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隕落的帝國，一切的真相！
「這第三篇長生遊記，也是那位最後留下有關大秦之書，他一個人，便看完所有大秦之興衰。」
「你所想尋找的答案，都會在這裡面，它比之前兩篇，更具價值。」
天樞說罷，便往外頭徐徐走去。
盧家主沒有阻止。
眼眸微眯。
就這般靜靜地，看著天樞離去，直至再也看不見其身影。
一步步來，可知長生？
盧家主冷哼一聲。
他身為盧家家主，而且還是五姓七望之其一家主，擁有著滔天權力，並且從小便是上位者。
從來都是他吩咐別人，命令別人，以及給別人賣關子。
結果到了如今，
卻….被嗎北斗七星，一步步的牽著鼻子走。
明明他們知曉一切，卻總是一點點說，還說是為他好，好在哪裡？
盧家主只感覺自己是被戲弄了。
與天樞的三次交談，有兩次總有那麼強烈的衝動，想要命盧家人殺了他。
殺了這個….一直戲弄他之人！
「呼….冷靜些，一切，都是為了長生。」
盧家主閉上眼睛，深吸口氣。
不斷的說服自己，自己還有求他人。
很快，情緒平復下來。
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長生遊記】，而是在復盤著剛才與天樞的對話。
剛才僅僅對話幾句。
可語言的藝術，有時候幾句就能知曉很多東西。
比如方才的天樞，
提及那位長生者，總是以「那位」稱之，甚至說到這二字時，盧家主能明顯察覺到，對方的語氣變得稍微尊重一些。
「他們，都在怕他麼？還是說….只是這位天樞在怕他？」
盧家主眼眸微眯。
這個問題，他更傾向於他們都在怕他。
沒有證據，僅僅只是來自一位頂級世家家主的直覺，僅此而已。
「那位長生者….到底有何手段，這些人竟都如此怕他。」
盧家主越發眼眸微眯。
他時常打開第一篇和第二篇【長生遊記】，不斷重看。
可怎麼看，
那位「秦」姓之長生者，都是一副溫潤儒雅的形象。
途中是有一人去滅了敵幫，可那還是屬於人類的範疇，最多是能打一點罷了。
他能打十人，難道能打百人不成？
而范陽盧氏乃天下世家之首，找來百人打手，輕而易舉，甚至千人都隨時可以找到。
「他….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能力，也正是那個亦或是那些能力，才讓這些七星神秘人，如此怕他。」
盧家主得出如此結論。
搖搖頭，他不在多想。
開始打開第三篇【長生遊記】，也是那位於大秦最後的記錄。
當然那位可能還有其他記錄，但在七星手中，這已經是最後一篇。
抱著凝重的心情，徐徐打開。
【8月9日，那孩子的孩子出生了，嗯….這麼說倒是有些拗口，以後把那孩子稱之為他好了。】
【他今日一臉欣喜來問我，孩子叫什麼名字好，我給取名叫扶蘇了，他….答應了下來，他笑的很開心，我能看出來，他真的很開心，是這些年來不曾擁有的。】
【他到底，有多久不曾這般笑過了？那孩子的誕生，或許可以開始讓他昏暗的人生，開始出現一些光彩。】
【他….仔細看去，他啊，也老了，今日的笑容明明和小時候一樣開懷，可我從他面容看到時光的逝去，面容的滄桑。】
【終究時光沒饒過他，但時光卻饒過了我，以至於我還是年輕時模樣，甚至有時他微服私訪出去，我跟著一起，我和他並肩而行，許多人還會認為我是他的晚輩。】
【這….頭疼，哈哈哈，頭疼！被人年紀給說小了，到底是好是壞？我也說不清楚。】
…………
【8月15日，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陪著扶蘇，扶蘇的誕生，當真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風景，他變得樂觀了，亦是富有人情味起來。】
【仔細想想，我家裡那臭小子出生，我也挺感覺奇妙的，我第一次為人父，那種感覺….嗯，怎麼說呢，說不出來，反正當時眼中就仿佛只有手中抱著的兒子。】
…………
【9月9日，今天頭疼！他真是的，扶蘇才剛滿月酒就把小傢伙給抱過來，讓我收他為學生。】
【怕我不答應，還提前收買了文羽【大兒子】，這些天給那臭小子很多，以前想要的，他….哎，為了扶蘇，有心了。】
【只是不知道，我真能勝任麼？扶蘇的未來，我….也能改變麼？】
【算了，不想這些，反正今天受扶蘇為徒了，順帶讓文羽那臭小子一起拜師，如此一來，扶蘇和文羽也全是同門師兄弟了。】
【怎麼說呢，總….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我是文羽老爹，又收他為徒，這….感覺輩分亂套了。】
【算了不管了，咱來自後世，後世長幼尊卑沒那麼嚴重，就按照那會的來吧，隨心所欲，隨遇而行。】
……
【2月15日，扶蘇三歲了，今日我也特地測探他偏向哪些，儒家、法家、墨家….】
【或許是怪異的身體，賦予我怪異的能力，總之我對諸子百家皆有涉獵，而我特地把儒家之心學放到最後，是想試著改變扶蘇。】
【其中，法家是放於最前面，他崇尚法家，我也想她兒子選擇法家，可….扶蘇直接越了過去。】
【不止是法家，墨家、陰陽家….我親眼看著他越過所有，直到最後選擇了儒家。】
【我問扶蘇為何選擇儒家，他只是咿呀學語的說著，這個喜歡。】
【這便是命運麼？即便放於最後他也選到了，天命當真難違？】
【有些時候，我也知道，許多言論是敷衍世人的，諸如努力就一定會有收貨，可實際上許多時候努力並不會得來收穫，你得努力對方向。】
【後世對外的話，不一定是真理，但絕對是穩定社會秩序的，而天命，不足以穩定社會。】
【它存在，我堅信著。但我回試著對抗他，讓大秦，走上不一樣的道路。】
【大秦是於扶蘇開始轉變，一切的關鍵點，都在他之身上。】
…………
【5月15日，扶蘇八歲了。而我也確定….沒用的，沒用，一切都沒用。】
【任何的方法，都無法扭轉扶蘇對儒學的熱愛，有段時間我禁止他學習儒學，他甚至….學會了輕微說謊，嘴上說著不學習，可背地裡卻在偷偷看著儒學。】
【他對儒學的熱愛，抵達至我所看不懂的地步。有好幾次我放棄改變扶蘇，轉而直接去尋找那孩子，告知那孩子關於大秦的未來，可….每每這個時候，心裡頭總有一道聲音在制止著我，不能去，不能去….】
【我知道那聲音，那是我的聲音，它更加年輕，也更加充滿力量。它好像….活於商朝之前的時代。】
【換句話說，我在商朝醒來時，丟失一段記憶，其實我於商朝前便已經存在，特別在大秦生活的這些年，我更加堅信如此事情。】
【但我對那段歷史，遺忘了，商朝前的大夏，我時常在幻想著，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我很確信，我曾經去過，但我已經遺忘。】
【而如今，來自於那個時代的、屬於我自己的聲音，在制止著我告知大秦將亡之事，很顯然，以前的我比現在的我更加了解我的身體，以及變化，還有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我該信自己，可….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大秦滅亡麼？】
【我看著它成長，看著它長大，也看到曾經充滿破敗的咸陽城，變成如今的繁榮昌盛，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好。】
【沒有人相信它即將滅亡，也沒人相信，唯獨我.…我知道它的未來，這種知曉它悲慘未來，卻只能藏在心裡的感覺，是多麼的….沉重。】
【我….我會試著繼續努力，去以自己的方法，試著將大秦再度推前一段距離，儘管它可能還是避免不了滅亡，但我還想試試，哪怕讓它再度存活一段時期。】
【至少，讓它存活至….我所熟悉的朋友們、孩子們，幸福的度過此生。】
…………
【7月8日，失敗了，我失敗的很徹底。】
【我是一位長生者，但目前而言也只是一位長生者，除了長生和一些能力外，與其他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
【我知道我身體裡存在著能力，非凡的能力，但我無法觸發它，或許隨著存活時間越來越久，我能觸碰到它。】
【因為我已經開始了解到它了，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步步了解到，時間仿佛對我來說是一種禁錮，而隨著時間流逝，這禁錮也會越來越弱，直至掙脫開來。】
【屆時，我將知曉一切真相，以及….為何曾經的自己，要設置如此枷鎖。沒錯，這一切都是曾經的我，所禁錮下來的，他是在保護如今的我？還是說….不想我知道太多？】
…………
【8月14日，對扶蘇的教導，徹底宣告失敗。他對儒學的熱愛，就像是刻入骨子裡頭的，遠非我所能曲解。】
【我沒法改變他，也沒能找到胡亥，於是我便讓文羽他們，繼承我之遺志守護大秦。】
【他們本不該存在於此時代，是我之因素導致他們存在，他們時變數，或許….他們可以扭轉全局，也只能.…寄託希望於他們身上。】
【我還想做很多事情，但我太累了，我….很想睡覺。】
【相比於上次商朝被殺時不一樣，這次睡覺我能明顯知道，我以後能醒來。】
【隨著時間流逝，我能知曉的情報也會越來越多，換句話說，我會變得越來越強，以及….越發全知，不斷靠近曾經於夏朝存在時的自己。】
【我要睡了，此為不可逆之事，可瑤瑤扶蘇他們….我放心不下….】
【人們常說，長生有時候是一種詛咒。我現在有些感受到了，或許以後的我會習慣，但現在的我並不適應。】
【商朝時期的我，除了聞太師和紂王，無牽無掛，死了便死了。】
【可如今在大秦，很多人都把握視為希望，昨天還有學院裡的孩子，跑來和我說，以後他要成為我的侍衛，為此目標要不斷努力著。】
【我….我不知如何回答，特別看到那個孩子眼中那充滿期待的光，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突然感覺很迷茫，還有昨天瑤瑤喊我抓蝴蝶，我陪著她捉了半天，小傢伙都很開心。】
【可我，我要離開的….我已經太困了，而當我再次醒來，我不可能再次看到他們，換句話說，這是一次長眠，對他們而言相當於我已經死去的長眠。】
【瑤瑤….瑤瑤明明還那么小，我都感覺她昨天才剛剛出生一樣，放出那種別人抱著她就啼哭不止，直到我抱著她就笑容浮現，她是那般依賴我，而我卻已經想著要離開了。】
【還有那孩子，嬴政。他昨天….昨天和我說了很多事，他說他夢到我走了，夢醒後發現一身冷汗才知道是夢。】
【但我那時多想說，那不是夢….】
……
【8月14日，時隔三年過去，我終於讓所有熟悉之人，接受我要離開的事實。當然，除了瑤瑤那孩子。】
【今日，是我徹底沉睡之日，那孩子為我花費三年時間，打造了極為完整的古墓，他心細，怕我以後醒來被後世人欺負，所以在裡面放了很多東西以及警告，警告著那些人，我是大秦先代帝師。】
【他….他啊，這還真是讓我哭笑不得。曾經那個仿徨無助的孩子，如今長大後卻在擔心著，曾經護著他的我以後會被欺負，這怎麼看都是不可能之事。】
【但畢竟是那孩子一片苦心，所以我就欣然接受了。】
【而在古墓分別前的那一幕，我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眼中的不舍、眷戀、惆悵…當然還有瑤瑤那個小笨蛋沒心沒肺的笑容。】
【其實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小傢伙瑤瑤和那孩子，瑤瑤是我最小的孩子，她還沒長大便已經失去了老爹，這對她來說是噩耗，也是我的失職，我愧對著她。】
【那孩子，嬴政。我….我看著他對大秦的美好描述，看著那些描述，時常我都極為苦澀，因為我知道那些不可能實現。】
【我愧對著他，不能告訴這一切。】
【這一日，我感覺自己是一位罪人，在即將進入古墓前，我看著他們，朦朧間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帝國，一個….即將隕落的帝國。】
【大秦存活不了多久了，我.…我是罪人，我明知一切，卻是沒能改變現狀，我….或許給長生者丟臉了吧？如果，世間還有其他長生者的話。】
【呼….總之，嬴政，扶蘇，瑤瑤….再見了，若再次相見，我會帶上你們曾經喜歡的東西，到伱們墓前，進行祭拜。】
【大秦，再見了。這個….我曾經看著長大的孩子….】
【再次醒來，或將是大漢時代。秦長夜，於古墓里睡下前留。】
至此，第三篇【長生遊記】到此結束。
而這也是三部曲以後一篇。
盧家主徐徐合上【長生遊記】，眼眸閃爍。
至此。
一位名叫「秦長夜」之長生者，在大秦的足跡，徹底走到終點。
他曾看著大秦一步步走向繁榮，也曾看著大秦一步步開始出現衰敗。
他見證了，親眼的見證了。
大秦之興衰史。
同時。
他也送走了，所有曾經熟悉之人。
「屬於長生者的孤寂麼？」
盧家主嘆息一聲：「或許長生是有壞處，但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它只有好處。」
「長生，老夫不會放棄的。」
三篇【長生遊記】里，處處寫滿了遺憾。
也處處令人惋惜。
但盧家主不會放棄追尋。
不止他不會放棄，若是讓世人來選擇，也沒有多少人會選擇放棄。
儘管他們知曉長生的代價或許是孤寂，也不會放棄，只有真正體驗百年孤獨、千年孤獨，那些曾經選擇長生之人，才會有許多人認為這是詛咒。
他們想死。
也只有體驗過才會有如此想法，因為他們體驗過了。
若沒體驗過，就不可能放棄長生。
此事就好比一位漂亮女子和不漂亮女子，那位漂亮女子不善家事與家活，取來是你受罪，而不漂亮女子取來則是你享福。
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娶漂亮女子。
唯有真正體驗過一段時間，知曉漂亮女子不好之處，他們才會放棄。
長生亦是如此。
這也是人類的基因所致。
人….
雖然各不相同，但很多人其實否大同小異。
同樣的喜歡女子、三餐要吃、追尋美得事務….
都是基因的選擇。
「對了，他….那位長生者，竟真能預測未來。」
「他不僅知曉扶蘇之死，大秦之亡，甚至知曉大漢。」
盧家主深吸口氣。
活了許久的他，還是第一次知曉如此毛骨悚然的事情。
知曉未來啊，多麼的不可思議？
但此人長生否做到了，若知曉未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之事。
「他若能知曉未來，是否能知曉….老夫對長生熱切之事？也有著那顆必須要尋到他，那顆炙熱之心？」
盧家主若有所思的道：「他能知曉未來，定是能知曉我之所求，但她沒來找我，是我未來沒能尋到他便死了？還是說他不想見我？」
「亦或是因為他記錄中，有關天命之描述，不來見我？」
盧家主思維開闊起來。
但關於時間，可以說是越想越是覺得頭疼。
「確實沒法想明白，只能等下次，那位天樞帶來其他情報了。」
「而若沒猜錯的話，下一次….便是那位長生者，於漢朝醒來時的情報。」
「只是不知道，他會於哪一個時代醒來，漢文帝？漢景帝？漢武帝？亦或是….東漢，漢獻帝？」
盧家主有些好奇。
正當他開始繼續沉思，
也在此時，大兒子盧寧的聲音傳來。
「爹，按照您的命令，我已經給您找來了各路家主代表！」
聲音由遠及近，很快盧寧走了進來。
緊隨其後。
還有五姓七望其他代表，總共有兩家家主親自到達，另外四家則都是代表前來。
而這兩位家主。
還是上一任家主，只比盧家主年輕一些，目前退位讓賢了，是處於隱退狀態。
如今六大當代家主，沒有一人到來。
這不是他們不看重盧家主，而是他們五姓七望各自的默契。
與李家二郎的鬥爭，越發充滿矛盾。
以李家二郎當年對玄武門的出手果斷以及快速，說不定若聚集在一起，會對他們進行圍剿。
他們這些家主看透世間很多人，可看不透李家二郎。
別說是他們。
當年玄武門，
就連太上皇李淵，也看不出來李世民如此果斷，沒有人能猜到李世民之想法。
此乃五姓七望各大家主的默認。
所以。
如今與李世民矛盾劇烈。
若他們齊聚一堂，很容易被直接一鍋端。
他們可不敢聚著。
「盧家主，我趙郡李氏到來了，您可有什麼要交代的？竟是如此緊急。」
趙郡李氏代表是一位年輕人，快速說道。
年輕人總是這樣。
不管是後世還是古代，都講究有事說事雷厲風行，沒沾染太多老一輩人的寒暄作態。
盧家主也認得這年輕人，認得他雷厲風行，便笑道：「今日老夫找諸家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一事相求？」清河崔氏代表錯愕：「盧家主，連您盧家都需要求人了？」
「若我沒記錯，您盧家上一次求援諸家，可是十年前了，而那一次，乃玄武門事變。」
話音落下，
老大盧寧頓時皺緊眉頭。
該死！
老爺子為了這長生，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他表面平靜，心中則是咆哮連連。
此刻。
盧家主淺笑道：「看咯，不咋中用了，怕在有限生命里聽不到具體情報，所以只能求助諸家。」
「是這樣的，老夫想知曉最近、甚至是往後有關長樂公主，以及晉陽公主之動向。」
「諸位也都知曉，李家二郎對這兩位公主保護很是得當，憑藉我范陽盧氏情報，很難緊緊跟著這兩位。」
「所以，需要諸家之幫忙。」
清河崔氏代表挑眉：「盧家主，以前可從沒聽你提及長樂公主以及晉陽公主之名，如今一下提兩，是有什麼要緊事發生了？」
其他五家代表，亦是都有如此困惑，均是看向盧家主。
盧家主依舊淺笑道：「不是什麼要緊事，只是老頭子的一些小事，或者可能為….一廂情願之事。」
「老頭子我能活的時間不多了，諸家….何不幫老頭子，或許是最後的一個忙？」
盧家主賣起來了情面。
六大家代表都知道盧家主，是一位見禮起早之人，以前從沒聽盧家主提及長樂公主和晉陽公主。
如今突然提及，
那肯定是….兩位公主身上，有很重要的東西，讓盧家主不惜下面子請他們幫忙。
他們心中都記下這事兒，打算回去後和家主好好聊聊。
「沒問題盧家主。」
「對。」
「可以，我代表我趙郡李氏李家，答應此忙。」
「.…….」
六大家代表心裡都有小九九，明面上則都是答應下來。
他們雖然只是代表，但能被選為代表，都是各自家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們到來此處，
其實更多是，等同於家族家主親自到來。
可決斷很多重要事情。
唯有實在大事拿不下主意，才會折返需要和家主商量。
而盧家主這僅僅只是監視，而且還不是李家二郎，只是兩個小公主，不算大事。
又寒暄一陣，六大家代表都開始陸續離開。
等他們走完後，
盧家主衝著盧寧道：「寧兒，聽先勇說，兩日後長樂公主要參加詩會？」
盧寧微微錯愕：「這….爹，先勇連這事都和您說了？」
盧家主笑道：「我讓他注意的，有關長樂公主和晉陽公主的一切事情，我都需要第一時間知曉，他只是奉命行事。」
盧寧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爹，的確….長樂公主要參加兩天後的詩會，您老可有什麼指示？」
盧家主想了想，開口道：「好好看著長樂公主，看她與往常有和反常。」
「是！」盧寧點頭，而後似乎想到什麼，瞪大眼睛道：「爹，說到這事，那的確長樂公主身上有著怪事。」
「噢？」盧家主眉毛輕挑。
盧寧深吸口氣，開口道：「是這樣的，近段時間長樂公主病重，幾乎病入膏肓，很難下來走動。」
「可今日，她卻是要參加詩會，這可比走動難多了，她….怎會突然好了起來？」
這也是盧寧困惑的點。
他沒打探出長樂公主，是為何好起來的。
至於底下人有人說，可能是因為老爺子所說的是那位….是長生者救了長樂公主。
這猜測，他都沒放在心上。
因為長生者在他眼中，虛無縹緲，不可能存在！
不存在的事物，更別提及救下長樂公主了。
所以。
這事也就成了謎題。
「是啊，為何突然好了起來。」
盧家主淺淺笑著。
他並沒有太多意外。
從得知長生者起來那一刻起，就不覺得這事匪夷所思，特別是今夜看完那第三篇【長生遊記】，更加不會絕的匪夷所思。
那位名叫「秦長夜」的長生者，無所不知，也無比強大。
而且根據他自己的記載，隨著時間流逝，他會記起來更多，強大的更多。
如今距離先秦時代，過去將近千年。
不知他….強大到何等程度。
盧家主想像中中的秦長夜，宛若擇人而噬的野獸。
這頭野獸無所不能，對他而言，救起一位絕症之人，倒顯得較為普通了。
真救不起來，盧家主才覺得意外。
….….….….….….
兩天後，
長安城一年一度的詩會，如期而至到來。
由於長樂公主的參加，盧寧再次把詩會場地大興一番，並且也派出請帖去請來更多的人。
有程咬金家中程處默，李靖家中公子，房玄齡家中公子….
世族方面，來人也比往年多了許多。
可以說，
這一場詩會，不管是從場地還是人數而言，比之往年甚至前幾年，都要恢宏不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