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如博上一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黑暗之中,權萬紀雙眼如同餓狼一般,冒著光道:「江南大部官員都跟王爺交好,臣跟江南軍主將私下也算融洽,王爺若是在金陵舉義旗,不一定就鬥不過長安。」
李格身軀一震,轉過身來,眼中儘是不可思議之色。
權萬紀低下頭,躬身道:「此乃臣肺腑之言,以江南如今的局勢,最不濟,也可以劃江自守,王爺賢良聰慧,潛心幾年,到時順江而上,定可成就大業,王爺…」
「住口!」李格不願再聽權萬紀說下去,開口訓斥道:「本王從沒有這般心思,這話不要再說,不然,休怪本王不講你我多年情意。」
因為出身太過敏感,所以楊妃自小便教育李格,不能起不該起的心思,不能輕信不該信的話,更不能去做不該做的事。
天下是李家的。
雖然李格也姓李,但他卻只是半個李。
母親的良苦用心,李格心中明白,所以自小他就不喜爭搶。
那個位置,李格沒什麼想法,也沒什麼興趣。
當個閒王,安穩過日子,盡心孝父母,平平淡淡一輩子,也就得了。
智者無爭,這就是李格的處事態度。
面對這樣的機會都能不動於心,權萬紀是既無奈又佩服。
「王爺,那要不先差人去長安打探打探情況?」權萬紀換了個建議道。
李格沉吟幾息道:「挑幾個可靠的人去,務必要謹慎一些。」
「臣明白,那臣這就下去安排。」
權萬紀行禮告退,
李格獨自一人看著波瀾無驚的湖水,隱身於夜色之中。
重陽過後,長安的天氣是愈發的冷了。
哪怕披著大氅,也擋不住這夾帶著濕意的寒氣。
寒氣入骨,對上了年紀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種酷刑。
御史中丞盧秉鈞,看了眼緊閉的太極殿,衝著手心哈了口熱氣,用力搓了搓後,捂住耳朵道:「還沒入冬就這麼冷了,等入了冬之後,這上早朝怕是更遭罪了。」
一旁的范布倫斜視道:「那乾脆今兒你上書致仕,以後就在家安心頤養天年得了,天再冷,你縮在被窩裡抱著嬌妾,也凍不到不是?」
盧秉鈞翻了個白眼,不願搭理這個老東西。
上周,李承乾下令工部開始挑選匠吏去靈州給李世民營造新宮。
這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工部有些人就開始跟那些專門販賣工料的商人勾勾搭搭的了。
御史台的人也是閒來無事,於是連著參了工部十一人。
身為尚書,范布倫自然也跟著吃了個瓜落,不僅被李承乾狠狠訓斥了一通,還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自從魏徵挑頭大肆收受禮金以來,朝中各部司,上上下下誰的屁股乾淨?誰沒占點小便宜?
比工部膽大的多了去了,御史台都裝作看不見,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范布倫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自這之後,只要見到盧秉均,他就免不了一通挖苦。
盧秉均也懶得跟他計較,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撇過了頭。
崔康這時笑著圓場道:「入冬之後馬車就可以直接入宮了,到時在車上多放幾個暖爐就是了。」
「還是崔兄的話中聽。」附和一聲,盧秉均又壓低嗓音問道:「崔兄,子安他回鄉如何了?」
提到崔正宇,崔康苦笑道:「聽說整日都待在府中,足不出戶。」
范布倫可惜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何必呢。」
崔康無奈的搖搖頭。
正說話的功夫,張山笑呵呵的湊了上來:「見過幾位大人。」
「張大人。」
崔康還客氣的拱拱手,盧秉均和范布倫卻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
世家雖說是落寞了,但對張山這種寒門出身的人,他們骨子裡還是帶著傲氣的。
張山也不在意,依舊是滿臉笑意。
「幾位大人近來可都好,這天氣忽冷忽熱的,可要多加注意才是……」
一通噓寒問暖極盡恭維過後,張山轉身又奔向了下一個目標。
「哎呀呀,蕭大人最近氣色可不是太好看啊,要多保重身體才是……」
看著笑容滿面的張山,蕭瑀直接一愣。
范布倫低聲鄙夷道:「好歹也是京畿府主官,弄得自己跟是人家兒子似的。」
「毫無官體,盡顯奸妄姿態,有機會定要參他一本。」盧秉均也瞧不上張山。
崔康聽著他們倆的話,只是笑著搖搖頭。
像張山這種沒背景沒靠山的人,想要往上爬一爬,那可不就只能豁出面子去了嗎?
吱…
太極殿厚重的木門緩緩推開,一個太監從里走出,站在階梯前,放聲高聲道:「開朝,入殿。」
李承乾依舊還是那身明黃龍袍,兩個太監扶著他的胳膊,慢悠悠的登上御台,而後大刀闊斧的坐在了龍椅上。
「群臣,拜!」茅四喝聲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躬身參拜。
李承乾坐直了身子道:「眾卿平身。」
「謝陛下。」
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茅四一甩佛塵,再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雷打不動的開場白過後,禮部科考司的主官站出道:「啟奏陛下,恩科事宜已準備妥當,請陛下欽定主考官,議定考題。」
李承乾目光流轉,最終看向了一鬚髮皆白的老臣。
此人便是已經年旬八十的虞世南。
這位老大人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性情剛烈秉正,其文采也是名揚天下。
他,是個合適的人。
「虞愛卿。」
閉目養神的虞世南一時沒有反應,李承乾又加大嗓門道:「虞卿家。」
虞世南這才像是大夢初醒一般道:「老…老臣在。」
李承乾沒說正事,反而先問道:「卿家可是昨夜沒睡好?」
「陛下恕罪。」虞世南臉一紅。
李承乾一笑,轉而對著茅四低語了兩句,而後立馬就有兩個太監給虞世南搬了個矮凳。
「恩科主考就由虞卿負責吧。」
剛剛坐下的虞世南又站起,臉上明顯有些糾結。
李承乾見此,貼心問道:「卿家可是有什麼要說的?」
捏著袖中的告仕折,猶豫一番後,虞世南行禮道:「臣遵旨。」
「副考以及考題之事,就由卿家和科考司一同議定。」
李承乾說完之後,又由幾人站出,說了些不打緊的事情。
該處理的都處理完後,房玄齡站出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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