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心急出言錯

  整理著裝之後,杜荷帶著二人一路從賓客樓所在的東門坊駕馬車至城北元首府。

  府中正殿,李承天居中首位,次位長孫氏、姬天愛,不過看兩女那互看不爽的架勢,遲早還得再爭論一番。

  「元首!」杜荷領二人今後,自己先行見禮,「商務部中事物繁雜,屬下就不就留,先行告退!」明眼人可以直接看出,杜荷很不待見房魏二人。

  李承天並未制止,反倒是長孫氏覺得,如此太過於看輕二人,不說參議院全員到此吧,但除了李承天和姬天愛二人外,無一人在此,此事就值得商榷了。李承乾等人本打算一起見的,很可惜李承天拒絕了。

  「臣,見過大唐武王殿下!」房玄齡還是老一套,在他看來李承天就是大唐武王。

  「臣,見過元首閣下。」魏徵反倒冷靜許多,看模樣也是剛從他處學來的見禮方式。新唐的見禮有別於舊唐,手上持手刀,成45°角舉起,手掌正對頭部。

  李承天聽到後臉色未發生半點變化,直接開口問:「不知兩位到此所為何事?」

  魏徵再次把李二交於自己的書信遞上,這招他用了兩次,第三次也就不太在意了。

  李承天直接把書信轉交給長孫氏,「我問的是你二人,而非別人。」

  房玄齡開口道:「陛下遣我二人輔佐殿下。」這個李二的死忠分子,長孫氏聽後暗道愚蠢。

  魏徵未開口,想來與房玄齡一般無二。

  長孫氏為二人開口道:「兩位大人剛到新唐,不如先安置家人休息一番?」

  李承天笑道:「何苦呢?回偽唐多好?」一時間長孫氏也不知如何開口。

  「殿下說笑了,臣等即為唐臣,自當奉陛下之命,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房玄齡很執拗,雖說新唐如今無比強盛,帶甲十萬卻可傲視四方,但骨子裡仍然是大唐的一份子。

  「那你便去死吧,我不攔著你。魏大人,你呢?是否與房大人一樣,準備共赴黃泉賞花路?若真如此,何必勞心費神跑到華夏城來?」

  李承天的態度房玄齡從未想到會是如此,明顯低估了他對舊唐之恨。

  「閣下,我二人既然來到新唐,那便是新唐之臣,若元首閣下需要,臣自當自盡於此。」魏徵不是傻子,李二需要,所以他成了柬臣。對於舊唐雖忠,但家府之中老婦少子仍需照顧。

  姬天愛這時開口笑道:「不若先與兩位大人準備些吃食?想來匆匆趕至華夏,未進膳食。」

  李承天奇怪地看了一眼姬天愛,為何替他二人說話。

  長孫氏趕忙接話道:「快去準備。」不過所對吩咐之人,這是姬天愛,這打算拿她當傭人。

  李承天起身離座,拉著姬天愛離開。

  長孫氏本以為昨夜李承天會有所思考,不成想還是這般,不過姬天愛為二人說話之事到底為何?也是自己著急,把姬天愛當成丫鬟使,憑白惹了天兒不悅。看樣子,不能著急,一步一步來,反正二人成親還要一年時間。

  長孫氏起身追出,她可不想姬天愛背後說幾句壞話,好事變壞事。

  出來後發現李承天就在院中不遠處等著她,「您老做主吧,明日我便把元首之位傳出!」姬天愛在一旁並未勸阻,這位置給出去更好,自己與天弟可以直接去研究飛船,找尋穿越時空黑洞的辦法。

  「天兒怎會如此說笑?」長孫氏想過這事,但是很難,因為李承天真要這麼做,那麼李承乾李泰包括她自己都很難活下來。看看如今新唐八部八處之臣,絕大部分都是由李承天一手提拔培養,李承乾想上位,死路一條。

  「您當真以為我是在說笑嗎?參議院成了擺設,元首還要聽偽唐的調遣,新唐立國何用?」

  「畢竟他還是你父皇,為娘只希望你看在往日情分。」也不知長孫氏到底被誰吹了耳邊風,竟然張嘴勸李承天原諒李二。

  本來對此並不在意的李承天當真生了氣「有情分?我怎不知?我沒把所有該是我的全部拿回來就算不錯了,你還要我怎樣?伏地去向他豈命?再把新唐復歸偽唐?」

  「我...我不是...」長孫氏看李承天神色激動,暗道不妙,但又不知如何勸導。

  「情分?什麼玩意?李承天這三個字至今還未變就已算不錯了,你別忘了,我叫李天天!」李承天警告長孫氏,莫要這把自己當傻子,情分用在了你們身上,就不要想著還剩多少,否則,李承乾、李泰、麗質等人與自己半毛錢瓜葛都沒有!

  拉著姬天愛直接離開「那兩人我不用,愛滾哪就滾哪去,別以為我跟偽唐還有什麼情分!請您記住了,不是我欠他李世民,是他欠我,而且,我還沒討回呢!」欠什麼?長孫氏知道,欠的東西太多了,連她自己的命都是李承天救得。

  姬天愛讓李承天放開自己,走到長孫氏面前說出了一句她至今沒有想到的話「老夫人,在天愛看來,這個星球上除了天弟,其他都與螻蟻一般無二。因為,我隨時都可以將他們全部握死在手中,你對我有何看法我都不在乎,但若是真讓天弟與我離心離德,大唐什麼的還是不要存在的好!」

  姬天愛不是不知道長孫氏的打算,看在天弟的面上一直壓抑自己,面色如冰霜,聲音寒徹九霄,說話就像玩笑般簡單,但目光中的毀天滅地之意不斷在長孫氏腦海中浮現。

  快走兩步,再次懷抱李承天手臂,臉色如春歸,笑容如花開,看後心曠神怡。

  為何李承天會如此憤怒,因為他腦海中出現了幾個字,長孫氏,可信程度30%,危險程度7,疑似對舊唐仍有舊心,注意防範。大腦快速運轉後得出的結論,也就是說李承天徹底推斷出了長孫氏這些話究竟為何意?

  李承天最怕的就是親近之人的背叛,自己前半生生活在謊言之中,他不希望今後再有此事發生。「去把秦懷英給我喊來!」

  秦懷英本在國防部處理公事,聽到李承天宣召,疾奔元首府,進門後打聽到今日發生何事,臉色幾變後,嘆道,完了。

  「元首!」

  李承天見秦懷英進入屋內後,讓小依關上房門。

  「為何老夫人如此反常?麗質每日陪伴在其身旁,我需要知道原因!」

  「此事......臣恐怕知曉,因為......」秦懷英神色十分難看,也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講!」

  「是...是李孝恭長女,李崇義之妹,李崇玉!昨日麗質與我講,李孝恭部長之女李崇玉待人謙和,曾與老夫人一同前往炎黃城挑選辦學之地,想讓我進言為您重選夫人一位。」

  「這與老夫人有何關係?」

  「麗質言,李崇玉深得老夫人欣賞,但恐您不喜,不敢帶回府內,加之更有天愛姑娘在此。」

  「恐怕不止如此吧?」李承天愈加懷疑此事究竟因何而起。

  「懷英不敢隱瞞!」擦拭額頭汗水後,秦懷英繼續道:「李崇玉曾向麗質多番打探天愛姑娘,曾言若她為夫人,必比天愛姑娘強,麗質將其當作笑話講給懷英,如此看來,李崇玉想當元首夫人。」

  李承天還是不解,但通過對於秦懷英的判斷,他是可以相信的。

  「只怕,這事並未老夫人心中所想,可能更多是想用此來逼我離開你吧。」姬天愛做出了最終解釋。「她應該是怕我引你攻唐,再加上我來歷太過於詭異,不受其掌控,所以她不喜。今後她之所言更多是為了讓你知曉大唐不就為一體,不想最後兩唐相爭,再加上對我的忌憚,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罷了。」

  秦懷英聽得冷汗直落,誰成想老夫人與天愛姑娘竟是這般關係,看來自己真要慎重對待此事,不得肆意插手,包括麗質,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