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色是原罪
「兄弟鬩牆、同室操戈…」李彎彎腦筋轉動很快，不過接下來她回憶起之前的排查情況。♣☝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師兄，方瀚辰在二月二號當天一直在長明師範大學，通過他自己的自述還有咱們對他的定位查詢。
以及學校監控錄像和幾位學生的筆錄。
都能證明他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那麼方瀚辰的朋友發小你們查了嗎？」許正繼續追問，一個兇殺案，嫌疑人不能排除死者本人，他可能是自殺。
所以，死者的親人，包括父母和兒女都有可能是嫌疑人，更別說是親兄弟了。
李彎彎他們專案組調查過方翰辰許正不奇怪，別看方瀚川兄弟倆相依為命，可排查之後才知道，他們二人感情算不上多好。
所以我和萬局他們的思路一樣。
而且他還曾經關注過程曼，還在抖音上與她聊過天，內容不多，只是想要微信和手機號。
去過西葛村三次吧。
快來看看，我們剛查到的這個人疑點很大。」
既然有了懷疑目標，張雨綺立即組織人手對吳久銘展開調查，許正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他們在網上能查到的信息剛好聚攏在一塊。
特別是他親近的同學，以及住在西葛村或者泳寧鎮的髮小。」
李彎彎一邊講述專案組之前對方瀚川兄弟二人關係的陳述，一邊再次查詢最新的排查情況。
我記得他當時很羨慕，還求我給他程曼的手機號。
方瀚辰說著說著突然眼睛紅了起來，他似乎想起一些往事，悔恨不已，「那天我還在學校沒有回家，不過吳久銘並沒有聯繫過我。
只要在黑夜裡，拖著屍體下水，只要你游的離岸邊足夠遠，越會不讓人發現屍體的存在。
這個地方不僅離西葛村非常近，直線距離不到三里地，而且還特別大，大到一個人的屍骨扔進去，真的很難搜查到。
雖然西葛老街算是一個有點歷史的地方，但還算不上好景點，西葛村這邊能玩的地方並不多。
張雨綺見到方瀚辰說了這麼多，並沒有說到點子上，這些話不足以證明吳久銘是殺害方瀚川的真兇，「2月2號，吳久銘去過西葛村。
許正吩咐完李彎彎之後便又靠在后座睡著了，他準備回到市局之後連夜加班，摸出來誰是真正的嫌疑人之後再回家。
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瀚川的小姨子，程曼，長明理工的高材生。
我要是他朋友，我也看不過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李彎彎感慨一句，「這個方瀚川入贅程家與三姐妹有了關係，做人就應該低調一些。
其中還有還有兩部視頻不是照片組圖，而是程曼風情如水與男人曖味的前戲視頻。
一直到今天，他都沒有。」
許正忙走過去，霍偉安給他展示電腦桌面，他正播放著一段視頻，內容是十幾張同一個女人的照片。
周圍很多人，甚至長明市裡的人也會去那邊釣魚。
後來倆人全都刪除了這些信息。
對了有一次程曼正好也在，她還陪我們一起去了旁邊徽省烏衣鎮那個皇慶湖。」
「師兄，我們還真沒排查到方瀚辰身邊的朋友和發小，之前我們重點排查的是失蹤者方瀚川的朋友、網友…
李彎彎看到師兄倒頭就睡，有點羨慕，小聲提醒牛攀攀空調再開大一點，然後聯繫張雨綺，和她匯報剛才許正的猜測。
我們在調查他的過程中發現，他可是經常和網友分享他的經歷，不過他那些網友都認為他是在吹牛。
我就知道他那賊心不死，果然…
後來有一次，我和幾個大學同學去浦北區濕地公園遊玩，正好碰到我哥和程曼手牽手走在湖邊。
等到他們一行人回到市局，張雨綺這邊竟然真有了發現。
我…」
非要拉著我們一起吃飯，就這樣，吳久銘算是和我哥還有程曼認識了，後來他也知道我哥和程曼的關係。
許正覺得方瀚辰應該知道一些事情，「那你說說吳久銘是怎麼認識你哥，認識程曼的。」
入贅之後，他也要負責弟弟上學之後的花銷。
通過這些視頻內容許正可以看得出來，吳久銘對程曼的執念很深，正所謂愛而不得，放而不舍，求之不得，失之不甘，很多為情而惑的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都是因為情色讓他們迷失了心智。
許正點頭，「我看可以，那麼接下來是直接傳召此人，還是再細細排查？」
吳久銘抖音上現在只有一個程曼的視頻，但他刪除過十幾部。
方瀚川上的職業技術學院，大專，上學做遊戲主播掙的錢除了自己花銷，還要補貼養育他們的爺爺奶奶和弟弟上學。
可惜並沒有查到方瀚川的屍骨。
張雨綺走過來，指著吳久銘的頭像說道：「怎麼樣，這個吳久銘可以被列為嫌疑人吧？」
許正微微點頭，解釋道：「任何一起刑事犯罪案件，即便是激情犯罪，都是有因果的，方瀚川看似是一個宅男。
張雨綺很乾脆，「搞那麼麻煩幹嘛，直接派人把他帶回來，直接審。」
但他也有親人朋友，也有網友和粉絲。
包括已刪除的視頻。
但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她和我哥的關係，但礙於親戚顏面，我只能隱藏對她的暗戀。
方瀚辰一聲長嘆，悔恨道：「大概兩年前吧，程曼剛上大學，18歲的年紀青春無敵，尤其是她喜歡穿粉色短褲，人又長的可愛。
就連Ai智能審訊系統，顯示他也沒有撒謊。
晚上十一點，方瀚辰和吳久銘陸續被帶到重案大隊，前者今天沒有在學校，而是住在泳寧鎮家裡，後者也沒在學校。
「確實挺酸的。」許正操作滑鼠，查看吳久銘的抖音，因為霍偉安他們作為重案刑警和抖音那邊聯繫之後，能查看個人帳號下發布過的所有視頻。
張雨綺、許正二人走進問詢室，方瀚辰此時有些坐立不安，他那略顯稚嫩的臉上，滿是驚慌。
好在他還有點法律常識，沒有在網上發布他和程家三姐妹的視頻和照片。」
「警察同志，是不是你們查到誰是殺害我哥的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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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好碰頭，當時那個尷尬啊，更尷尬的是我們同學中有人見識我哥。
張雨綺沒有反對，方瀚辰肯定是吳久銘和方瀚川以及程曼互相認識的關鍵，他到底知不知道誰殺害了他哥哥，這一點，還需要再仔細審問一下。
張雨綺沒有再沿著這個話題追問起來，而是說出讓方瀚辰過來的目的，「吳久銘是你同學吧？
2037年2月2號，也就是2036年臘月十八，他有沒有和你聯繫過？」
其實許正在研究過西葛村的地圖之後，也把這裡定為最佳的消滅屍骨的地方。
牛攀攀在前面聽了半天，大概估摸清了案子的情況，他也憤慨的說了一句，「最過分的是方瀚辰太招搖了。
難道你懷疑是方瀚辰身邊的人？」
「我…我…你們不是說我哥大概率被害了？」方瀚辰一害怕，口吃起來。
你說說他，自己去找小姨子聊天，不能等人家回家再說麼。
倆人表現的非常親密，猶如熱戀中人。
而且西葛村和皇慶湖之間，只有一條文華路，路兩邊全是農田，算是非常荒僻的一個地方，特別是晚上，很少有車子從那邊過。
他一個大學生沒事跑這邊幹嘛，特別是他的手機定位還顯示，他還去過西葛村。
「這些照片都是從程曼抖音上截屏的，你再看這人配的文案，酸不溜丟的一看就是愛而不得。」
好像吳久銘也加了。
方瀚辰不敢相信，一臉懷疑，「我記得有一次我哥主動提出加我們同學們的微信，我看其他幾位同學都加了。
許正沒想到吳久銘家住的離自己還不遠，只隔著兩三條街，那個小區他知道，都是洋房，算是高檔小區了。
張雨綺想起方瀚川的手機通訊錄，「對了，我們在你哥的手機通訊錄還有微信好友中，並沒有發現吳久銘，難道他們見過幾次都沒有加微信嗎？」
我去過我哥家裡一趟，就對他動心了。
吳久銘比方瀚辰也被帶回來的，但是許正他們在討論之後，還是決定先詢問方翰辰。
當初方瀚川失蹤之後，不僅程家母女，包括他們親人還有西葛村村民自發組織力量去那邊搜查過，後來泳寧鎮派出所和烏衣鎮派出所取得聯繫。
剛進去，許正都聽見他的呼吸聲。
程曼沒給。
「吳久銘！？」方瀚辰不愧是高材生，反應很靈敏，此時突然聽到警方詢問他同學，便立即想到警方不會無緣無故的去調查一個人。
皇慶湖非常大，面積不比長明的玄武湖小，人文歷史可能比不過，但是風景更甚，除了遊船，那邊還允許釣魚。
人前花一朵，背後刺一根，他倒是一點兒都不顧及影響。
「唉！」
非要親自跑到學校旁邊，還開房。
「你怎麼知道你哥被殺害了？」張雨綺立即追問道。
方瀚辰點頭，「算算時間，大概是一年前，夏天的時候，也就是在濕地公園見過我哥之後，我帶我同學，其中就有吳久銘。
霍偉安看到許正回來，興奮的招手，「小許還是你厲害，出去一趟就有了新發現。
兩地同時派出警力在皇慶湖搜查。
畢竟學校寒假放假，人是警方在鼓樓區一處小區帶回來的。
看來市局這邊也想把事情熱度壓下來，想在年前把這個案子偵破，許正考慮一下補充道：「我看方翰辰那邊也要派人過去。」
特別是吃飯，他總是說吃不慣外面飯店的菜，想嘗嘗我嫂子的手藝。
既然已經排查完方瀚川身邊的人際關係，那麼你現在開始調查一下方瀚辰的好友。
方瀚川為人不懂低調，色是一把刮骨刀，能害自己，也能讓別人害死自己。
倆人誰都瞧不起誰。
他雖然在生活中是宅男，但他在網上可不是，沒準這些網友中有誰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除了一些湖波和農家樂能釣釣魚，搞個野炊，其他似乎沒有適合遊玩的地方。
都是從色這方面入手。
他激動道：「警察同志，吳久銘是不是殺害我哥的兇手？
你曾經帶他去過那裡嗎？」
當然這不是兄弟倆主要矛盾，據他們老家的街坊鄰居的說辭，方瀚川父親死後，方瀚辰未成年，偷偷跑去找自己母親李春梅。
被母親拒之門外之後，在外面流浪好幾天才被警方找到，送回方家之後，兄弟倆又大吵一架，也許是年輕氣盛，也許是自尊心強。
張雨綺和許正對視一眼，這個方瀚辰應該與他哥方瀚川的失蹤沒有關係，不僅他們倆人看的出來，這個大學生悔恨交加的模樣。
許正仔細一看，原來是ai合成的視頻，由此可以想像，既然是前戲，那麼後續肯定還有，只是吳久銘沒有發到抖音上而已。
許正看了一眼視頻文案，「是風就該自由，可你帶走了我的心」。
不過我沒給，畢竟我再不喜歡我哥，也不會讓人去挖他牆角。」
每次都在我哥家裡吃的飯，現在想想，好像當時都是吳久銘強力建議的。
那時正好在飯點，我們哥倆雖然關係不怎麼好，但是在外人面前，我哥還是喜歡裝作大哥的樣子。
之前我考慮兇手的動機是色，色是原罪，方瀚川入贅程家獨占三姐妹，外人傳言他還和李春梅有染，這種風流韻事，才是他這次落難的起因。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或者已經被害，而所有事情的起因無外乎錢、情、色、欲、貪。
男人吹牛逼不外乎是掙了多少錢，玩了多少女人，買了什麼車這些低級趣味。
方瀚辰大學同學吳久銘進入警方視野，通過這些學生的手機定位和過往行跡，張雨綺他們發現這個學生曾經多次去過西葛村。
難道是他當時裝個樣子，實際上沒加上？」
這個問題現在只能親自去問吳久銘，張雨綺見方瀚辰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所以看向許正，意思是先結束問詢。
許正點頭，倆人收拾一下徑直走了出去，至於方瀚辰後面會有李彎彎過來跟進，詢問各種細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