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便聽聞,長安縣把賭坊、妓館的掌柜給放掉了,對此徐淼聽罷之後,只是一笑置之,因為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Google搜索】
豆盧家絕對不會坐視不理這件事,因為他們如果坐視不理的話,那麼今後投靠他們家的那些商賈便再不會信任他們。
這也會讓他們豆盧家名聲大損,讓人覺得他們堂堂豆盧家居然被徐淼這樣的新晉的新貴欺負,都不敢保投靠他們的人。
作為豆盧家肯定是丟不起這個人,肯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長安縣衙放人,把這件事給擺平。
而以豆盧家的能量,想要保出那個掌柜,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之事,長安縣令雖然不敢輕易招惹他徐淼,但是也肯定不敢和豆盧家對著幹。
兩權相害取其輕,長安縣令肯定會選擇不得罪豆盧家,而不會選擇站在他這邊。
故此徐淼聽罷之後,只是笑了笑,命人去暗中打聽一下長安縣衙是如何處置這個案子的。
很快當晚派去的人便打聽清楚了長安縣對這個案子的處理決定。
那對父女被徐淼送到了長安縣之後,長安縣令當天就提審了相關人員,那對父女當天就翻供,拒不承認賭坊掌柜強搶民女逼良為娼。
結果是長安縣令便以查無實據為由,當晚就把那個掌柜給放了出去。
徐淼聽罷之後,點了點頭,命人去把呂榮叫了過來。
呂榮就是陳昊幫他招來的曾經在江湖上是個飛賊的傢伙,現在投效了徐淼,成了徐淼的門客。
同時被陳昊招來投靠徐淼的還有猛將熊展、神射鄭康、穿山甲常易,他們和家中護衛身份上有一定的區別,名義上算是徐家的門客,實際上也算是徐家的護衛。
徐淼平時也不管他們,由著他們自由自在,算是對他們特殊對待,把他們養了起來,並且幫他們洗白了身份,之前他們做過的事情,既往不咎了,所以這幾個江湖客就都安心留在了徐家。
徐淼這次奉旨出征,到軍前效力期間,熊展和鄭康都立了大功,回來之後,徐淼問了他們的意見,如何報他們的軍功,如果他們想要到軍中出任軍職的話,徐淼不會阻攔他們。
但是熊展和鄭康都拒絕了到軍中做事,決定留在徐家做徐家的門客,為徐淼效力。
這麼一來,徐淼便將他們的軍功折算成了賞錢,每個人給他們了一大筆賞錢,他們也都安心留在徐家,名義上是徐家的門客,實際上基本上就算是徐家的家臣了。
不過要想成為徐家的家臣,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這需要他們徹底證明他們對徐家的忠誠,在經歷考驗之後,才能正式成為徐家的家臣。
呂榮以前是個飛賊,現在到了徐家做了門客之後,也就徹底洗手不幹了,不過呂榮這傢伙是個閒不住的人,平時沒事就喜歡到長安城裡面到處逛游。
徐淼告誡過他,在長安城胡混可以,但是不可惹是生非,不可打著徐家的名頭胡作非為,至於其它由他去就是了。
這呂榮作為江湖飛賊出身,倒是也很擅長交際,拿著徐淼每個月開給他的錢,沒事就在長安城到處鬼混,吃喝嫖賭,結交朋友。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呂榮就把長安城給摸的通透,什麼坊里藏有幾間娼館、賭坊之類的事情,他摸得一清二楚。
而且這傢伙憑著以前養成的職業本能,也把長安城有名的大戶人家打聽了個清清楚楚,當然對於長安的各坊,他也都摸得門清,還結交了不少狐朋狗友。
對此徐淼對他也不管不問,只要呂榮不打著他的旗號在外作惡,那麼吃喝嫖賭這些事情由著他就是了,反正他花的是他自己的錢,他愛幹啥幹啥。
當呂榮被叫來之後,徐淼附耳對他交代了一番,呂榮臉上露出了壞笑,連連點頭,叉手對徐淼說道:「家主放心,這件事交給在下就行了!在下一定把事情給家主辦的妥妥帖帖!」
徐淼笑著揮了揮手,呂榮便轉身離去。
當天下午,豆盧懷讓便派了一個家中的管事到了徐家求見徐淼。
徐淼聽說之後,便讓那個豆盧家的管事進來說話。
來見徐淼的這個豆盧家的管事,年紀大概三十來歲,長得倒也算是人模狗樣,留著一副漂亮的小鬍子,一看就有些鮮卑人的血統。
他身穿著一件錦袍,神色傲慢,進了徐府之後,被帶到了中庭的客堂之中,見到了徐淼。
此人神色傲慢的隨便對徐淼拱了拱手道:「在下李正天,乃是芮國公府上的管事,見過徐侯!」
徐淼一邊喝著茶,一邊斜眼冷冷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傢伙,冷笑一聲放下茶碗,也沒請他落座,而是同樣傲慢的朝椅子上一靠,把兩隻腳就翹在了桌子上,用輕蔑的目光看著這傢伙開口問道:「哦?不知你前來求見本侯作甚?」
這個豆盧家的管事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因為徐淼的態度很明顯,那就是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雖說徐淼這幾年崛起的很快,短短几年時間便從白身封侯,已經成為了長安的一個傳奇,但是如果論家世,他依舊認為徐淼底子還是太薄了點,連跟他豆盧家提鞋都不配。
更何況他們家老爺是國公,還是當朝的禮部尚書,在文武百官之中,很有威望,從各方面來說,豆盧家都完全碾壓徐淼這個小小的新貴,可是這傢伙對自己卻如此無禮,頓時讓這個豆盧家的管事頗為憤怒。
於是他乾咳了一聲,對徐淼說道:「在下今日是奉了駙馬之命,前來拜見徐侯,前日徐侯不知何故,去了永安坊,把我家名下的兩間生意砸了,不知道我家何處得罪了徐侯!
但是念在徐侯和我們豆盧家同殿稱臣的面子上,我們駙馬爺不願意把事情鬧得太難堪!
故此我家駙馬便派在下過來給徐侯說一聲,只要徐侯把當日砸掉我家鋪面的損失,還有打傷我家掌柜和夥計的傷藥錢拿出來,那麼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徐淼翹著兩條腿,斜搭在桌子上,冷笑了一聲道:「哦?說完了嗎?駙馬說過要多少錢了嗎?」
那傢伙張嘴一個駙馬,閉嘴一個駙馬,明顯就是在用萬春公主的身份在壓徐淼,徐淼怎能聽不出來?
那傢伙背著手昂著頭,一副傲慢之色對徐淼說道:「我家駙馬已經派人算過了,徐侯此次砸掉的鋪子中的財貨,再加上打傷我家那些掌柜和夥計的傷藥錢,一共需要五千貫!
只要徐侯給我們拿出五千貫送到我家府上,那麼這件事也就這麼罷了!」
徐淼放下兩條腿,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對這個豆盧家的管事問道:「哦!五千貫呀!倒也不算太多!呵呵!
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不知道駙馬爺在你來的時候,給你說了沒有,如果我不賠錢的話,你們能奈我何?」
那傢伙顯然是沒想到,徐淼居然會這麼硬,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徐淼居然絲毫不怵,擺出了一副要耍無賴的模樣,這倒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雖然當日事發突然,徐淼把賭坊和妓館的掌柜給拿下送到了長安縣,並且把當時的苦主也送到了長安縣衙,但是當日萬春公主便給長安縣令遞了條子。
而豆盧懷讓又立即派人到長安縣衙見了那李縣令,威逼利誘之下,令那賭徒的父女改口,拒不承認被賭坊當街毆傷,還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之事。
然後又通過威逼利誘,逼迫永安坊的坊正和幾個坊丁,到縣衙之中,做了對賭坊有利的口供。
長安縣令便以此為證,將那掌柜放了。
所以在豆盧家看來,他們已經把這件事給抹平了,接下來就是找徐淼算帳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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