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燦是給抓住了,但是想要把他帶到安全地方去審訊可不是個簡單事情。
秀秀在車后座上捂了半天的耳朵,但始終沒聽到爆炸聲,不解問道:「怎麼沒響?」
「假的。」胖子邊高速開車,邊回頭道:「這是哪啊,上哪搞這麼多炸藥,就倆是真的。」
「等等,你剛才喝了多少酒還開車!」
秀秀又想起來了這一碼事。
「酒也假的,咱們張政委特意囑咐過的,酒駕可是犯法的,胖爺我能幹這種事嗎!」
話音未落,胖子闖了個紅燈。
「沒事,吳邪的車,不扣我分!」
胖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秀秀心臟都快被他嚇出來了,她以前常覺得自己的心態算是極度強大的了,但是才跟胖子相處了半天,她小心臟就受不了了。
開玩笑,誰承得住接二連三的驚嚇啊,秀秀感覺吳邪能跟胖子一塊玩這麼久,也真是一頂一的厲害了。
闖過一個紅燈過後,便見數量車不懷好意的闖入了他們視線。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嘿,敢跟胖爺我飆車是吧!」
胖子加大馬力一腳油門踩到底,但周邊的車子馬力更大,很快就追了上來,隱約還有反超之勢。
「哎呀我這個暴脾氣!」
眼見周圍車上的其他人竟然打算靠近後隔空搶方向盤,胖子立刻就惱了,趁著他們車門打開,順著窗戶的縫便分別丟出一捆炸藥來,嚇得周圍車的人均大驚,給了胖子脫身的機會。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炸藥是假的,他們什麼事都沒有。
等他們反應過來後,胖子已經跑遠了。
砰砰砰幾聲槍響,藍袍藏人連忙按住秀秀頭把她往下一壓,胖子也低了低腦袋,但不僅不怕反而還笑得出聲來。
「不用怕,一聽這槍聲就知道槍和子彈是自己做的,土製的沒多大殺傷力,打鳥還湊合,還想打穿咱們的車?」
胖子在北京混了這麼多年,也都找不著買槍的門路,這幫汪家人上哪能買到真正的制式武器?只能自己做而已。
他們你追我趕的飆了半天車,終於還是胖子技高一籌,玩了一手遊擊的手段,中途換了車,換車跑了沒半小時後又棄車上公交,緊接著趁著上廁所的功夫進了事先準備好的車子裡,成功甩開跟蹤者得以跑進了秀秀她家裡。
「秀秀啊,這回你犧牲是真不小啊,家族產業沒了,家估計也要成主戰場。」
胖子環顧一下這漂亮的豪宅,不免覺得就這麼給炸了挺浪費的。
誰都知道他們早晚暴露,到時候這塊肯定是要在亂戰中被打成篩子的。
「只要能完成計劃,這些都不算什麼。」秀秀表情有些凝重。
她剛剛在解雨臣的葬禮上,胖子與藍袍藏人喝酒的時候,她終於感受到了一種之前從未感覺到過的東西。
那是個什麼東西無法形容,但她一瞬間便明白了解雨臣之前到底在和什麼對抗。
那是一種隨時都會被吞掉的感覺,解雨臣每天都與這種危險為伴,卻還能時刻跟她談笑風生。
她切身的明白了汪家的可怕與消滅汪家的必要性。
胖子準備好了許多道具,有的比較常規,像是棒球棍,疑似在燒烤店裡打包來的鋼簽,辣椒油匕首等等,還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胖子把桌上的一個奇怪丹藥拿起來,對著丹藥介紹道:「這些都是張政委給的,她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沒少見識過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聽她說她也不確定哪些有用,因為從來沒用過,所以就全做了一份給咱們,用了之後可以讓咱們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張政委?是吳窮哥哥的母親嗎?」霍秀秀仔細想想,自己好像還真沒見過她呢,聽說她雖然百歲了,但長得卻很年輕,就像剛上大學一樣。
張家人最讓人羨慕的就是這一點,每個都長得很好看而且顏值巔峰期也長。
「對極了。」胖子嘿嘿笑道:「我說我怎麼一看見吳邪和小哥就覺得親切呢,原來一個是老朋友的大侄子一個是她親哥,本來就是一家人。」
秀秀莞爾一笑,也覺得的確是太巧太巧了一點。
藍袍藏人這時看他們終於聊完了,才站出來插話道:「不需要這麼麻煩。」
他說完,汪燦剛好醒了,瞧汪燦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想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來恐怕不太可能。
藍袍藏人冷著臉到他面前,擼起袖子亮出自己的紋身道:「你們應該有規定,看見這個紋身必須要聽從紋身之人的命令。」
這紋身是屬於康巴洛人的紋身,其實張寧山身上也有一個,因為她母親是康巴洛人,而且和喇嘛廟的關聯極深,只不過張寧山被外派了,所以才由藍袍藏人來訊問他。
汪燦看了眼後,態度果真有變化。
就在他們一一問話之時,有汪家人已經通過各種門路打聽到了他們的最終藏身點。
他們端著的武器看著有些簡陋,但是卻絕對能打響,威力雖不如普通槍枝,但是打死人很簡單。
他們甚至破門用的都是自己製造的炸藥。
轟的一聲,門被炸開,汪家人迅速占領各個樓層,但是卻發現他們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了汪燦一個人還留在這裡。
九門之中的一切事物都已經塵埃落定的,吳邪布置在九門內的所有棋子都已經進入了隱藏期,等待著最後階段的到來。
其餘九門人真真正正的已經沒了退路,霍有雪被逼到了絕境,急需大筆的錢填補虧空,陳金水因為之前與張日山的恩怨,也覺得自己必須迅速的壯大才行。
在搶奪解雨臣資產失敗之後,他們都已經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古潼京身上。
之前他們不過是把古潼京當成一個發財的路子,現在他們卻完完全全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這裡了。
另一邊,吳窮一行人終於到達了預定的地方,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這一切都取決於黎簇的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