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點開了自己的資料主頁，彈出的網頁上是拉不到盡頭的手術記錄。
每經她手的手術無一例外，全是標紅的成功二字。
她的代號旁標記著一行紅字【手術成功率百分百。】
「嫂嫂，你真的好酷哦！」
季念一臉崇拜的看著沈瓷。
沈瓷勾唇笑了笑。
那是她最為困難，同時也是最為輝煌燦爛的階段。
哪怕是在黑暗裡，她也為了自己為了母親，闖出來了一條路。
「嫂嫂，你快給我們講講你以前在黑市的事！」
沈瓷和季寒洲對視了一眼。
「說起來，我和你們大哥哥初遇的那一天，也是剛從黑市里接了單。」
「哇？真的假的？你們怎麼遇見的？」
見兩小傢伙一臉認真期待的看著自己，沈瓷不禁失笑。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季念催促，「快說嘛，嫂嫂快說！」
沈瓷嘆了口氣，「我和你們大哥哥相遇那天，是去給一個人治傷，對方因為違法犯罪被通緝，無奈之下只能到黑市求醫……」
「那大哥哥呢？是怎麼跟嫂嫂認識的？」季念迫不及待的追問。
「他當時身體不適，正巧暈倒在我腳下……」
沈瓷把自己和季寒洲的初遇簡單的說了說，省略掉了那些黑暗和陰謀。
為避免其他人也查到黑市暗網裡的消息，季寒洲讓季憶把沈瓷的資料能刪的刪掉，不能刪除的寫個程序加密。
季憶便繼續在電腦上一番操作。
沈瓷半靠在季寒洲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他的手指出神。
季寒洲低著頭看了她一會兒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在想以前的事？」
沈瓷仰頭看他，湊上去吧唧一口親在男人嘴角，「我在想自己怎麼運氣這麼好呢，能遇見你。季寒洲，真的謝謝你。」
季寒洲忍不住反吻回去，「你的出現也讓我找到了人生的意義，沈瓷，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傷，不光是為了你，也為了我，好不好？」
沈瓷笑出聲，又親了他一口，「嗯，為了你，我會的！」
季寒洲也跟著勾了勾唇。
旁邊坐著的兩個小傢伙已經見怪不怪了。
每次這個時候都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沉默不語。
當天晚上吃過飯，沈瓷和季寒洲一起去了療養院。
見兩人來了，貼身照顧溫瀾的醫護退出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
溫瀾靜靜坐在窗邊，看著夜空發呆。
沈瓷走過去，在母親身邊坐下，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
「媽，我來看你了。」
溫瀾這才有了反應，緩緩側過身子看向女兒。
她就那麼直直地盯著沈瓷的臉，過了好久，才開口道:「……寶寶，你好不好？」
沈瓷瞬間僵住。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已經有些蒼老的面龐，眼眶發紅，「媽……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了什麼？」
「你再說一遍，你再對著我說一遍好不好？」
因為心情太過激動且複雜，沈瓷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顫動起來。
季寒洲見狀，走到她身邊站定，撫住她的肩膀，給與她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