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瓷後,季寒洲把程准叫了進來。
「把今天的行程全部推到後面,安排我和德信的負責人見個面。」
「好的爺,我這就去安排。」
季寒洲才吩咐下去,辦公室的門就又被人敲響了。
「進來。」
季陽一臉頹廢的跟著季承年進來。
季承年剛要準備說兩句好話,就見季寒洲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把你和德信見面到簽約合作的所有經過都講一遍,以及你手中現在掌握的資料和證據全部發給我。」
「好……」
季陽被坑了這一遭,一直都很喪氣。
他這幾天去德信找人算帳,誰知道對方似乎仗著合同條例有恃無恐,緊追不放,就是要和他槓到底。
他甚至聽說德信還真靠著和他簽合同之後打出「和季氏合作」的名頭招攬了好幾家公司的投資。
季寒洲開始忙碌起來,比前幾天更忙,沈瓷甚至兩三天都見不到人影。
終於在某天晚上,等了好一陣沒看到人回來,沈瓷拎著許媽做的飯菜去了公司。
公司大半樓層的燈已經關了,還剩下少數幾層亮著燈。
季寒洲所在的頂樓更是一直亮著。
她乘坐電梯直上頂層總裁辦公室,剛一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季寒洲的聲音,
「叫他滾回來!我在這裡替他忙著,他倒好,還有臉去酒吧?!」
沈瓷稍微聽了幾句,就猜到說的多半是季陽了。
程準的聲音響起:「季陽少爺似乎是去找德信老總的,聽說今晚德信的張總去了酒吧。」
季寒洲目光深了深,「張永慶去酒吧?讓你聯繫的人這個時間能去酒吧,白天卻沒空?」
程准也無奈,他聯繫了人,每次打過去的電話不是無人接聽就是張總在忙,或者就是讓他提前預約。
還真是沒想到德信膽子竟然這麼大,連季氏都敢不給面子,對方恐怕就是仗著那一紙合同了。
還別說,季寒洲現在真的沒辦法能奈何得了對方,除非私下動用季家的關係,可是他不願。
「再去聯繫人,這周內務必約到,你先下班吧。」
程准應聲出去,剛一開門就看到了沈瓷。
沈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程准朝她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後離開。
腳步聲再次響起,季寒洲不耐的皺緊了眉頭,頭也沒頭,繼續看著文件:「還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嗎?」
季寒洲聞聲,驚喜地抬頭,對上了沈瓷含笑的目光。
接下來的好幾天,只要沈瓷有時間就會帶著飯菜去季氏。
這一天又準備拎著保溫桶出門的時候,一個電話打斷了她的計劃。
「好,我現在就過來。」
醫院的一個值班同事家裡人突然去世需要請假回去,其他人都沒辦法換班,最後找到沈瓷頭上,她便答應了。
收到消息的季寒洲臉色變得沉了幾分,連帶著匯報情況的程准都能清楚的感知到他的不爽和煩躁。
「爺,張永慶說今晚也沒時間……」
辦公室氣氛驟沉,季寒洲冷冷勾唇,「給臉不要臉那就不用給臉了。」
「我看以後誰敢和德信合作。」
程准握了握拳,有些喜極而泣,他家爺終於打算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