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檢查了三遍,並未發現任何問題,李承天感覺自己有點神經衰弱,不就是多了點特異功能嘛,至於一驚一乍的?
不多時,便看見姬天愛負氣而歸,知其定於老夫人鬥嘴,只怕又與自己相關,趕忙上前鬨笑。
姬天愛看見李承天,快走兩步撲入其懷中,放聲大哭「我想與她緩和關係,便去告知你明日府中見房玄齡和魏徵二人,她臉色難看問你為何不去,我心中本是喜悅分享明年成婚之息......」半哭半訴,終於將事情全部說清,李承天聽後也是深感奇怪,為何老夫人如此看不慣姬天愛?
一邊輕聲安撫,一邊輕拍後背避免她打哭嗝,許久之後,姬天愛哭累昏睡過去,李承天將她抱起輕放在床上,吩咐小依注意照看後,獨自去尋長孫氏。
「怎得?替你那妖孽前來斥責老身?」長孫氏有猜到姬天愛會告狀,並不奇怪。
「媽,兒實在不懂,為何你言天愛為妖孽?」李承天並未言語過重,而是與討論一樣,提出自己的疑問。
「婦人竟懂得天時地理,學問堪比大儒,怎能不為妖孽?」長孫氏自打李承天進門就沒多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在一旁刺繡。
「若以此來說,兒也當為妖孽。」李承天苦笑一聲,覺得以古人之眼光,有此結論也是必然。
「你怎會是妖孽!你......」長孫氏聽後不滿,抬頭看向李承天,眼神中充滿驚訝,身形樣貌未有半份變化,但氣質卻截然不同,眉宇間多了一絲淡然,這絕非之前的那位義憤少年,更有歷經諸事之感。
「你...你可還是...天兒?」語氣中充滿疑問,人怎會一夜之間發生如此之大的氣質變化?
「是!也不是!我本就來自天外,若您言天愛為妖,那兒必為孽,出處同源,怎會有所差別?」李承天這番答覆很奇怪,長孫氏聽得有些害怕。
「吾兒曾為天下第一武王,如今貴為大唐元首怎能提之為孽?只是娘看那妖...姬天愛神色之中未有半份人性,看人如看螻蟻一般,實在有些驚人。」
長孫氏的話語讓李承天有些無語,姬天愛這麼看待人類已經算是不錯,沒有牽累這個時空的人類,李承天一直認為姬天愛是為自己付出了很多,,通過長孫氏的話他想到更多。
「如此輕視他人,想必心中並不會在意人之生死,怎能配上我兒?」以為李承天被自己說動,長孫氏繼續強調姬天愛不通人性。
李承天笑了,若這個也算理由,那自己算什麼?「媽,你真這麼看待天愛?」
「也不是,畢竟她曾救得你性命,更是你之胞姐,若非要嫁與你,我定會為她尋一戶良人!何況,照面相來看她只怕大你四歲有餘,怎能配上我兒?」
李承天心中一寒,良人?不為官,但品質良好。「若您執意如此,明日我便推了元首之位。因為,我也如她一般,對於人之生死,一笑了之。」
「我兒怎能如此莽撞?依娘看,定是被妖孽迷惑所制,明日我便將其逐出府門。」話趕話總會出人意料,長孫氏本意並非如此,但她不想李承天因為一女子,與自己再生見別。說白了,長孫氏害怕了,怕姬天愛與李承天情投意合之後,為報李承天上前恩怨,引其攻唐。
看著長孫氏打算替自己做這個決定,李承天心中有些煩躁,逐出?「不如把我一同逐出吧!」
「天兒!」
「我知您是為我著想,但也希望你明白,我和天愛本就不是人!」李承天不想再行爭辯,丟下這句話後,直接離開。
「本就不是人?」長孫氏一驚,這是她從未想到的,她早已選擇性的淡忘了李承天的來歷,李承天所言更是一種提醒,告訴她,我本來就不是人,你往我身上添加條框之時,可真有為我考慮?
這一夜,長孫氏又失眠了,心中放不下長安,也放不下李二,所以李二所做之事,她總會往好處去想。雖說二人早已斷絕關係,但多年感情又豈是輕易可以斬斷?與李承天一同離開長安,更多是去監管李承天,怕他舉世攻唐,想著稍作引導令其復歸大唐。
長孫氏心中這事誰也不敢直言,因為李承天等人的動作太快了,短短几月便新建一國,更將與大唐之間的聯繫徹底切斷,如今長孫氏只想確保李承天無攻唐之意。
「看來,倒是我做錯了!」這是長孫氏第一次反省自己,試想李二所做之事,李承天怎還會回心轉意復歸大唐?吐蕃道已經變成了京土,又怎會再變回原來的大唐一道之地?覆水難收,人心難測。
第二日太陽尚未升起之時,房魏二人便坐上了前往華夏城的火車,看著沿途風景人物,魏徵低聲嘆道:「這本都屬於大唐啊!」一旁的秦瓊聽到後臉色一變「這是新唐!」
房魏二人多嘆少言,直到下車看到嶄新的華夏城,是啊,這是新唐。
秦瓊作伴,領二人從西門入城,城內車水馬龍,商賈無數,外邦之人再次多為常見,再看周邊百姓,身著羊毛製衣,頭頂唐冠者數不勝數。
走到一處建築時,秦瓊介紹道:「華夏第一小學,由老夫人定址,李崇義派人施工,籌建不足一月,現已竣工,入學孩童一千人,其中學子有勛貴子孫、有商賈子嗣、有平民百姓,凡是我大唐之人,只要年齡合適,都可入學。唯獨外邦之人不許,這是元首定下的百年國策,由參議院所有人投票決定。」
「百年國策?參議院?」房玄齡對此十分疑惑,不遠處,杜荷領人前來迎接。
「兩位大人,好久不見!」
「杜郡公迎接,房某十分感激。」房玄齡看見杜荷,本打算客套一番,畢竟與杜如晦關係相近,對於杜荷還是十分了解,這是李承天的死忠之人。
杜荷臉色一變,轉身就準備離去。令房玄齡和魏徵不解,難道房玄齡剛才所言有何問題?
「杜部長,稍安勿躁,房玄齡和魏徵剛來,對於我國之事不甚了解,勿怪!」秦瓊趕忙上前拉住,暗道房玄齡糊塗,怎用偽唐之禮對新唐之人。
這時房玄齡也才反應過來,也道自己糊塗,向杜荷致歉。不過心中感慨,子侄輩的小子,如今自己見到,還要向他執禮道歉,當真是世態變化無常。
杜荷苦笑:「叔父莫要取笑侄子,怎能當得您面稱部長,我這邊帶他們去見元首可好?」
秦瓊滿意點頭,同時眼神告訴房玄齡,不要搞事情。
「兩位大人,醜話說到前面,您二位之事讓老夫人連夜復歸元首府,若非老夫人,只怕莫說元首,只怕連這華夏城都別想踏進一步,若再用偽唐之禮,休怪杜某不顧家中交情!」杜荷對於秦瓊尊敬,一是看秦懷英,二是皆為同僚,但對於偽唐之人,早已看淡,不過你們從哪來,到了華夏城,就要聽新唐的!
這就是新派與老派的區別,秦瓊為首的老派對於偽唐還有牽掛,而杜荷、秦懷英等人組成的新派則是不然,家人皆在華夏城,無後顧之憂,怎還會去隱忍偽唐先前種種。
房魏二人表面上接受了杜荷的建議,暗中兩人私語不斷,言之杜荷等人為何如此不尊老?倒是魏徵眼界寬,苦笑「已為兩國之臣,況且新唐強盛,而舊唐......」
至賓客樓,杜荷讓二人換新唐之服裝,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