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9章:早朝2

  隨著房玄齡的開口,一些昏昏欲睡閉眼假寐的老大人們,也都紛紛睜眼打起了精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說改制變得是地方,跟他們這些京官沒有關係,但此刻站在太極殿裡的,有一個算一個,誰的背後沒幾個在外為官的親朋好友,誰的門下又沒幾個門生故吏。

  此次改制,會對地方進行重新洗牌,誰都想給自家人撈點好處。

  那一雙雙閃著精光的眼神,毫不掩飾心中的貪婪,李承乾雖說離得遠,但卻看的真真切切。

  「遵從陛下旨意,臣與諸臣僚商議共設十八司。」房玄齡衝著龍椅上的皇帝拱拱手道:「臣請陛下上輿圖。」

  李承乾點了點頭,隨後,便有兩個太監,從殿外搬進來了一幅立體的巨大輿圖。

  這是最新繪製的全域圖,乃是五年前靈州製圖司的人和工部派出的堪輿吏共同合作,走遍大江南北,一腳一腳繪製出來的。

  雖說沒有後世地圖那麼精度,但也第一次將天下諸縣都標註了出來,但已經是算是大成之作了。

  碩大的輿圖上,房玄齡等人用一個個的紅圈,標註出了大唐十八布政司的轄地。

  有圖有真相,此刻哪怕不用再講解,眾人也知道各處歸屬於那司。

  許多人第一次看到這麼詳細,這麼巨大的輿圖,一時間都看入了迷。

  房玄齡從小太監手中接過木棒,開口講解道:「關中一帶,歸由直隸布政司統轄。」

  「靈州一西,包括雲中等地,設西北布政司,嶺南地區以兩山為界,東設嶺南布政司,西設貴州布政司,中原一帶…」

  「等等。」

  李承乾突然開口喝止。

  「陛下?」

  房玄齡小心翼翼的看了過來。

  疆域如何劃設,這早都跟李承乾稟告過了,也已經經過他的同意了,現在怎麼又突然間一副疑惑的表情,難不成,是又改變主意了?

  李承乾皺著眉頭起身,走至輿圖前。

  輿圖上的大唐,四周空蕩蕩的,沒有標註一個部族,也沒有標註一個國家,就好像這世界上只有大唐一個帝國似的。

  「范愛卿。」

  范布倫沒想到皇帝突然點到了自己的名字,稍一錯愕後,連忙站出道:「臣在。」

  李承乾勾勾手,范布倫低著頭,邁著小步上前。

  「這輿圖為何沒有標註周邊部族?」

  從房玄齡手中接過木棒,李承乾指著西域道:「西域諸國呢?」

  說著,又東指西指道:「吐蕃呢?吐谷渾呢?高麗呢?小鬼子呢?」

  一連數問,范布倫本是急得滿頭大汗,結果聽到最後一個名字,范布倫懵逼道:「陛…陛下,這……小鬼子是何部族?」

  李承乾輕飄飄道:「倭國。」

  呃…

  范布倫尷尬的低下了頭,此時,一聲屁聲響起,眾人紛紛望向了程咬金。

  「陛…陛下恕罪。」程咬金強忍著笑意道:「臣…臣只是覺得…陛…陛下形容的很是貼切。」

  「這倭國之人,個子矮小,男女又都喜在臉上塗抹灰白之物,弄得跟鬼一樣,可不就是又小又鬼之人嗎。」

  噗嗤…

  程咬金的話,太過搞笑,一旁的段志玄也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差點沒讓強忍笑意的李??破功了。

  李承乾掃視一番憋笑的群臣,板著臉訓斥道:「御前失儀,罰你一月俸祿,盧國公,你可有異?」

  「臣…臣無議。」

  區區一月俸祿,程咬金根本沒往心裡去,要不是今兒這場合太過正式,他倒是還真願意搭上幾月俸祿,在放幾個屁,這笑出屁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李承乾接著舉起木棒,言歸正傳道:「還有這中亞諸部族呢?制定輿圖前,朕不是告訴過你們他們各個部族大致的方位嗎?為何沒有標註!」

  皇帝的語氣越來越嚴厲,范布倫後背漸漸濕透,低著頭不敢回話。

  「貞觀六年開始繪製輿圖,前前後後派遣七萬餘人耗費百萬之巨,你最後就給朕一個殘次品嗎?」

  李承乾突然暴走,憤怒的質問聲將房樑上的沙塵都震了下來。

  四周這些國家,遲早都是要動一動的。

  在這年月,手上有一份詳細的地圖,那打起仗來起碼能添三分勝率。

  李承乾想要的,本來是一份作戰地圖,結果這些蠢貨給他搞了份旅遊地圖,這怎能讓他不動怒。

  前一秒還憋笑的諸臣,這一秒又都惶恐的低下了頭。

  「陛…陛下息怒。」范布倫跪地,戰戰兢兢道:「沒…沒有標註,非是臣不願。」

  一聽這話,李承乾冷笑道:「哦?那是有人逼你不讓標註了?」

  一聽這冰冷入骨的語氣,范布倫哪還敢再說什麼,只是抬頭偷偷看向了侯君集。

  李承乾順著他的眼神也望了過去。

  侯君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皇帝那沉寂如死水的眼神,他硬著頭皮躬身道:「陛下恕罪,這……這是臣的主意。」

  「哦?」李承乾冷言冷語道:「候卿可否給朕解釋解釋,是出於什麼原因?」

  「臣……臣…」冷汗順著脖頸流下,侯君集咬牙解釋道:「臣只是覺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世間除了陛下之外,凡御極稱王者,都乃逆賊。」

  「逆賊立之國,自為叛逆,所…所以臣才令范大人沒有標註周遭諸國,陛下恕罪。」

  看了眼皇帝的臉色,侯君集動作絲滑的跪地,心中直呼倒霉。

  他就是想拍拍馬屁,沒曾想,還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侯君集無奈,李承乾也是無奈。

  不知道這算不算大唐般的政治正確,但的確是讓人哭笑不得。

  群臣之中,一些性情秉正的人,也都向侯君集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站在最後面的張山,則是一臉急切滿眼擔憂之色。

  為了直隸布政使的位置,他可沒少往侯家跑,前前後後起碼送了兩萬多銀元了。

  今兒侯君集要是倒霉了,那他這半輩子的積蓄,可全都打水漂了。

  他可是真他娘的倒霉啊。

  張山兩腿發軟,眼睛眨也不敢眨的望著李承乾,心中也不停的再為侯君集祈禱著。

  李承乾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麼,朝門口方向望了一眼,嘆氣道:「你們兩個起來吧,下去之後重新將輿圖重新標註。」

  「諾,謝陛下。」

  侯君集和范布倫一臉的汗,李承乾搖搖頭,將木棒遞給了房玄齡。

  接過木棒,房玄齡又接著講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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