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沈瓷在被叫去值夜班，看著冷靜的科室，有些昏昏欲睡。
傅聞恰好也值夜班，買了一堆宵夜過來找她，「聽見是你們科室的值班醫生家人出事了？臨時叫你來頂班的？」
「是啊。」沈瓷撐著下巴，看了眼他拎過來的大包小包，義正嚴辭地拒絕：「我不吃啊，這個月胖了兩斤。」
「你最喜歡的燒烤，你確定不吃？這大冬天的，吃點燒烤喝點……當然我們值班不能喝酒。」
「你就不想吃個烤紅薯喝點暖胃湯？」
傅聞邊說邊觀察她的表情，「專門給你帶的，確定不要我可就吃了啊。」
沈瓷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烤紅薯，還冒著騰騰熱氣，「吃！」
「聽說最近老季很忙啊，忙得都沒時間回家了，整天住在公司？他遇到什麼事了？」
沈瓷簡單說了下情況，聽得傅聞一臉無語，「季陽這人還真是會找麻煩事。」
沈瓷嗯了一聲，心裡對季陽也有些抱怨和不滿。
要不是他整出那些事，季寒洲也不會這麼忙，人都瘦了一圈。
傅聞繼續道:「那德信這麼大本事？之前我跟著我爸見過張永慶一面，還別說，那張總看著比我爸年紀還大，玩得比季陽都花，什麼酒吧夜店私密場所，哪兒都去，私下還包養了不少女人。」
沈瓷有些好奇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傅聞奇了，「張永慶雖說不是很出名，但是在我們醫院還挺出名的，之前他來過幾次，聽說是在我們這兒和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勾搭上了……」
沈瓷一邊聽八卦，一邊跟著傅聞罵人。
兩人邊吃邊聊著天，沒一會兒有其他護士聞著味過來，好幾個人聚在了掛號服務區的值班室里。
就在眾人氣氛和樂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沈瓷和傅聞對視了一眼，率先反應過來丟下手中的宵夜就往外跑。
「有急救病人，普外科和急診科跟我來，其他人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話音落下，人已經跑出去了。
傅聞和另外幾個被點名的科室醫生緊隨其後。
其他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散開。
沈瓷看著救護車推下來的男人臉色發紫，似乎呼吸困難，急忙問道：「什麼情況？」
「病人突發心梗，沒有藥在車上採取了急救措施。」
「送進急診室。」沈瓷面色沉穩鎮定的幫忙推著推車，吩咐其他醫生：「讓心外科，內科的醫生過來，先給他做個檢查。」
傅聞立刻行動。
幾分鐘後，沈瓷進了手術室，傅聞跟著進去。
安靜無菌的環境裡，醫助和護士已經在準備各種手術器具。
沈瓷在護士的協助下穿好手術服站在了病人面前。
「已經麻醉了。」
「好。」沈瓷點點頭，「傅聞，你做第一助，患者之前安過心臟支架，等會兒開胸後可能情況會很危險，你協助好。」
「好。」
這場手術從晚上九點五十一直做到了凌晨。
沈瓷揉著手腕和脖子從裡面走出來，一臉的疲憊。
回到單獨的休息室，看到幾個小時前的兩個未接來電，沈瓷發了條消息給季寒洲。
這麼晚，他應該已經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