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溫瀾問了那一句好似囈語的話之後，就再也沒理會沈瓷了。
無論沈瓷讓她再重複一遍也好，還是說其他的什麼也好，她都不再回應。
「阿瓷……」
季寒洲忍不住俯身抱住她。
沈瓷再也忍不住，埋在他胸口痛哭出聲。
「嗚嗚嗚，我聽到了！」
「我聽到我媽媽問我好不好了，季寒洲你告訴我，我沒聽錯對吧？是媽媽在問我好不好，這是這麼多年來，媽媽唯一一次開口問我過得好不好。嗚……」
季寒洲心疼得不行，安撫地輕拍著沈瓷的後背，「嗯，我也聽見了，母親是在問你好不好，乖，別哭了。」
溫瀾不知道怎麼了，看見沈瓷哭，也跟著哭了起來。
「寶寶不哭，寶寶不哭……」
她似乎只會說這一句話，不斷的哭著重複。
沈瓷生怕影響到母親的情緒，這才止住了眼淚。
她把眼淚鼻涕全擦在了季寒洲的襯衫上。
季寒洲哭笑不得，扶著她的臉仔細擦了擦，又遞給她一張紙巾，「給母親擦擦，讓她別哭了。」
「……嗯。」沈瓷帶著鼻音回答了一句。
她紅著眼睛可憐巴巴望著人的模樣，讓季寒洲心頭一片酸軟。
他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沈瓷發燙的眼睛，「乖，別哭了。」
沈瓷給溫瀾擦了眼淚，強忍著心酸，轉移了話題。
「媽，我們最近調查到了一些事情，沈明德在黑市做了器官買賣交易，通過診所非法盈利。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媽，我曾經發過誓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誣陷欺辱你的人，我一定會做到。」
氣氛寧靜溫馨，季寒洲看著這一幅場景，默默走到了不遠處的窗邊，給了母女單獨說話的時間。
沈瓷靠在母親的肩頭親昵地蹭了蹭，「媽，等我和寒洲結婚，我就接你回家好不好？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會很開心幸福。」
溫瀾目光很空，默默的盯著一處就不挪開了。
沈瓷說的話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沒反應自然也不回答。
沈瓷又差點沒能忍住眼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瀾瀾，我來看你了。」
隨著話音落下，來人踏進了房間。
沈瓷幾乎是下意識的站起來擋在了溫瀾面前，質問道：「沈明德，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是怎麼進來的？
不只沈瓷有這個疑惑，季寒洲更是變了臉，走到沈瓷面前，和沈明德呈對立姿勢。
「沈總怎麼進來的？」
「季總也在啊。」
沈明德舔著笑臉解釋道：「我這不是特意來看看阿瓷她媽媽嗎，唉實在是太久沒見了，沒想到她被阿瓷照顧得這麼好。」
沈瓷聞聲，忍不住冷笑出聲，「我是我媽的女兒，我不照顧她誰還能照顧她？難道靠你這位前夫？」
沈明德臉色變了變，強壓著怒氣道:「阿瓷，你怎麼和爸說話的？」
沈瓷回頭看了眼呆怔的母親，把她擋得嚴嚴實實，「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不要打擾到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