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意想不到的提醒
吳正啟前妻的身份信息查出來了，不過她早已經嫁到南粵省，應該早就和前夫斷了聯繫。
許正考慮一下，還是決定先不要打擾人家，如果後面真沒有其他辦法再說。
此時烏衣鎮派出所這邊的所長和教導員在得知長明市局來人，特意在大晚上冒著嚴寒趕了過來。
「許處您好您好，我們一聽說是您過來，立即趕了過來，是不是通緝犯隱藏到我們這了？」
剛一見面，烏衣鎮派出所柳所長緊張又興奮的拉住許正的手，似乎已經做好了面對悍匪的準備。
「柳所長不要這麼客氣，喊我名字就行，深夜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許正沒想到這位所長誤會了，以為他過來是抓捕通緝犯呢。
算是烏衣鎮比較繁華的地方。
「有，有不少呢。」吳正啟尷尬一笑，「入贅程家，要是像方瀚川一樣，既有女人給你掙錢，又給你生孩子。
人在緊張之後，突然放鬆的情況下，會下意識的回到自己聽到的問話，果然吳正啟順口答道：「我以為我自己犯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刑事案子呢。」
許正暗自搖頭，他這種阿Q式的陶醉行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他此時並沒有在家裡，定位顯示的信息是在烏衣鎮和西葛村交界的文華路上，那一片有好幾處碧桂園小區，另外還有幼兒園、外國語學校。
許正則是靠在后座閉目沉思，回顧整個案子，又復盤一遍今天所做的事情。
萬一兇手真藏在他的轄區，那麼他們烏衣鎮也有可能參與許正所偵辦的案子。
很明顯，他們這群人在這裡不是為了討論怎麼慶祝春節，而是為了重新分配他們一年辛苦掙到的錢。
對於吳正啟的這番話，許正無言以對，想了想，他最後問道：「你身邊有沒有人曾經說過，想對方瀚川下手的？」
「據我們所調查到的信息，你多次騷擾過李春梅，更是覬覦她的三個女兒，那麼你對方瀚川有什麼想法沒有？」
雖然說越腎虛的人性慾越強，但吳正啟這種情況，他能否硬的起來都是問題，那麼他還會因為李春梅去謀害方瀚川嗎？
隨著兩位民警把吳正啟送進審訊室，倆人立即對其進行審訊，很快他們審出來了口供。
當然，這份口供只是剛才吳正啟在修車行里幹了什麼，許正略微看了看，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一群人過年組織的牌場而已。
一下車，或許是緊張，或許是被冷風一吹，吳正啟鼻子一癢便想打噴嚏，但是他臉上閃過痛苦，竟然強忍了下來。
所以一行人兩輛車警車，直奔吳正啟所在的地方。
那麼自然也會特別憎恨方瀚川。
結束審訊之後，正好柳所長他們回來，許正也沒耽誤他們工作便提出了告辭。
吳正啟的定位顯示他正在這裡面。
但這樣也有一個好處，節省時間去，可以通過與吳正啟的見面，驗證他是不是兇手。
至於他在那裡幹了什麼，還需要調取相關監控和走訪路人才能查的清楚。
很快，烏衣鎮派出所兩位民警夾持著吳正啟走進許正所在的警車。
其實柳所長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知道許正來這的目的，但他還是有一絲奢望，畢竟現在系統內誰不知道人家許正現在一出手都是大案。
「我這次來是因為被長明市局的萬局長抓了壯丁，網上那個失蹤案，就是西葛村的一位居民失蹤十天，這不我們追查線索。
許正攔下柳所長，指著修車行門口的監控攝像頭，「柳所長你看，這裡的攝像頭估計已經看到咱們了，也許裡面正忙著收拾殘局。
他大概率也不敢真對方瀚川下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麼。
警察同志，您看，我真的沒有見過方瀚川。」
吳正啟的手機定位信息已經調查出來，他在十天前，也就是2037年2月2號，農曆臘月十八，上午十點到下午三點，一直在西葛老街活動。
不知為何，吳正啟的最後一句話，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中。
「你以為什麼？」許正立即追問道，不給吳正啟反應時間。
然後警車一掉頭，直奔烏衣鎮派出所。
這不比中彩票來的現實。」
許正自己傾向於第二種，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他不想把時間全部浪費在慢慢搜集證據上面，而且他心中隱隱有個想法。
所以吳正啟的嫌疑可以暫時排除。
「其實我那天並沒有見過方瀚川！」吳正啟肯定回答道：「十點到十一點左右，我給程家超市送完年後最後一趟貨。
你可得救我。」
許正沒有自己做出決定，而是遠程和市局那邊的張雨綺進行了溝通，得到她的意見之後，他才請求柳所長對吳正啟進行定位。
眼看就要過年，吳正啟今天晚上並沒有出去，他現在正在烏衣鎮，柳所長本來想派兩位民警過去一趟。
許正這次走上前，引入眼帘的一幕，十幾個大老爺們捲縮在捲簾門後面，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惶恐之意。
吳正啟裝作回憶，眼神閃動，顯然另有想法，許正看到這一幕，冷冷的提醒道：「你現在仍然涉嫌方瀚川失蹤案子，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吳正啟沒有關閉手機，很快便查到他所在的地方。
「鄭所，你們同事不是剛問過我，怎麼又來一次？」吳正啟一臉疑惑的問道。
因為要趕回公司交班，所以我到了下午三點就離開了西葛村。
吳正啟看了一眼照片，聯想到最近網上熱點話題，鬆了一口氣，「原來你們是為了方.方瀚川來的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別說我們了，警察同志您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也會這樣想。
然後我在西街老村吃了一份面。
吳正啟這個人看似經常和警方打交道，但他犯的都是行政處罰的案子，並沒有一件刑事案件。
甚至我都可以改姓，改成程正啟，可她還是不同意。
這種人一般是不敢綁架殺人的，即便吳正啟真的以為方瀚川不僅和程家三個女兒有關係，更和他一直覬覦的李春梅有緋聞。
「艹，你胡說什麼？」鄭副所長氣極，忍不住罵出聲來，忙和許正解釋道：「許處，我.我和這人的關係就是抓過他幾次而已」
更何況，2月2號那天，方瀚川並沒有去過程家超市，也沒有去街上，更沒有去過洗浴中心。
接下來他和李彎彎還有烏衣鎮派出所這邊的值班副所長，再次走進審訊室。
飯後我又去給另外三家超市把貨送過去，一直忙到下午兩點半。
墨跡半天，還是把捲簾門拉了上去。
柳所長沒有理由再反對，他一揮手，跟過來的四位派出所民警立即快步跑到修車行門口，大力拍打捲簾門。
許正對此很滿意，他也不想把時間全浪費在與地方上的同行進行無效的溝通，隨著對吳正啟展開全面調查，查到的信息越來越多。
鄭副所長坐在許正旁邊，「這兩位是長明市局的刑警同志，他們有個案子需要你好好配合。」
「沒有！」吳正啟這次回答的很乾脆，似乎一直在等許正這句話，他嘿嘿一笑，露出滿嘴大黃牙，「我們都是意淫。
找到正主，他對柳所長點點頭，然後轉身回到警車上。
即便他們烏衣鎮派出所級別不夠，那麼只要協助好許正他們的工作，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和這位天之驕子扯上點關係。
「刑警？」吳正啟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犯下什麼事情會與刑警扯到一起，「鄭所，我我可沒搶劫殺人硬搞女人。
再想到最後吳正啟臉上的揶揄之色，似乎覺得自己意淫程家母女警察拿他沒辦法而興奮。
像他這樣的一下子占盡程家母女四人。
看著兩位年紀都比他大一輪的派出所領導，雖然人家級別比他低，但他還是先客套兩句，接著說明來意。
萬一裡面正幹著非法交易或者賭博，這不給他轄區摸黑麼。
所以，我當然對方瀚川羨慕嫉妒恨，但我可沒膽子謀殺他。」
伴隨著烏衣鎮偶爾的鞭炮聲，捲簾門發出哐哐的聲響，裡面一開始沒人回應，但一聽到外面人喊警察臨檢。
意淫不犯法吧？
另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傳召此人，這樣的話可能會打草驚蛇，讓吳正啟警覺起來從而謹慎的面對警方的問詢。
這話說的沒錯，底層老百姓，特別是像吳正啟這類人，巴不得入贅程家呢。
幸虧剛才他把李彎彎留了下來，要是這丫頭在車裡，估計早捂住鼻子了。
至於怎麼分配，大概率不是推牌九就是炸金花，至於什麼麻將鬥地主，這麼多人玩不開的。
這麼一想，許正意識到西葛村還有烏衣鎮，甚至周邊的鄉鎮，想取代方瀚川的人必然不少。
發現一位可疑人員住在烏衣鎮。」
許正感到有些失落，果然吳正啟不是兇手，他所說的話，都可以找來證人給他作證，這種情況下，他大概率是沒有時間作案的。
能當上一所之長的人都是人精，他沒有再浪費許正時間，而是坐在一旁，讓手下人抓緊配合許正工作。
吳正啟明顯的一愣，他沒想到自己做過的齷齪事都被警察調查出來，他顯得有些無措，「我啊，唉.怎麼說呢。
許正對柳所長接下來怎麼處置這些人沒有興趣，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吳正啟縮在後面。
眾人趕到這裡之後，柳所長本想派人先去偵查一下，在外面聽聽裡面人在幹什麼，說實話他現在心裡有些惱火，擔心裏面會是一個炸雷。
許正順著他的話音追問道：「你身邊有沒有人和你一樣的想法？」
最後半個小時我去了瀚藍洗浴中心洗個澡。
但凡事都有例外，萬一他們二人爭吵過火，吳正啟惱羞成怒而殺人呢。
許正敢打賭，這貨要是再把鞋子脫下來，車裡另外三個年輕警察肯定得有人吐出來。
他拿出方瀚川的照片展示給吳正啟，「這個人你認識嗎？」
我其實有入贅程家的打算，也確實和李春梅說過幾次，但是那老娘們一直拒絕。
頭上的腦油味還有身上的二手菸味充滿了整個車廂。
許正正好看見，心裡覺得怪異至極，吳正啟連噴嚏都不敢打，可見他腎虛是多麼嚴重。
「我明白的。」許正笑了笑，轉頭看向吳正啟，「你不用病急亂投醫，我們只是有些事情詢問你一下。」
「像我老闆，還有我同事，我們平常私底下說起方瀚川這個小白臉的時候，除了羨慕就是嫉妒，但警察同志你們說說，難道像我們這樣的就是兇手嗎？」
可惜一無所得。
路上，許正趁機打量著吳正啟，這人和資料上對比，真人面相看著更老一些，臉上無精打采，上車來一句話都沒說。
回去路上，依然是牛攀攀開車，李彎彎和張雨綺匯報剛才的調查，並讓留在會議室的同事們核查吳正啟在2月2號當天是不是和他說的一樣。
其中文華路上有家修車行，推拉門緊閉，完全杜絕了裡面燈光的外溢。
別說是我，就是方瀚川親爸親弟弟，都會嫉妒他！」
柳所長會意，見到許正不準備留在這邊看熱鬧，他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對於接下來的處理，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說明他心裡對法律還是有所敬畏的。
但是許正想親眼過去看看。
咱們還是都過去，正好以擾亂治安的名義帶走吳正啟。」
許正又問，「2037年2月2號，農曆臘月十八，上午十點到下午三點你在西葛老街都幹了什麼，一件一件都要交代清楚。」
再說，方瀚川也就長的比較老實一點，他有啥本事，一個死宅男而已。
「.別說是我，就是他方瀚川親爸親弟弟，都會嫉妒他！」
方瀚川親爸早已經去世，親弟方瀚辰比他小四歲，今年22歲，正在讀大四。
「彎彎，你們之前有沒有調查過方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