突然間摔掉茶碗嚇了一跳,趕緊趴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那徐淼確實太過放肆!
「你且先回去,本宮這就派人去給長安縣打招呼!簡直豈有此理!」萬春公主怒道。
作為皇女,她雖然出生的時候,父親兄長還沒有打下大唐這個天下,但是當初他們李家也是名聲顯赫的世家,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
所以他們這些皇子皇女,真正對於普通人的生活並不了解多少,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而且當她的父親立國之後,她便成為了更為尊貴的公主,那就更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了。
在他們眼裡,普通百姓的生死,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值正眼相看,而他們的利益高於一切,他們也容不得任何人挑釁。
不管這次的事情起因如何,徐淼膽敢如此不給他們面子,那就是該死。
於是萬春公主也不管這件事到底怪誰,這舅舅家的親戚她決心要出面去保下來,要不然的話,以後誰還會把她和豆盧家放在眼裡?
她打發走那個賭坊的帳房之後,立即命下人取來紙筆,寫了一張條子,蓋上了她的小印,派了一個府中的管事,拿了她的條子,立即去長安縣交給縣令,命縣令立即放人。
另外她在做過這些事之後,立即又派人去將她夫君豆盧懷讓找回來。
等豆盧懷讓匆匆趕回府中之後,萬春公主一臉怒色的將今日永安坊之事對豆盧懷讓說了一遍。
豆盧懷讓聽罷之後,先是大怒,大罵徐淼是個不知好歹的混帳東西,居然敢欺負到他豆盧家的頭上!
但是等他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卻又是臉色一變,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萬春公主並未對他說清楚,徐淼為何會突然間吃飽了撐的,跑到永安坊那種地方,把掛在萬春公主名下的賭坊、妓館給砸了。
萬春公主只顧著生氣,只是說徐淼找他們的麻煩,去砸了賭坊和妓館,還打傷了很多人,卻並未說徐淼這麼做的原因。
於是他冷靜下來之後,立即向萬春公主詢問徐淼為何要打人砸店。
萬春公主冷哼一聲傲嬌的道:「不管為什麼,他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就是他的錯!」
豆盧懷讓越想越不對勁,壓低聲音對萬春公主說道:「此時不是我們使性子的時候,我想那徐淼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永安坊砸店打人的!
雖說當初他和父親確實有些矛盾,但是卻也不至於這麼久了,才來報復!更何況他也完全沒必要親自帶人去砸店!
這背後肯定有緣故!還是告訴我起因是什麼,要不然的話,事情鬧大了,我們會很被動!」
萬春公主聽了丈夫的話之後,這才把帳房過來時候說的起因告訴了豆盧懷讓。
豆盧懷讓聽罷之後,於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知這次事情有點麻煩。
於是他想了想之後,對萬春公主問道:「那麼你是否已經派人去了長安縣衙了?」
萬春公主一臉怒色的點頭道:「本宮豈容那個徐淼如此欺負?我已經寫了條子,派人送到了長安縣衙,命縣令立即放人!」
豆盧懷讓臉上陰晴不定,沉吟良久之後,點點頭道:「好吧!這件事我來處理!公主就不要再管了!」
「這件事絕不能跟那徐淼善罷甘休,他必須要來給本宮賠不是!另外也必須要把他砸店毆傷人的錢給賠出來!否則的話,本宮絕不會輕易放過他!」萬春公主厲聲對豆盧懷讓說道。
豆盧懷讓心煩意亂的點了點頭,便急匆匆了走了出去。
徐淼在永安坊出來之後,帶著那個被打傷的賭徒和他的女兒便徑直去了長安縣衙,把這父女兩人交給了長安縣令,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起因,也沒有多留,便離開長安縣衙回了家中。
這件事既然已經鬧到了這等地步,他也知道,算是把豆盧家給徹底得罪了,接下來他就只等著豆盧家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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