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洲接過後隨意翻看了幾眼，落款的確是季陽和對方公司的名字。
其中的條款單獨拿出來看也沒任何違法違規的行為，投資金額在五百萬到兩千萬，是商業模式里最典型的鑽漏洞行為。
季寒洲臉色不太好看，「季陽這段時間在做什麼？合作之前沒做過公司背調？」
面對季寒洲的時候，季承年一向有些氣勢不足，他訕訕道：「背調也沒查出來什麼，對方這方面做得挺到位的。」
季寒洲冷冷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季承年從心底冒起一股寒意，笑都僵在了臉上。
「……是我沒把這些事情給他說明白。」季承年避開季寒洲的眼神，「寒洲，我也是沒辦法了來找你。小陽剛開始接項目好多東西都不懂，他被對方騙了也情有可原，我想著只有你能幫忙了，就當大伯求你，幫幫他吧，否則後續會面臨十倍的違約金還有各種賠償款，金額太大對方如果直接告小陽，他就完了啊！」
季寒洲嗤笑一聲，「當時怎麼大著膽子把我給他的項目全部投進去的？」
季承年老臉一黯，這是不打算幫忙了？
「小陽也是太想證明自己了，因為老爺子有你這樣成功的孫子，他壓力很大，所以才冒進了一點……」
季寒洲面無表情道:「大伯你這意思是在怪我？」
「不不不！我這哪兒是在怪你！」季承年嚇了一跳，急忙找補，「寒洲，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老爺子器重你，現在靠你撐著整個季氏，我相信小陽經過這件事情後肯定會有長進，以後還能幫你忙不是？這麼大一個集團你一個人多累，以後你儘管使喚小陽。」
裡面的沈瓷翻了個白眼。
季承年倒是打得好算盤，一邊想要讓季寒洲幫他們，一邊又惦記著季氏集團，這話還說得那麼好聽。
外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沈瓷聽到季寒洲的聲音傳來。
「我讓人去調查情況，如果情況屬實，讓季陽親自來見我。」
季承年老臉一變，喜笑顏開連連點頭，「好好好！謝謝寒洲了，我這就讓那小子滾來找你。」
等到人一走，沈瓷從裡面出來，一臉無語的問道：「真打算幫季陽？」
「我不管，爺爺知道了也不得不管。」
季寒洲面色疲倦，「就怕他們在背後還隱瞞了什麼。」
程准拿著一份資料進來，季寒洲簡單翻看了一下，就丟在了旁邊。
沈瓷拿過來看了看，上面是季陽這段時間做的事，還有設套和他合作的公司資料。
「德信集團？這家公司好像還提供醫療器械，近兩年有了些名氣，沒想到竟然是空殼公司？」
季寒洲臉色難看，「這種小公司竟然能把季陽給套住，呵，該說他沒腦子還是該說我蠢？把項目給了他。」
沈瓷對商業上的事情了解不多，看季寒洲一臉頭疼的樣子忍不住心疼，走過去給他捏了捏肩背放鬆，「能幫就幫，幫不了那就不要管了，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永遠支持你。」
季寒洲深吸口氣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