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Google搜索
他沉默幾秒,淡聲道:「放心。」
「大叔,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嗚嗚嗚,都是因為我你的腿才會受這麼重的傷,嗚嗚嗚……」
花晴空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哭什麼。」
墨修寒眼神柔和地望著梨花帶雨的小丫頭,想抬手幫她擦眼淚,但身上所有力氣都仿佛被抽走了。
於是扯了扯嘴角,微哂道:「在外面兇巴巴的,怎麼哭起來又跟個小屁孩似的。」
花晴空一聽,不樂意了,噘嘴道:「大叔,我什麼時候兇巴巴了!」
墨修寒想笑,這一笑,又牽動傷口,疼得額角都滲出了汗。
「嗯,你不凶。」
想到昨天自己還當著眾人的面把大叔擄走,那行為也確實堪稱彪悍,在外面眼裡,可不就是個兇巴巴的小潑婦麼。
花晴空一陣赧然,撓了撓頭說:「大叔,你不准笑話我!我昨天那不是逼不得已嗎,要是我沒把你給搶走,還不知道咱們倆的誤會什麼時候才能說清楚呢,這又不能怪我,誰讓你總是什麼都不說——當然了,我也沒打算怪你,你是我最愛的大叔,我哪兒捨得怪你?」
「話都讓你說完了。」
花晴空趴在床邊,握著墨修寒的手,想問,但又知道他現在身體虛弱著,不適合多說話,便乖乖地什麼也不問。
「大叔,你要困了就睡會兒吧,我在旁邊守著你。」
花晴空把墨修寒的手貼到自己臉頰邊蹭了蹭。
大叔的手真大,跟她的臉一樣大。
不過,大叔的手指可真好看。
她還沒見過哪個人有大叔這麼修長潔淨的手指。
就連大叔掌心微微的薄繭都長得比一般人可愛。
墨修寒確實是困了,墨玉般的眼眸望著花晴空,任由花晴空擺弄著他的手,過了一會兒,長長的眼睫垂落,一向警覺的他居然這麼快地陷入了黑甜鄉。
花晴空雙手握著墨修寒的手不准它滑落,她望著墨修寒的睡顏,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想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完,馬上就要回劇組拍戲,到時候又要和大叔分開,花晴空心裡頓時不舍起來。
而且,老畢母親那裡,還是要再去一趟。
昨晚雖然從老畢母親得到了不少訊息,但是,關於老人當年被販賣到棠鎮的細節,花晴空還想再仔細問一次。
畢竟,這或許和她自己的身世也有一定關聯……
想到這裡,花晴空離開臥室,獨自來到了露台上。
拿出手機,她撥通了老人的手機號碼。
可是,連續播了幾遍,電話都一直占線。
棠鎮。
破舊但整潔的屋子內。
乾瘦的老人坐在屋內的一張紅木椅子上,渾濁的老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手機屏幕。
屏幕上顯示著「兒子」兩個字,可是,這通打給兒子的電話,卻始終沒被人接起。
一連撥了十幾次後,她終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天意,也許,這就是天意啊……」
她頹然放下手機,搖搖頭,眼中的淚水緩緩沿著皺紋密布的臉龐滑落。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當初我殺死那個男人的時候,也沒讓他見著他爹媽最後一眼。如今,我連最後想和兒子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這就是報應吧……」
站在門口眺望著遠方,她只覺一生中充滿了無盡的遺憾。
不過,兒子今後能夠在承北好好活著,不用像她這樣一輩子困在這大山之中,那麼,她所做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昨天對那年輕人和盤托出,她並不後悔。
只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殺人償命,既然這件事已經被人所知道,那麼,就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只有她死了,這件事才徹底與兒子無關。
活了這麼些年,她也活夠了,一身的病痛,即便再多熬兩年,又有什麼意義呢?
臨死之前,能有人願意傾聽她的故事,為她感慨,為她流淚,而這年輕人,還是兒子愛慕已久之人。
能親眼看到兒子愛慕之人,已經足夠了。
老人顫巍巍地爬上椅子,用一根看上去頗有年頭的皮腰帶套上橫樑,打了個結,然後,把頭伸了進去。
「哐當——」
隨著一聲響,沉重的紅木椅子被老人踢到,那如同風中黃葉一般的身體在空中抖動了幾下,便靜止不動了,如同一隻早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陳年標本一般。
屋外空地上追著自己尾巴尖兒玩耍的小黃狗突然停下來,似乎感應到什麼,猛然汪汪叫著朝屋內衝去……
承北。
地下試驗室內。
一個滿臉纏著繃帶的女人緩緩張開了眼睛。
「醒了?」
旁邊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閒閒地瞥她一眼,「不用感謝我,以後,你得聽我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女人一面從男人手中接過鏡子,一面聲音沙啞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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