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上寫著:「魯王出籠,即刻捕殺。」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潑的一樣,拍打著每個人的臉。孤狼護著朱以海,一步步往
親衛隊方向走去,嚴逸軒站在原地不動,任憑孤狼做行動,直到另一個人從朱以海身後冒出,在他準備一掌擊向魯王時,曾嫣揚使出幾支銀針,那人連忙往右一閃,暴露的真面目讓曾嫣揚吃了一驚。
「孤狼,小心身後!」
孤狼轉過身去,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正手持雙刀,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謝凜淵!你不是死了嗎?!」
「呸!你居然咒老子死,老子沒把你幹掉前是不會去見閻羅王的!」
「哈哈,孤狼,用不用我跟你解釋一下?」嚴逸軒伸出舌頭,品嘗著雨水。
「哼,不用了,首先那針能讓人處於假死狀態,然後找個人把謝凜淵救出來,最後兩人結個盟來殺我。」
「前兩條說對了,第三條說錯了,老子可不會跟這廝結盟的。」謝凜淵瞪了嚴逸軒一眼。
這時候,親衛隊趕了過來,準備迎回朱以海,嚴逸軒的人擋住他們的去路,並與他們扭打在一塊。曾嫣揚見狀,使出輕功,一把抓住朱以海的衣領往回撤時,嚴逸軒忽然一躍,對著曾嫣揚就是一記側踢!
幸虧,曾嫣揚反應及時,往下一閃,並抓住朱以海的衣服,使出全力將他扔到了親衛隊的後邊,而自己則用腳踩著旁邊的樹,借力躍到嚴逸軒面前,一劍抹向他的頸部。嚴逸軒往右躲閃,順勢一掌劈向曾嫣揚,這位剛烈女子來不及閃躲,正正地被擊中背部,一口鮮血從口湧出,嚴逸軒狠狠地又補多一腳,將她踢到一米遠。
「嚴逸軒,你居然打女人,算什麼男人!」曾嫣揚捂著肚子,疼痛不已。
「在我的武功字典里,打人只分敵人,不分性別。」
「啊!嫣揚,你沒事吧?!」孤狼看到曾嫣揚靠在樹旁,面色難看。
「這位哥們,打架別分神!」
孤狼回過神來時,謝凜淵的刀快逼近他的面前。這時,孤狼頭部急忙往後一傾,身子往左一扭,使出側身刺,試圖還謝凜淵一擊,結果被他躲開,而且還被他纏著不放。此時此刻,孤狼的心思依舊放在曾嫣揚身上,嚴逸軒察覺到孤狼的在乎情緒,慢慢靠近曾嫣揚。
曾嫣揚試著站起來,傷勢讓她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就在她等著上天裁決自己的命運時,有個人從親衛隊中衝出,一個快掌將嚴逸軒擊倒在地,然後迅速跑到曾嫣揚身旁,將她抱起來後轉移到不遠處的亭子裡。
「謝謝你救了我,閣下怎麼稱呼?」
「姑娘,先別說話,我幫你包紮下傷口。」那人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將曾嫣揚的背部包得嚴嚴實實。
「謝謝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日後大恩大德,定當相報。」
「哈哈,回到紹興後就可以天天見了。在下蕭正偉,親衛隊指揮使。」
「剛來的嗎?沒聽孤狼提起過你?」
「前任指揮使告老回鄉了,魯王器重我,讓我直接擔任。」
「不好,嚴逸軒過來了,先別管我,趕緊跑吧。」
「來得正好,我正想跟他算帳呢。」
蕭正偉把曾嫣揚安頓好後,使出輕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嚴逸軒使出連環踢,這廝左躲右閃,緊接著蕭正偉使出迴旋踢和快速拳,招式靈活多變,快如閃電,讓
嚴逸軒無法拆招,只能邊閃邊往謝凜淵方向退去。
孤狼看到自己無端端多了個神秘幫手,喜出望外,精神大增,劍法也逐漸繚亂,時疾時緩,還夾雜著一些讓人摸不清的招式,這讓謝凜淵也陷入兩難之地。蕭正偉和孤狼背靠著背,慢慢挪動著步伐,與兩大門主徘徊著。
「謝凜淵,這種時候我們得放下身段,一起對付他們。」嚴逸軒湊到謝凜淵耳邊說道。
「不,老子要靠自己,你要是怕了,就讓開,去抓朱以海!」謝凜淵並不領情。
「到這種時候,你還要爭執這個,我的人快頂不住親衛隊了,如果我們現在不合作,等下瓮中之鱉就是我們。」
「不,是你,不是我!」
謝凜淵沒理會嚴逸軒的建議,直接衝上去,使出拿手的雙刀斬,可是孤狼和蕭正偉像是心有靈犀,不斷拆解著謝凜淵的招式,緊接著兩人一躍而上,一前一後夾擊謝凜淵,打得他措手不及,並一起出劍,刺穿了謝凜淵的胸膛。
此時此刻,這位心高氣傲的東罡門門主才發現小瞧了孤狼兩人,他回頭看向嚴逸軒,嘴巴里嘟囔著什麼,孤狼一劍砍掉了他的頭顱,鮮血瞬間飛濺,與雨水混淆在一起。
「下一個就是你了,嚴逸軒!」
「哈哈哈,就憑你們兩個?」
「你的搭檔謝凜淵掛了,你的手下們也快被親衛隊除掉了,你還要逞強?」
「哈哈,少廢話,要殺要剮就來干啊!」
孤狼和蕭正偉再次發起攻勢,兩人使出自己的拿手劍法,與嚴逸軒縹緲無定的招式碰撞到一塊,宛如一對痴男怨女,糾纏於床幃之中,讓人難以抽離。在三人僵持了十多個回合後,嚴逸軒居然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都是鮮血。他回過頭一看,居然是曾嫣揚。
「賤女人,你居然偷襲我!」
「沒辦法,對於你這種人,只能用點陰的手段!」曾嫣揚拔出劍後,又使出一記重掌,將嚴逸軒擊暈在地。
「啊,嫣揚,你沒事吧?」孤狼急忙跑過去,看看她的傷勢。
「幸虧有蕭指揮使幫忙,不然我也要隨風而去了。」
「來人,將嚴逸軒綁起來!」蕭正偉見日月派已被全數殲滅,叫親衛隊的人過來幫忙。
就在兩個侍衛扶起嚴逸軒之際,他猛然一醒,一左一右使出重拳,將侍衛擊傷,站起來後立馬撲向曾嫣揚,但是孤狼早就預料到有此狀況,使出一記雙劈掌,將嚴逸軒的頸部動脈給擊斷了,這廝噴出一口鮮血後當場斃命。
「嫣揚,下次掌法的力度可以再增大點,免得又詐屍啊哈哈。」
「孤狼,你笑話我這麼一個柔弱女子?」
「什麼?你柔弱?剛才我可看到魯王被你輕輕鬆鬆地扔到親衛隊後面啊,活生生就是一枚女漢子啊哈哈哈。」孤狼湊到曾嫣揚耳邊調侃著,說得她一陣臉紅。