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難道這樣不好嗎?」
「您讓我在這裡等您呢。」
柳軒背著手,看了一眼鄭麗婉。
「你去後院找劉仁願要兩條馬鞭,去庫房拿幾根蠟燭,對了,正堂的桌子上,有兩個特別大的丸子,你也拿過來。」 ★
「有些事情,看來我得親自教導一番,你才能學會。」
鄭麗婉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很快啊!
她臉上泛起一股異樣之色,眼神之中的驚訝和好奇更加濃厚了。
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難道大唐藍田侯好這口?
雖然鄭麗婉待字閨中,但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在大唐已經算是大齡女青年了,這個年紀嫁不出去,那指定是有什麼問題的。
對於天生就會被當成禮物和工具的鄭麗婉來說,有些事情,她還是通過書籍學習過的。
臉上的緋紅更加旺盛了。
柳軒意識到,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這些個娘們兒啊,咋一天到晚淨想些一兩個人就能做完的事情。
「你不要想歪啊,我教你的東西,乃是正道,不是什麼歪門邪道。」
鄭麗婉點點頭:「侯爺說的極是,侯爺說是正道,那就是正道。」
柳軒一聽,這話味道還是有些不太對勁兒:「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說這個,就是一些很有趣味的事情,可以讓人開心。」
鄭麗婉仰起頭,思索一陣:「侯爺,我懂。」
片刻之後,鄭麗婉回來之時,身上的氣勢已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柳軒一看,就知道鄭麗婉懂行,嘆息一聲:「你聽好了,那兩個姑娘一會兒就來了,給你一晚上時間,好好調教一番,務必讓她們學會啊……」
鄭麗婉用力點點頭:「侯爺放心,您會的我教,您不會的我也教呢。」
柳軒看著鄭麗婉,隨後臉上浮現出笑容:「你以為,這件事是什麼?」
鄭麗婉紅著臉,哪有人把這種事情直說呢,難道不都是關起門來私底下交流的嗎?
「侯爺,您怎麼這麼壞呢……」
得,一看就是想歪了。
「有容啊,你想多了,我說的東西,叫做騎馬。」
「你想想啊,這兩個姑娘那是要送給誰的?送給老房的!」
「老房的妻子再怎麼彪悍,但也架不住老房是個文人,是個敞亮人,男子漢大丈夫,大晚上出門騎個馬,一旁的姑娘拿著燈籠照著路,文人墨客,多有情調啊……」
鄭麗婉花容失色,當即將腦袋埋進了胸前。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侯爺,您怎麼不早說啊……我以為……」
「你以為是什麼?」柳軒假裝恍然大悟,「原來……哎呦,你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怎會有如此奇奇怪怪的嗜好……嘖嘖嘖……」
鄭麗婉著急了,連連跺腳,捂著臉跑開了了。
此時,門外的劉仁願突然探著腦袋進來:「侯爺,嘿嘿。」
「你都聽到了?」柳軒一臉無奈。
劉仁願這人,鼻子靈,耳朵靈,八百里開外拉糞車路過,他都得連夜騎著快馬過去沾著手指嘗嘗鹹淡。
八卦是刻在他的骨子裡的。
「侯爺英明啊,這法子正適合老房,秉燭夜遊,美人相伴,風中賞月,想想就雅致的不行。」
劉仁願咧開嘴,露出了 極為羨慕的表情。
看到劉仁願這個表情,柳軒打算加點料。
「呵呵,劉仁願,你這人如此榆木疙瘩,是怎麼成為長安之中數一數二的侍衛的?」
「老李說你聰明,我看未必。」
劉仁願撓頭:「啊?侯爺,此話怎講?」
柳軒背著手,打開窗子,看著天空之中的明月,嘆息一聲:「你看,今晚月色多美。」
「老房騎馬的時候,肯定會對那兩個女子說這話的。」
「然後你猜他們會做點啥?難道就秉燭夜遊?月亮有什麼好看的?月亮照在白花花的……地面上,才好看呢……」
劉仁願腦子裡就像是繞了十幾道彎一般,驟然就恍然大悟。
「侯爺,我懂了,您是說,秉燭夜遊就是表象,真雅致,還得是夜遊之後的事情……」
柳軒一臉正氣,站的筆直:「劉仁願啊,學霸,學無止境啊。」
……
興化坊,宰相府,房玄齡躡手躡腳拎著飯盒回來。
「老爺,你原來還知道回來。」
一個清亮的聲音驟然傳來,隨後屋子裡的燭光緩緩亮起。
放屋裡,床榻之上,端坐著一個面色帶著威嚴的婦人,婦人眼神如炬,身形姣好,歲月雖然帶走了那年輕的容貌,卻在她身上留下了智慧的韻味兒。
「額,呵呵,夫人,你還沒睡啊。」
盧氏緩緩起身,走到了房玄齡跟前,也不氣惱,只是淡定說道:「老爺出門,妾身本不該過問,只是老爺乃是大唐宰府,身負重擔,家國之責任,陛下之信任,都繫於一身。」
「重任在身,理應早睡早起,莫要貪杯,更不能貪圖一時歡愉……」
范陽盧氏乃是詩文大家,哪怕是女子,出口也是不俗,尤其是盧氏,嫁給房玄齡以來,將家中治理的井井有條,從未有過紕漏,可以說是賢內助了。
房玄齡一聽,就開始頭大了。
「夫人,你想多了,今夜主要是和陛下出去了。」
房玄齡笑了笑:「夫人,你想想,陛下有事,叫我陪同,那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後來就去了新晉的藍田侯那裡,吃了點東西,夫人,我還給你帶回來一些呢。」
盧氏冷冷看著房玄齡,冷艷之中帶著大戶人家出身的那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陛下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微服私訪,房喬,瞬息之間,你就撒了三個謊,有長進啊。」
房玄齡咧開嘴一些:「夫人,莫說別的,這撒尿牛丸,天下一絕,你先嘗嘗再說其他的。」
盧氏搖頭,微微嘆息,房玄齡一輩子正直,為何到了貞觀年間,就把持不住了?
撒尿牛丸,名字如此粗俗,能是什麼美妙的小吃嗎?
「咦?這個味道……好香啊……」
房玄齡不動聲色,已經打開了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