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死了,這個消息炸開之後沒有九門人不心動。
九門眾人各有目的的聚到一起了,巧了,上一次他們人聚的這麼齊也是在葬禮上,只不過吳窮的葬禮而已。
那次有張寧山這個意料之外的人物衝進來導致計劃失敗,這一次他們瞧了個仔細,確定沒有張寧山的影子。
實際上張寧山現在跟吳窮正母子團聚呢,同時她和張海客論起來了輩分,最終確定,論輩分的話張海客這個百歲老人和吳窮是平輩。
至於胖子,他這時正和藍袍藏人一起喝酒,秀秀坐在旁邊,神情多少有些焦急。
她知道一會將要發生些什麼,可無論是胖子還是藍袍藏人,都完全不像準備好了樣子。
如果是她自己的生意,她反倒不會這麼急,可如果是小花的,則完全不一樣了。
小花的生意與全局勾連太深,如果說在這裡讓其他人得逞了的話,得到價值幾百億的文物後,他們大概率就不會去古潼京了,或者說就算是去也不會傾巢出動。
此番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得到,可是不管怎麼看,他們也就只有三個人而已。
胖子跟藍袍藏人只管喝酒侃大山,全然不把葬禮上緊張壓抑的氣氛放在眼裡。
而敵人則有幾十個精英中的精英,一個個嚴陣以待。
「我說你們少喝點吧。」秀秀晃晃胖子道。
胖子吐槽道:「這才哪到哪啊,可惜了,張寧山不在。她要是來了咱們就能好好喝一頓了。」
他們喝的壓根不是酒,是假的。畢竟一會兒還要打架呢。
張寧山人如果鎮在這裡那是最好不過的,能給他們省很多力氣。
他們這邊照常喝酒,張日山跟何老兩個人在下棋,葬禮由吳二白主持。
沒辦法,解家男丁幾十年前死的就只剩下倆了,而解子揚偏生還生死不知,解雨臣也死了,算起來吳家跟解家親戚關係挺近的,於是吳二白過來做主持也實屬正常。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說話不如一個人說話管用。
「日山叔叔,過來,你過來講兩句吧。」
吳二白迫切的向張日山揮揮手。
虧得張寧山不在,要不然她聽到這個稱呼絕對不高興。
張日山還是在那下棋,似乎是要擺譜,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參加葬禮時丟了面子所導致的,總之這次他態度含糊的很。
吳二白把好話說盡了,張日山這才興致缺缺的起身講話。
「古潼京沒財寶。」
講話完畢,張日山又坐下了。
開玩笑,這話他說出了口也得有人信啊。
胖子輕笑了兩聲,尋思著這張日山還怪記仇的呢。
他們倆看樣子只顧著喝酒,但實際上神經繃的很緊很緊,他們這次一來要嚇退九門眾人,二來要抓住那個長頭髮的男子,那在汪家恐怕是個大人物。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很顯然不足以平息他們的心頭之火,他們反而更覺得張日山不過是欲蓋彌彰,一定是古潼京里全都是財寶他才故意這麼說的。
葬禮還在進行,他們又一次搞事了。
他們的目的是解雨臣的一個印章,這個印章是一個特殊銀行的鑰匙,只有憑這個印章,或者解雨臣本人到訪,才可以打開銀行里存放古董的柜子。
柜子里的古董估值三百億。
這一次吳邪要欠小花一大筆錢了。
這枚印章如今在秀秀手中,他們的態度很明確,就是從秀秀手中搶過來。
「霍秀秀,解家的事情你也要管?」霍有雪沒有離她太近,畢竟她旁邊的兩尊守護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
陳金水也過來搭腔道:「你連你們霍家的事情都管不了,還想著管解家事嗎?管的太寬了吧你?」
「這次張寧山不在,她不在我看你們怎麼辦!」
面對來者不善的眾人,霍秀秀的態度十分堅決,她攥緊印章說道:「他的印章就在我手中,誰也不准奪走,除非我倒下了。」
「哪能讓你受累啊。」胖子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敲,豪橫道:「我們倆大老爺們還在這站著呢。」
胖子嗓門大,他一說話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他。
「是王胖子,王胖子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胖子這些年在道上攢的名聲還真不小,當然,這名聲是好是壞兩說。
但是他要一發橫,就沒有人不怕的。畢竟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要命。
「承蒙錯愛啊!」胖子笑呵呵的給他們抱拳致意。
秀秀手心滿是汗,張日山坐一旁笑看。
這個局到現在才算是有了點意思。
胖子嘟囔著今天要是不幹些什麼出來,反而還崩了人設了。
於是乎他竟然從背包里掏出一節雷管來。
還不等眾人反應呢,就點燃並扔在了眾人腳下。
「跑!」
這一幕猛的嚇傻了眾人,胖子這真的是有炸藥二話不說直接炸啊,問都不問他們一下的那種。
轟得一聲,虧得何老今天心臟挺好,要不然還得再發一回喪才行。
眾人是懵的。
你還真敢炸啊?這還真能炸啊!
關鍵是你是不是該先和我們談談,看看能不能調和一下矛盾然後再開炸?咱們出來是做生意的又不是閒的沒事幹天天打架的!
胖子的這個特性正是他們所害怕的,不管不問我就是干,胖子也知道他們害怕這一手,故而才常做此態。
還不等眾人站穩,胖子又丟出去一根,那雷管還沒炸,就嚇得許多人四散奔逃好不狼狽。
只有一個人,鎮定的簡直不像人,那不是別人,正是早就被胖子盯上了的汪燦。
「就是他!」胖子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對手,乾脆把事交給藍袍藏人了。
藍袍藏人立刻衝出,不出數下便將汪燦擊敗。
這世上能打贏汪燦的人很少,不幸讓他遇見了。
胖子臨走前扔了一捆假雷管,嚇得眾人均不敢上前,且秀秀還將印章扔進了下水道中。
待印章內部的晶片被下水道的髒物侵蝕損壞了後,這一筆巨額財產也就徹底成了死帳,永遠也取不出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