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
「那個人還活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顧遠熙淡淡道,「下次,不要再讓我來提醒你。否則,你也不必再出現在我眼前。」
「是,是!家主所言極是,屬下這就去處理……!」
「滾吧。」
「是,是!!」
那人倉皇地點頭,臉色煞白地緩緩退了出去。
是夜。
陸嘉寧正坐在家中吧檯前喝酒。
那往常被他眷顧的微型調香台早已經凌亂不堪。
自從母親死後,他就喪失了所有調香的靈感,無論聞到什麼味道,只帶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兒。
從雲市回來後,當他試圖調香時,鼻端又多了一種氣息——
腐屍腥臭的味道。
他再也做不了調香師了。
「媽,我好想你啊,如果這是一場噩夢,讓我快點醒來好不好?媽,你回來吧,我好想你啊……」
陸嘉寧仰頭將一瓶酒倒入口中,就睡咕嘟嘟地衝進咽喉,對於酒的辛辣味道他卻滿不在乎,因為他的心正狠狠地痛著,比任何的疼痛都要來得猛烈。
他失去了母親,也失去了愛情。
小龍就是花晴空,就是墨修寒身邊那個小嬌妻。
真是可笑。
從小帶著他瘋玩的那個泥猴兒,居然成了墨氏家族掌權人的妻子?
她變了。
他已經快看不清她了。
他知道,自己與小龍,或者花晴空,應該再也沒有一絲可能。
怪不得母親活著時,壓根不同意自己和小龍在一起。
原來,自己和她本就沒有一絲可能。
他啪地將手中的空酒瓶砸到地上,恨聲道:「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要離我而去?你不是向來最追求自由的嗎,為什麼你要去當那種人的妻子?你變了,你變得貪圖權勢地位了!你再也不是我愛的那個人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變成這樣?你為什麼??!」
「叮鈴鈴……」
就在這時,像是為了回應他一樣,家中的老式座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自從手機普及以來,已經很少有人再使用座機。
這台復古式座機,更像是作為裝飾而存在。
陸嘉寧震驚地瞪向那台像個不停的座機。
為什麼,為什麼它會響?
他印象中,已經很多年沒見任何人使用過這台座機了。
除非……
除非母親一直仍在使用這台座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滿面疑惑地走到那台座機面前,伸手慢吞吞地拎起那綠色的老式話筒。
「餵……?你是?」
「我是你母親的朋友。非常遺憾,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那個所謂的兇手,已經畏罪自殺了。」
「你說什麼?所謂的兇手……是什麼意思?!」
陸嘉寧愕然瞪大了雙眼,鼻孔微張,咻咻地喘息著。
「你還不明白嗎?真正的兇手,不過是拿錢買了那個司機的命而已。這樣做,那個人才能置身事外,而一個司機的命,對於那個人來說,又值得了幾個錢呢?」
那道聲音嘆息著,頗為遺憾地道,「原本,我也不確定,那個人是真正的兇手,可是,剛剛我得到消息,司機自殺,以一種非常慘烈的方式……這便坐實了我的猜測。他選擇速死,不過是為了家裡人儘快順利拿到那筆錢出國,從此遠離是非之地,過上安穩富裕的生活。」
陸嘉寧一顆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幾乎快要從嘴巴里跳出來。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到底是誰,你是誰?你給我說清楚!!你在這裡神神叨叨的幹什麼?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他大聲質問道。
「我說了,我是你母親的朋友。至於我如何證明我和你母親是舊識,只要你想,我可以拿出很多很多證據來,其中最有力最直接的證據,莫過於這台座機,不是嗎?你家這台作為裝飾用的座機,十多年沒在你面前響過了吧?而我,之所以能打通,恰恰是因為,我與你母親一直私下裡通過這台座機聯繫。」
老式電話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優雅而富有磁性,甚至,還略帶一絲悲憫。
陸嘉寧有些茫然地抬頭,望向對面牆壁上懸掛著的母親的肖像。
那副油畫上,母親嘴角噙著一絲蒙娜麗莎式的微笑,眼睛欲語還休。
母親生前,是非常喜愛這幅肖像畫的。
此時陸嘉寧望著沖他微笑著的母親,只覺得一切都充滿了詭譎的意味,令他捉摸不透。
母親好像以她的突然橫死,詮釋了他面前的這幅畫。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要再給我故弄玄虛,你告訴我,殺死我母親的真兇到底是誰?!」
陸嘉寧的聲音由虛弱漸漸變得憤怒,聲音也越來越大。
「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他,我要為我的母親報仇!!」
「是你心裡猜測的那個人。其實,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嗎?」
那人聲音含笑,以一種奇異的溫柔的語調安撫著他,「身為你母親生前摯友,我十分願意幫助她的兒子完成復仇——如果,你願意的話。」
「……!!」
陸嘉寧猝然瞪大了眼睛。
握著話筒手柄的指關節由於過於用力,而發出了嘎嘣咯嘣的響聲。
蘭渢從酒店套房內走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花晴空不知道蘭渢和墨修寒在裡面做了什麼,只知道她進去時,墨修寒正躺在床上,合著眼,面色慘白。
見她進來,他張開眼睛,沒等她開口,就低聲道:「我沒事。」
「大叔,你的腿……以後還能站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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