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宋時晏看兩人要離去的背影,輕輕喚了聲鳳燁。
「寧信侯好好養傷。」鳳燁溫聲道。
「多謝靖王和江側妃的救命之恩。」宋時晏微笑看著兩人。
「不必客氣,告辭。」
鳳燁牽著江白薇的手,離開了雅間。
馬車上,鳳燁問江白薇要她剛剛自己製作的縫合針。
「這縫合針能救人,夫君讓人做些好的給你。」
鳳燁看著手上似月牙的縫合針,心想著這小小的一枚彎針,能將傷員的皮肉縫合,如果將這縫合之術用於軍營,那日後在戰場上,士兵的死傷會減少不少。
「好啊,夫君多做些,日後或許都能用得著的。」
「好,薇兒,你的縫合術能不能傳給太醫院和軍營的軍醫,在東陵國,還沒有這樣的縫合術,不少人死於傷口潰爛。」
鳳燁面色認真,眼裡帶著期待,他知道這是她的立命之本,或許她不願意。
「我的夫君是個心懷大愛之人,就沖你這點,我會傳授縫合術給太醫們。」
她知道縫合術代表著什麼,看鳳燁這般謹慎問自己,他又和自己見外了不是。
「夫君替東陵國的將士和百姓感謝薇兒。」鳳燁沒想到她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了。
「小事一樁,夫君不必如此見外,不過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將酒精的度數提高,今日用酒的度數不夠高,有些細菌,就是你們說的炎症,怕是殺滅不了。」
「要如何做?」
鳳燁那日在房樑上聽她說過她能提高酒的度數,想來她又有什麼想法。
「還挺複雜的,明日我先實驗,實驗好了再將法子告訴夫君,如何?」
大晚上的,她可不想與他探討如何提高酒精度數。
「好。」他抱著她,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這,給你的。」
他從袖袋裡,掏出一本摺子一樣的東西放在她手裡。
他才記起今晚要送她的大禮,剛剛在雅間裡,兩人情濃,忘了給她。
「這是什麼?」
馬車裡只點了一盞燭燈,昏暗無比,江白薇看不清摺子上面的小字。
「回府再慢慢看。」鳳燁賣個關子。
「燁郎,告訴我嘛?」她在他懷裡撒嬌。
「回去自己看。」他想讓她親自查看他送的禮。
好不容易回到府上,江白薇不等鳳燁,一路小跑往福華苑跑。
「薇兒,你慢點,別摔著。」
一路上鳳燁追著火急火燎的人兒,剛跑到前院正院,趙管家給兩人行禮。
「見過王爺,側妃。」
「嗯,趙管家有事?」
鳳燁了解趙管家,無事不會在他必經之路等他。
「回王爺,今日老奴遵照您的吩咐,將靖王妃和任側妃的所有嫁妝都還了回去,翠華苑和桂花苑已全部清空打理妥當。」
「嗯,本王知曉了,趙管家辛苦了。」
「老奴該做的。」趙管家識趣地退下。
鳳燁聽到這好消息,眉眼含笑看著前面不遠的人兒。
他的靖王府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日後只和他的薇兒好好過日子即可。
「王爺,在想什麼?」看他在思索著什麼,江白薇好奇問他。
他滿臉笑容,上前忽地將人打橫抱起。
「日後王府就我們兩人,走,我們入洞房去。」他在她耳邊小聲耳語,聽得出他心情愉悅。
「王爺,我們早就洞房過了。」江白薇看他歡喜,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每晚都要洞房。」他咬著她的耳朵笑道。
「好。」
歡快的兩人很快就進入福華苑的主屋。
門扉輕合的剎那,兩人心中涌動的情愫如潮水般決堤,他們迫不及待地以唇瓣相接,編織一場熱烈而纏綿的吻。
情濃時刻,衣物一件件輕盈落地,如同春日裡紛飛的落花,鋪滿了他們愛的軌跡,空氣中瀰漫著只屬於兩人的熾熱與甜蜜。
溫泉池中,兩人的身影悠然搖曳,仿佛水中的精靈,彼此依偎,交織出一幅溫馨的畫面。
嬌柔的呢喃聲在氤氳的水汽中輕輕飄散,如同細膩的音符,為這靜謐的空間添上了一抹不可言喻的愉悅與溫情。
「薇兒,喚我。」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如同夜色中最溫柔的暗流,聽得讓人心頭髮顫。
「燁郎!」帶著哭腔的柔聲從喉嚨里破碎顫出。
「不對,再喚。」
他吻著她的唇,難以言狀的歡愉顫麻了他的靈魂。
「夫君,愛我,愛我。」
嬌嬌的人兒受不住如此滅頂的寵愛,哭求著身上磨人的男人。
「嗯……」
天地間翻轉,兩人同時進入佳境。
鳳燁抱著軟綿綿的人兒,出了溫泉池,用浴巾將人包好後,回了兩人的主屋。
將人放入床榻上,他大手一揮,地上的小摺子隔空到了他的手上。
「薇兒,送你的禮物。」
他將摺子放入她的手裡後,用真氣給她烘乾墨發。
「是什麼?」她軟綿綿窩在他懷裡,打開摺子。
看著摺子上的內容,江白薇從剛剛雲雨的餘韻中緩過神來,忽地在他懷裡坐直了身子。
「夫君,一萬畝土地的地契?送我?」她睜大她水汪汪的眸子,震驚地看著他。
「嗯,喜歡嗎?」他捏了捏她被驚嚇到的小臉。
「為何要送如此大禮?」江白薇實在好奇。
「你被魏家兄妹下毒,沒有得到公正的對待,我想補償你,這土地已經轉到你名下,
你上次不是說想做什麼紅酒,需要種葡萄?不知這一萬畝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名下還有土地,日後都歸你管理。」
鳳燁言罷,目光落在她那張因驚異而微微張開的唇瓣上,她靜默不語,眼中神色複雜難辨。
她被嚇到了?還是太過喜歡這大禮,歡喜得說不出話來?
「薇兒,怎麼了?不喜歡這大禮?」他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江白薇沒說話,忽地挽住他的後脖頸,緊緊地抱著他。
直到有溫熱的淚珠滴落在他的肩膀,他才知道懷中的小女人哭了。
「薇兒,到底怎麼了?」他輕撫她如絲綢般的墨發溫柔問她。
「燁郎,你對我真好。」她緊緊地抱著他,哽咽了。
「一萬畝土地就算好了?」鳳燁笑了。
「嗯,我是不是很好騙?」她邊笑邊哽咽。
「確實是個好騙的小妮子,日後要將你看牢了,別一個公子給你土地,你就和人跑了。」鳳燁逗她。
「這麼好的夫君,我為何要跑?」她搖了搖他的肩膀撒嬌。
「這才乖,薇兒,嫁給我,做我是王妃,嗯?」
此刻終於能名正言順地給她正妃之位了,他心裡高興。
「你這算是求婚嗎?」她破涕為笑。
「在你說的現代,男子是如何向女子求婚的?」
鳳燁輕輕地將那又哭又笑、依偎在他頸間的人兒溫柔拉出,目光中滿是柔情蜜意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