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老夫人終視破綻

  姬天愛一直在保持微笑,李承天卻是愈加冰冷,真的這麼簡單嗎?其實二人都知道,確實是口不擇言,但要心有所想才能口不擇言,否則怎會如此流暢說出,怕早已準備多日,只是時機不對,尚未開口吧。

  「天弟,此事我覺得不必深究,那位李崇玉不如警告一番,老夫人遲早會想通的。」

  秦懷英接話道:「天愛姑娘遠見!元首,此事不過是老夫人情急之言罷了,懷英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兩人都已開口,李承天只得當做是長孫氏口誤,「那房魏二人。」

  「不願用,留著便是。」秦懷英知道李承天不待見二人,別說他,自己都不待見。

  「明日下午,參議院會議。」

  「是,元首!」李承天穩定下來,秦懷英就放心,急忙趕回家中,想告訴麗質,少與那李崇玉有來往,這女子害人不淺。

  「天愛,此事只能委屈你了。」李承天輕撫著姬天愛的後背。

  姬天愛嬌嗔道:「少來,我這還不是按你的意思走,既然不願與長孫氏鬧翻,何必如此動怒?」

  李承天苦笑,知我者唯有姬天愛,他不想就此鬧翻,畢竟長孫氏對自己確實不錯。

  「早些償還完,我們還有很多事情。」依偎在李承天懷中的姬天愛,說出最後一句話後,閉眼落淚。

  也許,只有李承天才明白,所謂的償還究竟是何意思。

  另一邊長孫氏聽聞李承天召見秦懷英後,便去秦府上等待。

  「懷英,天兒叫你去所謂何事?」

  「岳母,兒婿有話直說,請您勿怪。」

  「講!」

  「離遠李崇玉,此次多虧天愛小姐。」

  「可否細講?」

  秦懷英問了一句「為何要管控元首娶妻?」一句話,長孫氏不再言,因為懷英問得是元首,而非李承天。已經是提醒,元首之妻豈是李崇玉可以擔任的?

  長孫氏滿懷心事回到府中,這幾日來的種種事非讓她深感配備,何時開始她竟非要管束起李承天私事來?想李承天身在宮中之時,自己就無法管束。

  派人喚來李崇玉入府。

  「崇玉見過老夫人,不知老夫人喚崇玉前來所謂何事?」

  長孫氏看著眼前這位自己十分喜愛的秒人,突然發現這女子與姬天愛相比似乎太過於普通了。

  「老夫人,可是元首又惹到您了?」李崇玉走到長孫氏背後為她按摩頭部。

  這一刻長孫氏明白了「去一旁跪著!」

  「老夫人?」李崇玉滿臉驚訝不知為何。

  不過外出幾日,這李崇玉每日跟隨在長孫氏身邊為她按摩,與她談心,所談者必為李承天,短短時間長孫氏就對李崇玉欣賞有佳,言其今後必為良婦,李崇玉聽後十分高興。

  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做過頭了,天兒與我如何又豈是你能隨意打聽的?說你為良婦又非我兒媳,天兒之事又豈是你能做主?秦懷英說的沒錯,為何要管控?

  「今後你不許再近我身。」長孫氏嚴肅道,沒捨得張嘴罵,畢竟為心屬之人,犯點過錯也可原諒。

  「老夫人,崇玉不知所錯何事,還請您明言!」李崇玉哭的梨花帶雨,神情落寞極為憂傷。

  這幅表情長孫氏看過三次,一次是李崇玉非要隨自己一同前往炎黃城,另一次是李崇玉想自己訴說愛慕天兒之時,這第三次長孫氏看後反倒有些不懂。

  「崇玉希望今後可以跟隨老夫人身邊做一使喚丫頭,還請老夫人恩准。」李崇玉哭了半響,見長孫氏並未再言,便壯起膽子道。

  「不能,你心雖好,奈何此事天地不允。」長孫氏這是告訴李崇玉,你就別想了,有些位置輪不到你。

  李崇玉卻會錯了意「老夫人可是又被那妖孽惹著?元首人傑之資,怎會尋一妒婦?」長孫氏與姬天愛的恩怨曾告知過李崇玉,這也是李崇玉認為可以下手的地方。

  「混帳,誰允你喊她妖孽,她是元首夫人!」長孫氏被一言驚醒,知人知面不知心,若非她自己說漏嘴,恐怕還要被她蒙在鼓裡。年紀大人,有時候反倒很難看清一個人,更何況借著自己看不慣姬天愛的源頭,滋事之人必有陰謀。

  當長孫氏徹底冷靜下來時,聽到這種言論這才反應過來,倒也是李崇玉會挑選時機,每次都在長孫氏被姬天愛刺激之後,語言引導讓長孫氏在身體被按摩放鬆的情況下更加激憤。

  「崇玉該死,還請老夫人恕罪!」李崇玉不知今日實情,否則必不敢再行開口。

  「滾下去!」

  「老夫人不要啊,崇玉再也不敢了,崇玉不想離開老夫人身邊!」可惜多說無用,被侍女夾帶著扔出了府門。

  不多時,李孝恭與李崇義二人登門請罪,對於李崇玉之事二人是當真不知,還是秦懷英派人知會了二人一聲,這才明白。

  李孝恭多有疼愛李崇玉,不舍打罵,李崇義卻不然,對著李崇玉怒道:「欲害我一家否?」

  李崇玉本就哭的十分傷心,聽到李崇義還罵自己,倔強喊道:「我不就想成為元首夫人嘛,為何那妖孽做得,我卻做不得!」

  「你想當,可以去爭取,二哥待人親和,若你真心,從天愛姑娘處入手,也能奪下一位。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從老夫人處入手,後宮不得干政,新唐建立,更不會讓不相干之人影響元首決策,你暗自鼓動老夫人已是犯了大忌。在若執迷不悟,你我兄妹之情就此斷絕。」

  李孝恭臉色難看,直接問道:「不過一女子罷了,那天愛姑娘有何可比我家崇玉?」

  「文比大儒,武略不知,但身旁侍女小依無人可擋,若需要一人可屠盡我全府上下。至於如何可比?爾等可知,這天愛姑娘乃是元首之姐,二人關係即使老夫人都無法插手,如今崇玉鼓動老夫人針對天愛姑娘,只怕府中禍事臨頭。」

  「不過市井傳言,我才不信那妖孽真有本事!」李崇玉十分倔強。

  氣的李崇義怒罵:「那也比你要強,走偏門行偏道,府上名聲被你丟盡了!」

  「父王,二哥欺我!」李崇玉抱著李孝恭告狀,卻見李孝恭臉色十分難看。

  「我確有見過小依姑娘,卻不知她竟是天愛姑娘侍女!」李孝恭有見過小依,那一日有事尋李承天定奪,正好碰到程處默與她較勁,上場十名軍士,眨眼間全部倒地。

  李崇義的話,李孝恭信了八成,只怕自己閨女確實惹禍上身了。

  「你與我前去元首府尋老夫人請罪吧。」李孝恭看著李崇義。

  李崇義點頭後對身旁侍衛吩咐:「只能如此。」

  李崇玉見最疼愛自己的李孝恭也不管此事了,這才知道事情嚴重,想來不過十四五的丫頭哪怕再有心計,也會露出破綻,此事實在不知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