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薇抬起微紅的眼眸看向讓她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男人。
「現代的男子無非就是送花、送戒指首飾、送車、送房等物來求娶自己心儀的姑娘,我還是喜歡燁郎給我的求婚禮,土地最好。」
相比於什麼首飾,她更喜歡這一萬畝土地。
「傻瓜,這一萬畝土地可不是求婚禮,是歉禮。」鳳燁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
「求婚禮還有禮物?」猶如上弦月的眉眼嬌滴滴地凝視著他。
「自然,我鳳燁之正妻,必以世間最隆重的禮儀相待。」他眉眼溫柔,親吻她的臉頰。
「可我沒有大禮回夫君,怎麼辦?」
她此刻雖然存了不少黃金,但相比他送的大禮和婚禮,真是小巫見大巫。
「你的禮就每晚一點點還,還一輩子。」
他挽住她的柳腰,親吻她的紅唇。
「好,一言為定。」她將人撲倒,這一次輪到她主動。
紫檀木做的床榻,發出曖昧的摩擦聲,直到子夜,福華苑裡的一切情愫與聲響都漸漸沉澱,重新歸於寧靜。
第二日,鳳燁醒得很早,他才翻身,懷裡的人兒跟著就醒了。
「夫君,是不是要起床了。」
她瞥了眼屋外,天還沒亮。
「嗯,夫君練劍去,你繼續睡。」他親了口她的額頭,要起身。
「那我也起床了,我要習武。」
昨日看到宋時晏被刺殺,再次燃起了她對習武的渴望。
在這殘酷的古代,她認為身懷武藝才是王道。
「明日再練,你昨晚累了。」
昨晚一直是她主動伺候自己,他想她定累壞了。
「不要,難得早起,我就要習武。」
江白薇起身大步走到衣櫥前,找了一套勁裝穿上。
鳳燁看她這般堅決要習武,沒再攔著她,兩人穿戴好後,一起出了主屋門。
屋外,天上還掛著殘月,星辰點點,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江白薇打了個哈欠,古代人起得好早啊。
看來她還需要好好適應古代人的生物鐘才行。
鳳燁看她還一臉睡眼朦朧的模樣,無奈笑了,真不知她為何大清早不睡覺,非要練武,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夫君,你不用管我,我練基本功。」
「好。」
鳳燁沒再盯著她,自己在一旁練劍去了。
直到鳳燁練完了一套劍法,江白薇還在原地乖乖地扎著馬步,她沒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鳳燁的一舉一動。
「薇兒,我練好了,沐浴去了,你要不要一起。」鳳燁來到她跟前。
「不要,我今日要扎夠一個半時辰,超過上次的一個時辰的記錄,你自己去吧,早膳我就不陪你用了。」
江白薇咬緊牙關,扎馬步確實累,但聽說是基本功,她便能堅持。
鳳燁聞言,大手一撈,將人從地上撈起,抱著往房中走。
「哪有人如此習武的,太累會適得其反,日後先和我用了早膳再習武,別傷了身子。」
這女人固執得可愛。
「鳳燁,我真要習武,你別攔著我。」她在他懷裡撒嬌。
「日後我在府中,你要貼身陪著我,我上朝了你再習武,沐浴去。」
他一手摟著她的雙膝抱著她,一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清晨的溫泉池裡水汽氤氳,只要兩人坦誠相對,江白薇總逃不出鳳燁的魔掌。
大清早的,兩人又在水裡狠狠地抵死纏綿了兩次。
嬌嬌的人兒並不覺得累,她發現她饞上了自己男人的身子。
「夫君,今晚等你回來。」她抱著岩岩如松的男人,眼裡滿是他的身影。
「等夫君回來做什麼?」他眼裡藏著狡黠的笑。
「自然是餵飽你。」她含羞帶怯望著他壞笑的臉,順手捏了捏。
「好,我儘量早些回府。」他親吻她的唇,將她抱出溫泉。
兩人在屋裡又是一陣卿卿我我後,才整理儀容出了主屋。
江白薇看著他快速用著早膳,笑他。
「知道時間緊迫,剛剛還貪歡?」
「只怪我夫人太美了。」
鳳燁將最後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後,起身拍了拍自己蟒袍上的褶子。
「等我回府。」他起身出了膳廳。
「好,餵飽你。」她笑盈盈目送他離開膳廳。
今日時間有些晚了,鳳燁沒坐馬車出門,他幾個飛身,飛上了房頂。
江白薇滿臉笑容,鳳燁真是個好丈夫,能嫁給他,或許是自己幾世修來的福分。
御書房,今日皇帝鳳軒去了內閣,鳳燁下了早朝,召見了欽天監監正李硯州和新上任的禮部尚書唐知行。
「臣見過靖王殿下。」兩位大臣進殿,給鳳燁見禮。
「免禮,李大人,本王要將江側妃晉升為正妃,此次要舉行盛大的婚禮,你幫忙查看有那些好日子。」
「恭喜殿下,臣定會儘快辦妥此事。」李硯州微笑道。
「嗯,唐大人,待李大人定好日子後,本王會給靖王妃舉行盛大的婚禮,銀錢不必從內帑出,你核算好,找本王要即可。」
鳳燁面帶喜色看向唐知行道。
「恭喜殿下好事將近,不過殿下,昨日太皇太后才召臣去慈安宮,她吩咐禮部給殿下您操辦選正妃的宴會,太皇太后還特意吩咐,此次給殿下選正妃她會守好她的金印。」
唐知行對於上次成妍真的金印遭鳳燁暗中挪用之事,心中自是明鏡高懸。
剛剛聽鳳燁欲將江側妃扶為正妃的消息,他就已經做好了和李良才一樣退老還鄉的準備。
此言一出,鳳燁面上的喜色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之色,仿佛烏雲蔽日,令人不寒而慄。
「不必辦什麼宴會,按本王吩咐的做,退下。」
鳳燁聲音變冷,手中的拳頭緊握。
兩位大人行禮告退,退出了御書房。
唐知行一臉為難看向李硯州。
「李大人,這如何是好,兩邊我都得罪不起啊。」
「先按靖王的吩咐做吧,我想靖王會找太皇太后說清楚此事。」
李硯州無奈搖頭,還好他只是為鳳燁看好日子,沒被兩頭為難。
正如李硯州所料,鳳燁一氣之下去了慈安宮。
「什麼風把燁兒吹來了?」
成妍真還在為上次鳳燁不將紙業充公內帑之事生氣。
「母后,兒臣要升江側妃為正妃,還請母后成全。」
沒有太皇太后的金印,薇兒就進不了皇家正妃玉碟,他鳳燁就娶不了他心愛的薇兒。
「此事不必再談,正妃另選她人。」成妍真嚴肅道。
「母后!」
鳳燁繃著一張臉,看向自己的母后。
他心中始終縈繞著一個不解之謎,為何自幼時起,母后便對他冷眼相待,及至成年,更是處處設難,讓他不禁自問,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讓自己的母親對他如此嚴苛與疏離。
這份不解與困惑,如同重石壓心,讓他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